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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兩座木簰在湖口水道最窄的地方,上麵設立的不僅有一尊尊的大炮,還有高高的望樓。雖然是木頭搭建的,遠遠望去卻給人一種湖心島的感覺。
陳鳴見識少,第一次看到木簰,眼都傻了。實在很難相信,清軍能搞出這種玩意出來。
這也從側麵上突出了他這個曆史小白的真正水平。說道起某些大事,記憶清晰,這些事情的具體經過卻全然無知。
在木簰周邊,還停靠著一艘艘清軍的戰船。一大一小兩座木簰,連同周邊的數十艘船隻,這就是湖口水卡了。
用望遠鏡去打望湖口對岸的九江府。能夠清晰看到對岸梅家洲聳立的木城。那實際上就是一座高規格的營寨。隻要它還是木頭做的,對陳鳴來說一切就都好辦。
當然,陳鳴解決它的先決條件是能把大炮運上西岸。
在陳鳴的身前,湖口岸邊,湖口之戰被俘虜的一千多綠營兵正被驅使著修築炮兵陣地。水道中心的木簰上,清兵的炮彈接二連三的打過來,卻都落在了岸灘和水中。
木簰之上即便能安裝大炮,清軍還能把大將軍炮安上去麼?不過是些千斤以下的小炮。射程都在複漢軍五斤炮之下,複漢軍的炮隊完全可以在清兵大炮的射程之外修築陣地,然後完全安全的對著木簰一陣猛轟去。
所以陳鳴從不把湖口水卡的威脅當做一回事。
他手頭的水麵船隻對於湖口西岸的清軍營壘是無能為力,隻憑這些船隻對於湖口水卡也是無能為力,但複漢軍的炮隊在陸地上就完全能將湖口水卡給收拾了。
“打南昌已經來不及了。黃正綱都進入廬州府了。”陳鳴舉著望遠鏡繼續看著木簰,口中感歎著時間的緊迫。要搶時間啊!
廬州府是哪裏?廬州府就是後世的合肥,距離安慶隻有三百五十裏。
雖然陳鳴要打安慶,順江而下,從湖口一天時間也就能抵到了。
但清軍要趕到安慶,再慢也用不了十天。
陳鳴決定用五天的時間掃清九江,之前在湖口,一座又一座的小山頭耗費了他四天的時間,實在太長了。現在五天的時間掃蕩九江府,留下一部分兵力駐守九江、湖口,大部隊在安慶即將迎來守軍的時候對其發動突然進攻。陳鳴覺得這樣或許能讓安慶的守軍心神大亂,能打安慶守軍一個措手不及。
不然就是複漢軍現在就放棄九江的爭奪,立刻去打安慶。
這恰恰該是清軍最不願意看到的。守備空虛的安慶,和全力加固城防守禦的九江,江寧城裏的頭頭腦腦,顯然希望看到陳鳴能死磕九江府。
……
“轟轟轟……”
炮戰在辰時左右拉開了序幕。同一時間,複漢軍的水麵戰船在湖口外集結。經過了武漢三鎮的繳獲,經過了黃州、蘄州一直到馬壋鎮的一係列戰鬥,陳鳴手下的水麵戰船有多少呢?他手下的水師後勤兵有多少呢?這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反正整個複漢軍大部隊的船隻已經超過了一千二百艘,其中可用來作戰的至少有一半。隻是因為船夫水手的人數沒有那麼多,真正被陳鳴當做戰船用的隻有一二百艘。
對於一千二百艘這個巨大無比的數字,一二百艘船隻隻是一個零頭。尤其這一二百艘船隻還要分出來一部分拱衛長江水道裏的大部隊。但當上百艘船隻全部集結在湖口外的江麵上時,他們也是黑壓壓的宛若一片蓋頂烏雲。
……
湖口西岸,梅家洲的大王廟是清軍最近的那座木城所在。
大王廟地理位置很優越,木城立在這裏,上可以抵擋來自長江水道的進攻,下可以遮蔽梅家洲的後背,另外它距離湖口水岸隻有短短的兩裏地,完全可以作為水卡的後盾。
要是複漢軍如太平軍那樣,所有的大炮全部繳獲至清軍,江西布政使揆義這般布置還真的有三分道理。可惜複漢軍的火器質量遠勝清軍,現在天底下的有心人很多都曉得複漢軍兵甲犀利,火器更犀利。
但是揆義偏偏置若罔聞,堅持在湖口中心設立木簰,布置重兵。江西巡撫吳紹詩是個待同僚好好的太平官,可能是當年栽的那個跟頭太狠了吧——發軍台效力,以母病許贖,或者是這位巡撫大人受中庸思想的影響太深了?反正是對待同僚那叫一個不得罪。
所以揆義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揆義攬了督戰九江湖口的差事,這倆月不知道往自己兜裏撈了多少錢,他夥同九江關監督舒善【就是瑭琦之後接手景德鎮督陶官的那一位】,九江府知府黃肇隆,和九江鎮、南贛鎮兩鎮總兵等人上下其手,真真把江西的藩庫都要撈空了。
吳紹詩視若不見,置若罔聞,心也是夠大的。不過這人無作為是無作為了一點,擋不住他有兩個好兒子,長子吳垣已經是刑部漢右侍郎,次子吳壇去年也剛剛被升任為江蘇布政使。
在中國曆史上,父子同為朝官的並不少見,然而父子三人相繼為巡撫為侍郎,對刑律都有研究頗具造詣,又先後在刑部任職,卻是舉世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