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心裏高興,讓溫文他們三個早早回各自的住處休息,說白天都累著了,學業什麼的今天就免了。徐之瑞高興的拉著溫文就朝自己的思慕齋跑,邵雲傑也趕緊跟上。
徐之祥在他們三人走後,就把大家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老太爺詳細的轉述了金老道的話後,說:“溫文的父母一認,溫文就跟徐家斷絕緣分,可見溫文的父母不是普通人,不是徐家能夠攀得上的。如果我們對溫文有恩還好,恰恰是溫文對徐家有恩,那麼他父母不想與我們交往,徐家就說不出什麼來。否則金道長不會說到絕了緣分的話。不管溫文的父母是商賈大戶,還是權勢貴族,他們放任溫文跟著師父在外流浪,不管與溫文的師父是什麼關係,都不正常。溫文早慧,說不準知道些情況。現在他自己不願認,正是我們徐家需要的。以後加倍對他好就是。而且這段日子看來,溫文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孩子,心地很是寬厚,人又聰慧。看來是該著我們徐家更上一層樓了!”
徐之祥大大鬆了一口氣,溫文這孩子看著就不是普通人,原來除了師父厲害,出身也不一般,看來以後更要讓他少露些麵好。徐之祥一想到溫文有可能離開徐家,心裏就說不出的別扭,他覺得溫文就應該是他們家的人,同他的弟弟妹妹們一樣不可缺少。
老太君和郭氏一聽,對溫文更是憐惜。徐老太爺在聽到這件事後,首先想到的是徐家的利益,雖然是聽從了金老道的建議,但多少有些不地道,即便得到了溫文的同意,但溫文是個孩子,他可能不明白有勢力的家族對一個人的重要性。所以老太君和郭氏感覺對溫文很虧欠,徐家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積極幫著尋找溫文的父母,畢竟徐家做的是南北易貨的生意,要打聽點什麼並不困難。
徐之瑞拉著溫文回思慕齋,當然不會讓溫文休息,磨著溫文繼續講《天龍八部》。邵雲傑一瞪徐之瑞說:“老太爺都說了,白天玩得太累,讓你們早點休息。而且溫文馬上就成你正經的哥哥了,不要這麼沒大沒小。更不要‘蚊子蚊子’的叫了,你若對溫文有絲毫的不尊重,我就告訴表哥,讓表哥好好罰你……。”
一通教訓後,徐之瑞的頭快鑽到自己的褲襠裏去了,他鬱悶自己的年齡,為什麼就比表哥小呢。溫文在邵雲傑教訓別人時,是愉快的,隻要不是教訓她,她就覺得邵雲傑那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還是蠻好聽的,吧啦吧啦的吐著夫子們才會說的話,一本正經板著非常英俊的小臉,那嚴肅認真的樣子和他的年齡聯係起來就特有喜感。
溫文笑得東倒西歪,張嘴打斷邵雲傑的話:“這裏我最大,以後你們兩個小弟都得聽我的。讓你們爬樹,不能給我上牆;讓你們下水捉鱉,不能給我撈魚捉蝦。哈哈哈——”
徐之瑞跟著哈哈哈笑,邵雲傑一臉黑線,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邵雲傑經商比試輸了後,還真得按照賭約喊溫文哥哥,隻是溫文沒有當哥哥的自覺,還是經常做些讓邵雲傑看不慣的事,所以常常和以前一樣被教訓。
邵雲傑比溫文高了一個半頭,而且差距會越來越大,因為邵雲傑快到青春期了;徐之瑞也比溫文高大半個頭。溫文最矮,可現在卻成了兩人的哥哥,別提兩人有多別扭了。其實溫文都可以做他們的阿姨了,隻是溫文除了在醫病或製備成藥、飲片時顯示些成人的言行外,平時就愛作弄人開玩笑,怎麼折磨人她就怎麼來;對教育引導小朋友,從來就不是溫文愛做的,她隻喜歡逗弄小朋友,有時遇到小心寬都不放過。實在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徐之瑞再次邀請溫文同他一起睡,溫文還沒表示拒絕呢,邵雲傑先說話了:“兩人一起睡怎能休息好?讓你休息你就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我們才能出去玩。”
徐之瑞一撇嘴:“老太爺和老太君,還有哥哥嫂嫂不都是一起睡?也沒見他們累著。”
溫文痞痞的一笑:“你怎麼知道他們沒累著?”
邵雲傑一瞪眼,溫文趕緊跐溜到自己屋去了。
邵雲傑看溫文對父母風波沒有絲毫的異樣,稍稍放了心。看著徐之瑞磨磨蹭蹭上了床,邵雲傑又轉到西廂房看到溫文已經睡熟了,才回紫竹閣去。
第二天,徐之瑞一大早起來就爬到溫文的床上,騎在溫文的身上開始撓癢癢大業,溫文啊啊的驚叫著,速度奇快的跳下床,光腳站在地上就發狠話:“瑞子,我要不報仇就倒過來喊你哥!”
徐之瑞高興的在床上跳:“好啊好啊,我等著你報仇,你今天要撓不著我的癢癢,以後我就是哥。吽吽吽——”
溫文嗤一聲:“我幹嘛要撓你癢癢?這麼沒水平的事也隻有你才會做。我今天肯定會讓你討饒的。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