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爭是曆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包圍戰,牛逼在什麼地方呢?白起僅僅隻有二十萬人,而波斯軍四十五萬是其兩倍,但白起以其超人的智慧,利用廣漠的西域沙漠與波斯人展開了戰爭。在這次戰役中,白起顯示出了卓越的軍事天才,多種作戰方式齊頭並進,地道戰、殲擊戰、伏擊戰、遭遇戰、運動戰……讓波斯人完全陷入了大唐軍人的迷陣中,在無垠的沙漠上失去了方向,遠征的波斯軍在糧草匱乏的情況下被引入了白起精心設計的包圍圈(為這個包圍圈,白起整整與對手周旋了十六個月),在四麵唐軍的夾擊中,波斯人宣布無條件投降。白起並沒有接受他們的投降,而是發布了坑殺令;除二百四十名幼小者外,四十萬波斯人盡數坑殺。此役標誌著大唐在中亞地區徹底樹立了天威,而波斯帝國走向衰落,阿拉伯趁機崛起。許多年之後,在相同的地方,高逑長子高仙芝率軍數十萬迎戰阿拉伯人,慘敗;四年之後安祿山與部將史思明在範陽宣布叛唐,經過長達八年的戰爭,被平息,史稱安史之亂;亂後,大唐共和國走向衰落。此乃後話,先說白起西域之役,當時被稱作西疆會戰,司馬遷作《史記》時稱之為長平之戰,蓋因戰線浩長,戰場廣漠之故。
此役使白起的聲望達到了人生的頂峰,賜名武安君,但回到長安第五年,即被秦政以坑殺四十萬波斯人的罪行參奏彈劾。當時波斯帝國在國力衰弱的情況下已經主動向大唐示好,並許以重諾,同時稱:“波斯在即為大唐鎮守中亞,扼製羅馬及阿拉伯,倘波斯亡,阿拉伯必欲東進。”長安方麵最終同意了波斯的說法,全力支持波斯,阿拉伯及羅馬見有大唐支持,也不敢貿然攻擊波斯,一時天下太平,各國休養生息,以圖易日。“現在波斯是大唐的友國了,白起坑殺無異於坑殺了四十萬友人,這太有損我天朝顏麵了,我們可一向都是提倡仁愛的啊。”不一日,聯名彈劾者眾。最終,白起交出了軍權,被派去當了帶刀神捕――這個職務是很有些榮譽的,能在長安城帶兵器的一般都是達官顯貴或各行業的牛逼人士,而在皇城之內,五品以下官員一律不許帶兵器,宮城之中除非經過皇帝批準的,任何人不得帶兵器,禦賜帶刀神捕是允許帶刀上金鸞殿的,專門負責與江湖幫會、反動團夥打交道。一代名將落得如此下場,白起口上雖沒說什麼,但心裏把秦政的祖宗問候了八千遍,家裏四處掛著秦政的畫像,家人見之必唾。
白起之妻樊梨花,生三子一女,長子生時,白起流浪在外,音訊全無,故隨母姓,即為樊於期,次子武大郎,三子武鬆,幼女武媚娘。樊於期這些年的日子非常不好過,一個男人如果陽痿了,你說他的日子能好過麼?他的陽痿是後天性的,確切地說,是從新婚之夜開始的。那夜,酒至半醉的他進入洞房,掀開趙飛燕的蓋頭就欲行那好事,不料趙飛燕一手探到他的胯下,笑出了聲。
“娘子何故發笑?”
趙飛燕笑得咯咯的,說道:“好小啊。”
自此以後,樊於期不舉。事實再一次證明,男人的生殖器官是多麼的脆弱,而女人的言行舉止對於男人是多麼的重要,這個細節告訴我們:千萬別要在你的男人麵前說“小”,切記切記。樊於期這個世家子弟就這樣消沉了,在政務院的一個狗屁部門掛著閑職,領著政府的錢,終日無所事事,仿如行屍。而趙飛燕,也隻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偶爾陪同出去應付一下社交,私下裏,形同陌路。各位想必也從趙飛燕新婚之夜的大膽作派裏了解了她這個人,事實上,她就是一個風流女人,丈夫陽痿了,她並不感到悲傷,這讓她有機會接觸更多的男人,因為樊於期根本不理會她做任何事了。荊軻摸到趙飛燕的房裏時,並沒有看到樊於期,但卻碰到了另一個男人:李白。
杜甫的老婆是一個麵目很平庸的村婦,這門親事還是在杜甫的祖父杜審言年輕時就定下了。那還是前朝末期,天下正值動亂,杜審言也是一個滿腦子理想主義的文學青年,興衝衝地從漢陽跑到了開封(前朝首都),以為能有一番作為,未曾想卻落得流浪街頭,一位買炊餅的漢子用兩個炊餅救了他,那時,他就許下了諾言:兩人一定要成為親家。當時炊餅朱老大的妹妹站在他的眼前,後世多傳說其實杜審言是想娶朱老大的妹妹,未曾想他妹妹被別人先弄到手了,許下的承諾不得不兌現,可老天不作美,兩人成家生下的都是兒子,聯姻之事不得不放到第三代身上;那就是杜甫。杜甫是標準的儒家子弟,以孝為先,所以不得不接受這個安排。婚後倒也相安無事,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但一到長安這個大都市裏,許多微妙的東西進入這個家庭,情況開始發生變化。比如說,杜甫經常參加一些文藝界的聚會,但從來不帶老婆前去,有朋友請客也是單獨前往,自己請朋友從來不在家裏請……日子久了,木頭也會不爽,他老婆開始覺得心裏堵了,但一個普通的村婦在這樣的大都市裏,舉目無親,走出家門轉一條街就會迷路,她能怎麼辦呢?也不過隻有在心底裏暗暗傷心,背後流淚罷了。
