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倍仲麻呂出生在日本的戰國後期,待他二十好幾時,日本已經一統了,這給了自小就有淩雲誌的他很大打擊。他一向覺得亂世出英雄,媽的,現在都一統了,處處都有法規,執法的隊伍又那麼整齊,規距越多的社會越是扼殺英雄與天才。當時的日本,處處學我中華,建築、語言、食品、衣著、文化……無一例外地照搬大唐,這個時候的大唐共和國之於日本,就如同一位遙遠的一直在給他寄錢但卻從未得見的父親,百分之八十的日本人都想來中國――那時候,我們叫其為東瀛或者東倭,靠,他彈丸之地還敢叫著日出之國,媽的,也不臉紅;而他們叫我們為中國,世界中心的國家――確實,大唐朝在當時就相當於世界的中心,這不是地理上,這是心理上的,人人向往的中心之地――為了爭一個公費留唐名額,往往打得頭破血流,民間各類代理出國機構也應時也生,一時間日本國內掀起了一股空前浩大的留唐鍍金熱潮。阿倍仲麻呂就是這個時候決定來中國的,他從小習武,沒什麼文化,可當時來唐的浪人、武士非常之多,他的武功又實在排不上號,所以等了好幾年也沒申請到名額。某一天,在茶館聽書,那說書的講的大多是中國文藝界名流的軼聞趣事,那天剛剛好說的是風流李白,阿倍仲麻呂計上心頭,回家叫寫了封信給李白,在信中,阿倍仲麻呂自稱是位歌伎,年方十八,對中國文化心甚向往之。李白是個有女人不嫌多的人,這封信輾轉到他手裏後,立即回信說了一堆屁話,基本上是談些藝術上的見解,賣弄之嫌頗重,最後說道:“我中華向來是熱情好客的,隨時歡迎小姐前來作客。”據說李白的信被先送到了李隆基手上,李隆基看後說:“那個什麼小姐要是來長安了,先帶來見朕。”其心所想,眧然若揭啊。阿倍仲麻呂收到李白的來信後,花了點錢去醫院辦了一個變性證明,然後化裝成一個女性去申報出國名額。李白的信一拿出來,名額就到手了。阿倍仲麻呂到長安後沒敢去見李白,寫了封信,說他陪妹妹來中國,妹妹不幸溺水,慘死汪洋之上。李白撫信長歎,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就這樣地去了,生命何其脆弱啊,她甚至都還沒有嫁人生子,甚至還可能是一個處女,唉,命運啊。於是他提筆給李隆基寫了封信,說這樣一個異域女子,為了瞻仰我大唐朝的盛世,為了學習我煌煌中華文化,以嬌弱之身,毅然決然飄洋過海,最終死於海上;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女子嗬,這是一種多麼可貴的精神嗬。信末說道,她的兄長僥幸未死,已到了長安,希望陛下能給他一個安排。李隆基也和李白發出了同樣的感慨,還這麼年輕的姑娘咋就這樣沒了呢?然後把李白的信轉給了秦政。
秦政現在就是奉旨去會見阿倍仲麻呂,看他適合幹什麼,當然,秦政不知道一個刺殺他的計劃已經在實施之中。
太白樓分五層,借著李白的招牌,再加上沈萬三精明的經營之道,已經擠身長安城酒店業前三之列了。今天晚上,林仙兒在第五層大廳內舉辦為其堂姐林黛玉接風的聚會,邀請的人大多是高官顯貴子弟;而秦政在第五層的一個雅間內會見阿倍仲麻呂。
此時大廳裏已經擠滿了人,李尋歡在人群裏走了幾個來回也沒見著薛寶釵,回頭正要向林仙兒詢問,卻見吳剛和林仙兒談得火熱,同時不忘向旁邊的武鬆與未央生推薦自己的藥。武鬆、未央生正圍著林黛玉獻媚,不約而同地說:“靠,忙著呢,別煩。”吳剛鍥而不舍,說道:“二位公子,這個藥實在是很不錯的啊,就算是一條死蛇也能讓它虎虎生威起來。”武鬆摸出一錠銀子,說道:“媽的,我怕你了,拿去拿去。”
“啊,你幹嗎!”這叫喊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原來是白起的二子、武鬆的哥哥國立皇家大學有名的浪蕩子武大郎在調戲酒樓的服務員。那服務員長得很是標致,尤其是那眼睛,水靈靈,顧盼之間,自有一種奪人心魂的神韻。國立皇家大學的四公子之間向來不合,所以李尋歡和未央生馬上湊了上去,叫道:“靠,幹嗎呢你這是,又欺負良家婦女啊。”
武大郞個子不高,長得極其猥瑣,李尋歡、未央生在他麵前一站,整個人就顯得更加矮小了。武鬆大步向前,擋在兄長麵前,說道:“幹嗎呢你們,這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管你們屁事啊。多管閑事。”伸手把那服務員抓了過來,忽然說道:“咦?你不是音樂係二年級的李龜年班上的學生潘金蓮麼?怎麼來這兒兼職啊。”
潘金蓮雙腮飛紅,低聲道:“反正也是閑著。對了,武公子,你的書還在我哪兒呢,我改天還給你。”
李尋歡長歎一聲,說道:“這世道啊,真是世風日下啊,哥哥搞弟弟的女人啊,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各位,繼續繼續啊。”於是四散開去。
武大郞拉過武鬆低聲問道:“兄弟,你跟這女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暫時還很純潔啊,想幹嗎?”
