第八章(2 / 3)

“是嗎?我倒覺得她記得我身上的味道,是種難得的緣分呢。”朗多目送著舒亞男離去的背影,眼神越發迷蒙。那隨從僵在當場,一臉的悻悻和不甘。朗多意興闌珊地收起籌碼,對那隨從道:“不玩了,咱們走。我有預感,咱們明日還能在這裏見到那女子。”

在朗多帶著隨從離去後,離他們不遠的雲襄收起籌碼換了張桌子,他一直在暗中留意著舒亞男那一桌的動靜,雖然並沒有用目光正視,但舒亞男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他眼角的餘光。他趁換桌的當兒對金彪小聲道:“今晚你想法通知舒姑娘,她玩得太急了,這樣下去會驚了場子。明天讓她帶四千兩銀子來坐莊,憑手氣老老實實地賭,輸光了就走人。”金彪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他與舒亞男有秘密的聯絡方式,不怕會被賭場的打手跟蹤發現。

一連數天,南宮豪與古戈瞪大雙眼,依舊沒有找出雲襄的同夥,更沒有發現有人出千。眼看就要到約定的期限,古戈一向從容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望著暗燈明哨收集到的各種雜亂的情報,他不禁喃喃道:“這賭場必定有某個漏洞已被姓雲的抓住,但咱們卻全無頭緒,實在令人頹喪。”

“我的賭場,絕沒有漏洞。”南宮豪忙道。

“隻要是賭局,就有漏洞。”古戈不耐煩地擺擺手,“千術永無止境,今日還是無懈可擊的賭局,明日說不定就已被人破解。姓雲的果然不愧是高手,他抓住了我們至今還沒有發現的漏洞!”

“漏洞?”南宮豪心中一凜,突然想起上次請雲襄幫忙捉千清場,他就說過押寶的,賭局有一個漏洞。隻是當時自己隻想著抓住老千,並沒細問。現在看來,他很可能就是在利用這個漏洞!想到這,南宮豪忙對張敬之道:“這幾天押寶的桌上,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

張敬之茫然道:“所有人都在留意著雲公子和那紅衣女子,並沒有特別留意押寶的桌子。”

古戈聞言目光一亮,忙道:“快將押寶那桌的賬本拿來!”

張敬之飛奔而去,很快就拿來一大本厚厚的賬本,遞給古戈道:“這是押寶的桌子收到的抽頭賬本,仔細一看,連連點頭道:“押寶的抽頭在不斷減少,甚至賭坊還在這桌上賠了不少錢,這說明押寶那桌的客人在減少。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很多客人在押寶的賭桌上不斷輸錢,所以對它漸漸失去了興趣,這桌上一定有人在不動聲色地連續贏錢!”

“我想起來了!”張敬之恍然點頭,“那桌上有個蒙麵女子,今天就贏了不少籌碼,不過她好像也經常輸,並不都是天天贏。”

不一會兒兩個夥計被張敬之帶了上來,聽到南宮豪的詢問,兩人回憶片刻,猶豫道:“客人太多,記不太清了。不過那女子有一次贏了一萬多兩,這不太常見,所以小人還記得。輸的時候通常就幾千兩吧。”

“一定是她!”南宮豪一躍而起,對隨從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親自下去看看!”

不動聲色地來到樓下,南宮豪冷眼打量著那個蒙麵女子,雖然並沒有看出她有任何不妥,不過她藏在麵紗下的麵容輪廓,讓南宮豪依稀有種熟悉的感覺。見她將贏得的籌碼兌成了銀票,正要在賭場武師的護送下離開,南宮豪再顧不得許多,忙閃身攔住她的去路,冷喝道:“姑娘請留步!”

蒙麵女子依言停步,驚訝地打量著南宮豪問:“閣下有何指教?”

“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不知可否讓在下一睹芳容?”南宮豪並沒有抓住對方出千的把柄,所以不能以此要求對方摘下麵紗,隻能另找借口,不過對方那隱約的麵容,也確實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恐怕是認錯了人。”蒙麵女子說著正要走,南宮豪一聲輕哼:“那怕由不得你!”說著一爪悄然探出,在對方猝不及防之際,他已閃電般扯下了她的麵紗。那女子渾身一顫,不由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