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響起無數賭客驚豔的歎息,就如一顆明珠突放光華,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南宮豪呆呆地望著舒亞男臉頰上的那朵綻放的水仙,決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非凡的美貌。就在眾人呆若木雞之際,突聽有人一聲斷喝:“放肆!什麼敢對姑娘無禮!”話音未落,已有一個衣著奢華的精裝漢子,閃身攔在了舒亞男身前。
南宮豪上次見到舒亞男時,她還是男裝打扮,臉上更有一道醜陋的疤痕,所以他怎麼也沒想到,麵前這美豔若仙的女子,就是上次那個騙了他十萬兩銀子的“張公子”。他正為自己的冒失懊惱,見有人居然敢頂撞自己,他不由將滿腔怒火發泄到那人身上,伸手一掌推向那人胸膛,嘴裏罵道:“滾開!哪來的蠻子?”
他的手尚未觸到對方胸膛,就見眼前寒光一閃,跟著手腕觸到一絲刺骨的冰涼,他心中一驚,本能地將手停住,就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彎刀,已停在了自己手腕之上。他望著手腕上那柄紋絲不動、凝而不發的彎刀,心中突然一陣後怕,方才自己若是沒有收住手,這隻手現在恐怕已與手腕分離了。
“巴哲,收刀!”對麵那漢子一聲嗬斥,停在南宮豪手腕上的彎刀立刻應聲收回。
南宮豪此刻才看清,方才那天外飛仙般的一刀,乃是出自對麵這漢子身後的隨從之手。他驚疑地打量著對方,澀聲問:“你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那漢子眼中閃過一絲自傲,冷冷道:“你隻須知道,任何人隻要對舒姑娘無禮,就別怪我刀下無情。”
話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撥刀聲。鴻運賭坊看場的眾武師,不等南宮豪下令,已將那漢子圍了起來。那漢子凜然不懼,隻冷冷盯著南宮豪的眼眸。對方那種天生的威儀和氣度,令一向狂傲的南宮豪也隱隱生出畏懼之感,心知此事一旦鬧大,影響賭坊的聲譽是小,恐怕還會打亂自己苦心孤詣的計劃,想到這南宮豪突然哈哈一笑,若無其事地對那漢子抱拳道:“方才在下誤認那位姑娘是在下的一位故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說完連忙揮手示意手下讓路。
那漢子對南宮豪不理不睬,護送著舒亞男揚長而去。南宮豪心中恨得牙癢癢,臉上卻若無其事地對圍觀的賭客笑道:“沒事沒事,一場誤會,大家繼續玩。”
在離衝突現場不遠的一張賭桌旁,雲襄目送著舒亞男離去後,不禁回頭問金彪:“我方才有沒有看錯?那是舒姑娘嗎?”
“你沒有看錯,那就是姑娘。”金彪說著疑惑地撓撓頭,“不過她怎麼突然變得這般漂亮,我卻不知。”
雲襄微微歎道:“舒姑娘聰明絕頂,我原本以為她臉上的疤痕,是源自上天的忌妒。如今她美貌與智慧完美無缺,恐怕反而不是好事。”
金彪奇怪地望著雲襄:“公子,你好像對舒姑娘有種特別的關心啊。”雲襄一怔,心中也有些迷茫。見金彪好奇地打量著自己,他忙轉開話題道:“咱們的計劃已順利完成,該跟南宮豪攤牌了。”
二人信步走向南宮豪,南宮豪也連忙迎了上來。他一見雲襄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不過他心中並不半分頹喪,反而有種心花怒放的興奮,上前一把攔住雲襄,哈哈大笑道:“雲公子真神人也,老哥我服了!你他媽的究竟在我的賭坊弄走了多少錢?老哥可是一無所知!”
“不多不少,正好三萬兩。”雲襄笑道。
“好小子,千人於不知不覺中,真他媽有你的!”南宮豪興奮地拍了拍雲襄肩頭,挽起他的手就走,“來來來!快給老哥說說,你他媽的是如何做到的?”
南宮豪拉著雲襄上樓後,張敬之不禁長噓了口氣,他原本還擔心沒有抓住老千,會受到老板的懲處。如今聽南宮豪說“他媽的”,那是老板在異常高興時才會蹦出的字眼,所以張敬之放下心來,不過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何老板輸了反而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