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李白就問杜甫他老婆的事,杜甫說:“這娘們瘋了,估計是整天困在屋裏困瘋的,產生幻覺,明明在家裏呆著,非要說什麼上街捉了奸,還說我揍了她。你說這女人想象力咋就這麼豐富啊。”
“沒看醫生啊。”李白說,心裏想:“我就說你小子怎麼有那個種去包個二奶,原來是老婆神經失常啊。”
“叫了,不去。整天跟著隔壁一個老太婆裝神弄鬼的,搞個家不象家,烏煙瘴氣,跟***破廟似的。”
看來杜甫是真的怒了,否則以他這樣含蓄的人豈會講粗話呢?李白心下暗歎,可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李白不過是一介書生?不由間已然到了白起府宅。家丁讓李白就留在院子裏,特地吩咐,不許亂跑,然後領著杜甫走了。李白現在的打扮很土,跟個小跟班似的,臉上也故意塗得微黑。性格張揚如李白者,豈會乖乖地坐在院子裏傻等,他很快就混了進去,向下人打聽出趙飛燕的居所,直撲而去。
李白的敲門聲打擾了趙飛燕的春夢,此時正是黃昏。門方微啟,李白就奪門而入,一把捂住了趙飛燕的嘴,因為幾個丫頭走了過來。李白靠在門後,做出禁聲的手勢。良久,趙飛燕說道:“你是誰,把你這髒手拿開!”
窗戶半掩,房間也沒有燈光,再加上李白如此扮相,也難怪趙飛燕沒有認出他來。李白估計丫環還在外邊,說道:“夫人,要是我這俗手上的塵汙,褻瀆了你的神聖的廟宇,這兩片嘴唇,含羞的信徒,願意用一吻乞求你的宥恕。”
趙飛燕可算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了,據說長安城裏許多文藝界人士都和她有染,通常情況下是樊於期在書房和某位文藝文藝界人士喝完茶吹完牛,這位夥計一出門就鑽進了趙飛燕的被窩裏。此種情況樊於期當然心知肚明,但也不過問,據說,這是在籠絡人心。用老婆去籠絡人心,這倒少見,雖然樊於期已經性無能了,但僅此一點,也可算是奇男子啊。趙飛燕雖然還沒認出李白,但已聽出了他話裏的**意味,嬌笑著回道:“信徒,莫把你的手兒侮辱,雖然它滿是塵汙,這才是最虔誠的禮敬。神明的手本許信徒接觸,掌心的密合遠勝如親吻。”
“生下了嘴唇有何用處?”李白道。
“信徒的嘴唇要禱告神明。”
“那麼我要禱求你的允許,我的神明,讓手的工作交給了嘴唇。”
趙飛燕媚笑道:“你的禱告已蒙神明允準。”
李白上前兩步,摟住她的腰,說道:“神明,請容我把殊恩受領。”深吻上了她的唇,吻後還不忘裝模作樣說道:“這一吻滌清了我罪孽。”
太後胡氏垂簾之後,殺人無數,為求心安,大興寺廟,廣招僧尼,提高僧尼的薪水及福利,並多次派人使西取經,甚至每月親率百官至皇室廟宇天龍寺頌佛三日。一時間,全國各地,無論哪個角落哪個時候都能見到光頭,佛風甚盛;六年前,李隆基攻下秦政、李鴻章、包拯三座大山,拿下了胡氏,把權力都要了回來,當時有人建議把胡氏殺之或者打入冷宮,但畢竟母子連心,最終李隆基打發胡氏去操理全國佛事了,精力完全放在佛上的胡氏,讓大唐朝的佛風更甚了――許多年以後,當李隆基看到長安街上那麼多光頭時,不得不發出限佛倡道的命令,此乃後話。大環境使然,是以李白的與趙飛燕對話中才會有這麼多佛味。
“你的罪卻沾上了我的唇間。”
“啊,這是我的罪過,感謝你精心的指摘,讓我收回我的罪過吧。”
趙飛燕哼道:“你就別***裝了,你那張臭嘴一貼上來,我就知道是你了。你那股味兒啊,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靠,我用的鳥牌牙膏,怎麼可能有味兒?小燕,我現在遇到麻煩了,我要找個地方躲躲,尋個機會溜出長安,你這兒是最適合的,你的懷抱是最安全最溫暖的,你願意讓我你這豐滿的胸脯上停靠幾個夜晚麼?”