李白的出現讓她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也許是第一印象使然,她一直覺得李白是一個好人。所以當李白問:“杜甫那家夥呢?”這個村婦哭出了聲。
李白道:“嫂子啊,這是怎麼了?前些日子杜甫不是才升了官兒嗎,聽說薪水也加了,這小日子眼見就越來越紅火了,你是該高興啊,怎麼還哭了呢。”
“我還是想回老家鄉下過日子。”
“人往高處走啊。就算你不圖這些,可杜甫滿腔的熱血,你也得為了他的大誌,委屈些啊。剛從鄉下來這兒,確實不大習慣,慢慢就會好的。杜甫又是個老實人兒,不會那些花天酒地的事,我清楚。”李白偶然會在護衛的陪同下出宮,出宮多半就是找人喝酒,每一次都會叫上杜甫,因為雖然杜甫在性格上與他截然相反,但在思想上卻有眾多共通之處;不管是對文學、對社會,二人的共同語言頗多。誰喝酒都願意找投機的人。李白通常會叫小姐,杜甫每每推辭,堅決不受,無一例外;所以長安城文藝界有相當一部分人懷疑杜甫性功能有障礙。
這個女人忽然激動了,站起了身,或許又覺得有些失禮,雙手緊按在桌子上,又坐了下來,好半天才說道:“他、他在外邊有人了啊。”
李白當即一愣,說道:“靠,不會吧。”
“我昨天全看到了。我來長安就跟他出過一次門,那還是沈老板的生日。我一直呆在這兒,都快悶死了,以前在鄉下多好啊,那麼多的山啊,那麼多的水啊,想跑哪兒就哪兒,想跑多遠就跑這遠,就算翻過了幾個山頭,也不會迷路,嘿,我跟你說,我隻要看看天上冒的煙兒,就知道我的家在哪兒了;我能分辯出哪股煙兒是我家的,哪股是鄰居家的。”杜甫的老婆――這個村婦說起那些鄉下的往事,禁不住神采飛揚,連李白也有些向往那翻過幾坐山頭臥地看炊煙的日子了,但這婦人的神情開始黯淡了,繼續說道:“可到了長安,唉,離家的時候,他給我說這兒有多好啊有多好啊,我也是打心裏高興的,能上這麼大的城市來啊,唉,可是,這事要跟想的一樣簡單就好了。打初一進長安城我就傻了,好多的人啊,好寬的街啊,一下子我就迷路了;我緊拽著他,怕給丟了。他又告訴我說這兒亂,沒事別出去。唉,我平常就是站在門口買買菜,孩子吵著要出去玩,也帶不出這條街,哪兒也不敢去。昨天他出門後,孩子說悄悄跟著他出去玩,嚷著要去……唉,我不該帶他們去,跟了幾條街後,他就轉到了一條巷子裏,巷子裏口早有個姑娘在等著他,兩人……孩子叫了聲爹,他看到我,你猜他做啥了?他衝過來辟頭就打我。你看我這手上,全是他打的。當著那麼多的人啊,他就打我……”
女人說到這兒已經無法完成敘述了,泣不成聲。李白隻吐出了一個“靠”字,再也不知當如何說話了,幸好此時杜甫回來了。杜甫一出現在門口,女人就如見到鬼似的跑入了裏間。
李白抓住杜甫就要質問,杜甫先說話了:“這兒不安全,回來時發現好些人在街上走。我們從後門出去,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李白道:“現在是李隆基要抓我,他是皇帝,這長安城整個兒都是他的,哪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啊。”
“白起家。我一路上都在想,最後覺得他家裏最安全,為什麼?他是帶刀神捕啊,誰也不可能想到你在他家裏。”
“靠,你怎麼說得跟喝涼白開一樣,關鍵這怎麼進去啊。”
“昨天樊於期約我談詩歌,我們一起去,應該容易就混進去了。他家沒有人認識你吧?”
李白直搖頭,但心裏卻浮現出趙飛燕的影子。去年李白借習道為由,跑到終南山全真教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之內,他約了數十位舊相識上山,把以道教思想做為指引的全真教差點演變成一個淫窩。他不但約舊相識上山縱酒行樂,還去勾引一些女香客、遊客。趙飛燕就是這個時候和他勾搭上的,當王重陽看到李白和趙飛燕竟然在香房外摟做一團,且趙飛燕那衣服實在是已經滑落到不堪入目之境了,遠遠的幾個小道士偷偷地瞄著眼睛都紅了。全真教的老大實在忍不無可忍了,一聲獅子吼便出來了,嚇得那苟且的兩個當下就竄了出去。許多年之後,王重陽的好友黃藥師在回憶錄裏揭露王重陽之所以大吼一聲,是因為他的生殖器已有了相當劇烈的反應,“趙飛燕的胸部實在太誘人了,雖然是隻遮遮掩掩露了一半。受不了,實在是受不了。”我們現在無法得知黃藥師引用的話到底是不是王重陽的原話,但可以確定的是,當天晚上王重陽跑到後山師妹林朝英的茅房前唱了一夜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