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雨,我的侍衛離得最近,也清楚這個洞的位置。你二哥他們應該不會注意到一個被堵的洞口吧?”
溫文正得意的臉僵了僵,“我二哥不能跟著你的侍衛來嗎?”
“我的侍衛都是便裝。我們曾在這個山裏很長時間,從沒人懷疑我們的身份。在這點上要謝謝你,是你教會了我們化妝。”
“吽,我還成你們師傅了。”溫文真有點被三皇子說怕了,鑽出洞打量周圍。萬一是三皇子的侍衛先來,溫文可沒把握全身而退。
被溫文割斷的一截繩子還拴在粗藤上。這根粗藤是從懸崖上長出的一棵樹上垂下來的。樹身繁茂,樹幹粗大,看著很結實。
溫文拉住繩子,試著想攀援上去。她感覺粗粗的樹幹應該能遮擋自己一下,或許能避過三皇子的侍衛。
“嘯雨,我從來沒有傷你性命的意思,你這樣冒險不值得。”三皇子誤會了溫文的意思,以為她想攀越山崖,伸手拉住溫文的衣服,阻止溫文往上爬。
“鬆手!我的生活這麼幸福,想讓我死可沒不容易。”
溫文打掉三皇子的手,試了試繩子和粗藤的結實度,抬腿就想往上爬。
“嘯雨,這樣做太危險了。我不準你去。”三皇子又拉住了溫文的衣角。
溫文歎口氣,轉過身把三皇子往洞裏推了推:“我很惜命!我也有很有分寸!麻煩你離我遠點行不行?”
三皇子不放手,“嘯雨!”
“你給我老實坐著吧你!”溫文使勁推了三皇子一把,把他推了一個趔趄。溫文趕緊出洞,抓住繩子,三兩下攀到了樹上。
大樹是傾斜著生長的,很方便人坐在樹幹上,但是想遮擋住一個人還是不太容易。
溫文坐在樹幹上,腿有點發抖,主要是底下的深淵有點考驗人的心理素質。平複了一下心情,溫文往樹的兩邊看,有一兩株能食用的草在石峰中招搖。溫文伸手采下來,在身上擦了擦,塞進了嘴裏。此時,夕陽快要落山了,金燦燦的陽光照著懸崖,石壁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有幾處閃閃發亮。
溫文納悶地往閃著光的地方看,因為靠近樹根的位置視線不好,溫文往樹梢部位挪了挪,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讓溫文驚喜的地方:一個山洞。洞口不大,看不到有多深,沿著一枝粗大的樹枝剛好能到達。
溫文小心翼翼地挪到洞口,翻過樹枝鑽進去。很小的一個石縫,狹長窄小,洞口的寬度可以並列兩個人,洞裏卻隻能容一個人坐著。
即便如此,對溫文來說也足夠了。
溫文爬下去,問仰著臉一直緊張地盯著她的三皇子:“你敢沿著繩子攀到樹上去嗎?”
“為什麼要攀到樹上去?太危險了!”
“上邊還有一個洞,很小。這個洞太大了,晚上一定很冷。你的侍衛繞到潁州後再來泰縣爬梭子山,然後還得挖開那邊的山洞。那今晚上,我們就得在山洞裏過,小山洞才能暖和一些。”
溫文說得一本正經。山上本來就冷,加上是北方的秋夜,晚上就像過冬。溫文在這點上倒也沒說錯。
三皇子在聽到溫文說上邊的山洞很小時,就有點心動了。現在身上很冷也是事實。於是瞧了瞧爬到樹上的可能性,說道:“可是,萬一摔下去,我們可就沒命了。”
“你不要往下看,就當是在平地上爬一般的樹。”溫文把其中的一截繩子解下來,紮了一個簡易的安全帶,一端綁在三皇子的身上,另一端與另一條繩子結成死結。
“現在你不會失手摔下崖了。可以放心地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