“你說,你這樣的看著我,這樣的摟著我,這麼近地把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我還有拒絕的力氣麼?可是,我不想要幾個夜晚,我想永遠永遠。隻是,李白啊李白!為什麼你偏偏是李白呢?否認世間流言,拋棄你的姓名吧,也許你不願意這樣做,那麼隻要你宣誓做我的愛人,我也願意不再做有名無實的樊於期夫人。”
“流言一旦湧起,勢必難以平息。我逃出皇宮,就是想去找到那些宣布流言者,問個究竟。我要澄清,我***根本不是什麼反唐先鋒,我愛大唐,我覺得李隆基把大唐管理得不賴,我有什麼理由去反唐呢?我***被人利用了。這些無恥的垃圾敗類在利用我的名聲,我靠,我該怎麼辦,親愛的小燕?”李白的話未完已經把趙飛燕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隻有你的名字才是他們的工具,你即使不叫李白,仍然是這樣的一個你。叫不叫李白又有什麼關係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腳,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臉,又不是身體的任何其它部分。啊!――輕點,親愛的,換一個姓名吧!姓名本來是沒有意義;我們叫做玫瑰的這一種花,要是換了個名字,它的香味還是同樣的芬芳;李白要是換了個別的名字,他的可愛的完美也決不會有絲毫改變。李白,吾愛,拋棄你的名字吧;我願意把我的整個心靈,賠償你這一個身外的空名。啊,小白,輕點!――我隻求你能帶我一起,遠走高飛也好,隱居山林也好,哦,我是你的,親愛的,好不好?”
“那麼我就聽你的話,但等我先做完這場愛。噓,禁聲,醫學研究,**時討論**以外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導致雙方慢慢對**生出厭倦。禁聲,讓我們先做完這場愛,再討論***其它事。”
“可是,門外似乎有人。”
“別管它,萬事**先。上個月我跟國子監的孔老二討論時,他這麼跟我講的。”
荊軻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打擾了,我隻是想來見這個女人一麵。”這話是對李白說的,但荊軻並不認識李白。
李白拉過被子,蓋住身子,但並沒有下馬的意思。趙飛燕翻到李白的身上,向荊軻道:“閣下是?”
“你不認識我了麼,燕。我是荊軻啊,荊軻,想起來了麼?那一年,我們都還年輕的那一年,十六、七歲的少年啊,燕,你忘記了麼?……”
“住嘴你給我!”趙飛燕當然不願意在李白麵前承認這樣一個男人,順手抓了一些東西扔了過去,“你給我滾!”
荊軻伸手接過,原來是趙飛燕的內衣,順勢用內衣擦了擦嘴,說道:“唉,既然你如此絕情,我也不會厚顏纏著你。我不是來敘舊情,隻是想見你一麵,一麵而已。你們繼續吧。”
李白推開趙飛燕,坐起了身,說道:“這***什麼世道啊。”跳下床穿著褲了向荊軻抱怨道,“你老兄以後能不能先預約一下啊,大家不要一起來嘛,要是傳出去多不好聽,現在的媒體工作人員素質之低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兩男一女處於一室,得有多少可發揮的空間啊。靠,我先走了。”
荊軻攔住李白道:“不不不,這位先生,你別誤會,我隻是來見她一麵,而且,你比我先來,你們繼續,我改日再來好了。”忽然,眼圈一紅,傷感道:“隻怕我這一去,就沒有來日了。”
“怎麼了這是?看你牛高馬大的,怎麼跟個娘們似的。靠,我先走了,你留下。”
“等等!”荊軻忽然抓住了李白的手,目光卻停留在桌子上的,他看到的是一本雜誌。李白道:“幹嗎呢,輕點輕點,有話你就說。”但李白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那本雜誌時,說不出話來了。那是大唐最牛逼的時尚雜誌《雅調》,通常都會找些名流做封麵人物,李白一向是不喜歡上雜誌的,他不喜歡走到人群中被太多人的認出來。但《雅調》的總編摸透了他食色的本性,派了一名國色天香的女畫師李師師為其畫像。采訪李白是需要皇帝禦批的,李師師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了李隆基,並成為他的女人。當李隆基批準李師師采訪李白時,心內長歎道:“難道我李隆基注定要跟這個家夥分享女人。”他知道,李師師見了李白,必定是難脫虎口的。很正確,現在桌子上這邊雜誌的封麵就是李白先生。
荊軻激動了,抓住他的雙臂,說道:“你就是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