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張曉煦被夏頤連拖帶拉地帶去了一個商務酒會。
夏頤有點受不了他這副樣子,相較而言,寧可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到處留情,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個酒會是由本市的商業協會舉辦的,很多企業家都在受邀之列。所以,張曉煦並不好奇看到衛朝。但是,衛朝身側那個正和他親密談話的人卻讓張曉煦覺得礙眼。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看到他都會有的不服輸的不忿。隻是這次,張曉煦沒有選擇直接走過去給他一個白眼,而是轉身裏開了大廳。
夏頤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發動車子了。
“你要去哪兒?”夏頤說著去拉車門。
張曉煦卻攔住了他:“我想一個人靜靜,溜達一圈就回來。”
望著那輛消失在道路盡頭的車,夏頤無奈地歎了口氣。
夏頤滿大廳找裴奕的同時,也有人在找他。
“最近怎麼樣?還好嗎?”楊峰看起來清瘦了一些,但是和張曉煦那副頹廢的樣子比還是好的多了。
夏頤點了點頭:“你呢?”
“不好。”楊峰笑了笑,“我沒等到我想要的答案。”
看到衛朝被相熟的人叫走,裴奕默默晃到陽台上,夏頤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有點事,改天再聯係吧。”
楊峰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夏頤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地走向了陽台。
這裏風比較大,吹在身上還有些冷。裴奕就站在風裏,望著遠處,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杯子中的酒。
“他其實挺喜歡你的。”夏頤的聲音在風中聽得有不真切。
裴奕沒回頭,不過夏頤還是看到他的腦袋輕輕搖了搖:“他不是喜歡我,是喜歡幹我而已。”
夏頤沒話了。雖然眼見著張曉煦這幾天惆悵煩躁的樣子他也跟著著急,可是得承認,張曉煦那廝當初奔裴奕去的時候卻是就是衝著解決他過剩的□□去了。他也隻是按照自己觀察到的和感覺到的,認為張曉煦多少有些動心。
“他這兩天心情很差。”夏頤歎了口氣,“要不你們約個時間談談?”
“沒這個必要。”裴奕轉過身,風吹著他的頭發有些淩亂,“本來就是金錢交易,他隻是覺得沒麵子,過幾天就好了。”
夏頤還想說什麼,對著裴奕淡漠的眼神,他沒開口。
當天晚上張曉煦沒有如他自己所承諾的再回到酒會的大廳。夏頤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悶著頭坐在交管大隊辦公室裏接受批評。
夏頤找了一個熟人,酒後駕車的事情也就交了點錢解決了。
裴奕跟個雕塑一樣,靜靜地站在淋浴器下,皮膚衝得泛紅。突然,浴室的門被人狠狠地踹開。
裴奕還沒來得及回頭,整個人就被壓在了冰冷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