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這日傍晚時分,二人便早早就睡下了。張若棲子時就要去寒潭處繼續浸寒水運功,而文竟擔心張若棲運功有差,火入魔且不說,到底對他的話仍半信半疑,於是決定相陪。

到夜半時分,文竟跟著張若棲又去了寒池,張若棲一路勸阻,文竟充耳不聞,打定主意就是要奉陪到底。隻是不好再跟隨張若棲進入洞內,便與張若棲約好在洞外守候。可惜文竟決然不守尊諾,掐算張若棲入水時辰,過不多會,就再入洞內了,見張若棲和昨日一樣在寒池內痛不欲生繼續折騰,對張若棲的話果真又信了幾分。文竟不好在石室寒池邊上運氣防寒,便在石室外等候,時不時再入內看張若棲情況。

等翌日接近午時,文竟見張若棲狼狽爬出寒池,就又如昨日那般,背起張若棲回去了。如此接連五日下來,文竟見張若棲日日要在寒潭內泡上大半日,對張若棲前幾日之話,是再不懷疑了,隻不停在心中琢磨,“我練六壬象功時,雖也吃了不少苦,可與他比起來怕也差得太多,這哪裏是練功,當真是要人命,練一次便如死過一次那般痛苦,卻不知為何練甀冰本紀要受這麼多罪,等拿到秘籍後先要好好查個明白……唉,張畜生也怪可憐的,從小便一直受這苦難,他爺爺也真舍得這親孫子。”

到第十日張若棲再從池子裏爬出來後,文竟已是看不下去了,等張若棲休息過後,便開口問道,“我說,張大宮主,你這麼繼續泡下去,也該有些成效了罷,到底要泡到甚麼時候,你這毒是解了還是沒解,你總要和我說個明白吧?”張若棲彼時正端著碗水,聽文竟這樣一問,笑笑道,“我是怕你擔心。”文竟道,“張宮主,你甚麼也不說我才更擔心,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說有福同享,可確是有難同當阿,你是死是活,也牽連我是死是活,你總該叫我得個明白才是。”張若棲放下水碗,肅靜好一會,低下眼梢道,“是我不好,這事該和你說清楚的。我舅舅扔給我那暗器名喚‘黑銅珠’,是仙人洞獨門暗器,雖比不上唐門的梨花針,名聲卻也不遜於它。這‘黑銅珠’的刀刃是在四種天下奇毒的毒水裏浸泡四十九天而出,所以它割入人身便會立即要了性命,說見血封喉是一點也不過分,江湖各路人一聽‘黑銅珠’名字即刻望風而逃…..而我那日中的暗器便是‘黑銅珠’。“

文竟對黑銅珠了解不比張若棲少,眼下聽了卻也裝出驚訝樣子,焦急道,“那你沒丟了性命,是不是與你練的功夫有關?“張若棲道,“是,我這功夫不與尋常,雖然練時吃了好多苦,但關鍵時候,總能保我一條命。”文竟道,“那現在是怎樣?”張若棲道,“這‘黑銅珠’上的四毒太過厲害,我這功夫雖護我性命無恙,又去了部分毒,但若想把這四種毒全部去除是不行了,現在我體內全部內力皆凝在各處心脈上,防止毒素侵入,所以我現在是內力使不出,武功用不了,好是落魄難堪。”文竟如此一聽,依他武學造詣悟性,在心內已是對甀冰本紀的練功方法有了些領會,隻是無法得見真品,不好下定論,沉默片刻後,道,“那你去寒潭裏泡也是為了去毒?”張若棲道,“是啊,我本打算,再受些苦好去毒,可是無奈,進展太慢,照如此下去,我需在這裏呆個三年五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