“那你把她轉給我,我實在是我很喜歡這女人啊,看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靠,我鄭重的提醒你一句,這女人你以後離遠點,少打主意。”
潘金蓮連脖子也紅了,說一聲武公子我下去做事了就匆匆地退了出去。
武大郞看著她的背影,幾乎連口水也流出來了,武鬆拍著他的肩,說道:“記住我的啊,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瞧你這樣兒,真***丟我的人。誰讓你來這兒的啊,快回去。”武大郞臉一紅,說道:“那哥哥就先回去了。”匆匆離開。
那邊林仙兒正著急,這賈寶玉不是說要來麼,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沒到?林黛玉問道:“這個人很重要麼?非得等他來?”林仙兒道:“他是不重要,可他老爹很重要,是皇帝的老丈人。”說話間,便有說賈寶玉來了。
林黛玉抬眼便見一個男子走了過來: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項上金螭瓔珞,又有一根五色絲絛,係著一塊美玉.黛玉一見,便吃一大驚,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象在那裏見過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李尋歡端杯酒,說道:“靠,整個兒就是一唱大戲的小醜。”
未央生也翻著白眼道:“靠,真***俗,這品味,丟人呐。恥與為舞。”
武鬆表現得更為直接,向林仙兒一抱拳,說道:“不好意思,我胃裏有點不舒服,就此別過。”
賈寶玉這造型確實看著讓人有些不爽,便偏偏林黛玉看對了眼,覺得這造型實在是酷之極也,那眼神都有些癡了。可惜賈寶玉並沒有留意他,而是向林仙兒說道:“仙兒妹妹,我路上耽擱了,不好意思。”
這時候,吳剛看到了荊軻。這是他最後一次見荊軻,半柱香之後,一聲慘叫傳到大廳裏,然後,他就聽到了荊軻遇難的消息。關於荊軻刺殺秦政的版本很多,有說荊軻得手時候放了秦政,被秦政反刺成功,也有說阿倍仲麻呂原是身懷絕學的高人,當場製服了荊軻;而做為當時在場的當事人秦政與阿倍仲麻呂拒不談當天的真實狀況。其實那天的情況很簡單,荊軻提著樊於期的人頭,對門口的侍衛說了來意,秦政令其入見。荊軻進入房間裏,便上前向秦政獻人頭,暗下裏卻抽出了匕首,正待全力一刺,忽然倒在了地上,摟住小腹抽搐不已,片刻,死了。秦政衝阿陪仲麻呂笑笑道:“今天就談到這兒吧,你先去留學生事務協會報個道,那兒會安排你的。”
荊軻就這麼死了,吳剛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長安城的一個小客棧裏龜縮著,現在城裏戒嚴了。到處傳說著各種謠言,有說李白跑了,有說玉璽丟了,有說秦政被刺了,有說反賊入城了,甚至還有說皇帝被綁架了……總之,整個長安城都人心惶惶起來。吳剛想著去找李尋歡,剛剛走下樓,夥計擋著他問道:“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吧?如果不是勞煩你去辦下暫住證。”
“什麼暫住證?”
“上麵通知了,除本地戶口以外的其它人員,都必須辦理暫住證。以後上街都得帶上,要是不帶,輕者監禁,重者可就地處斬。”
“這什麼意思嘛,擺明了歧視外地人。還有法律沒有啊,有人權沒?王子與庶民平等,咱大唐朝法律上不是寫著麼?”吳剛忿忿不平起來,旁邊也有些房客很生氣,吵吵著。吳剛感覺胸口悶,就走了出去,過了沒一條街,但見一群人跑過來,邊跑邊叫道:“抓暫住證的來了,快跑啊!”
吳剛一聽,也來不及思考,轉身就跑。跑不多遠,見旁邊有道門開著,就衝了進去,轉身把門關了起來,一回頭,見到了一個老頭正在熬草藥。聞到這草藥味,他感到很親切,就湊了過去,和老頭子天南海北地扯開了。這老頭子也很健談,自稱是可把死人醫活的神醫,無奈當今醫藥界被三大醫霸(扁鵲、孫思邈、李時珍)把持著,醫術高明如他,竟然連一本行醫執照也沒有拿到。說到這,他有些憤怒,站起來,罵道:“他***,這是什麼世道啊,想我華陀,醉心醫道幾十年,醫術高明至如斯,竟然連個醫師證也沒有,靠!你說,這***是個什麼世道?李時珍的小兒子,才從長安醫科大學出來,靠,竟然被安排在長安醫院當外科主任了,這是什麼世道?***連拿手術刀手都會抖。真是***黑暗。哦,對了,兄弟你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