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娩搖了搖頭,“我上次有來過一回,並未找到有什麼天湖,但問了其他的學姐們她們都一致認為有。”
看了指南針羅盤沒什麼動靜,藍勳埋怨道,“這鬼東西,這裏怨氣這麼大不可能測不出怨氣的來源,除非它壞了,或者我是怨氣太多它不知道指向哪裏。”話一說完,藍勳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趕緊移動了下指南針羅盤,果然羅盤上的指針瘋狂的轉了起來,他收起羅盤轉頭對秦音娩道,“我們先結界吧,以免被未知的怨靈偷襲。”
她點頭示意,隨後一同念起了咒語單手結印,同喝一聲,“封!”一道金光把他們緊緊包裹後消失,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黑色霧氣立馬朝兩邊散去。
“現在我們怎麼辦?”秦音娩問。
“隻能先回去拿明真相再來。”藍勳一臉凝重。“那個女生……”秦音娩望著黑暗深處歎息道,此刻不知道什麼時候月光已經躲進了雲層裏。
“這裏怨氣這麼大,連我們都無法應付,何況是普通人。”藍勳淡淡的說道,見秦音娩沉默便開口,“為了不讓更多人犧牲,我們隻能盡快查出怨靈的所在地了。”
“恩。”秦音娩點頭道。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隔壁宿舍瘋狂的敲門聲,一女生朝宿舍裏麵的人驚恐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我們班的可兒今早被發現吊死在櫻花鬼穀的那顆樹上了。”
聽到消息的秦音娩頓時睡意全無,趕緊一個翻身起了床,隨後撥通了藍勳的電話,電話好一會才接通。
“我現在在櫻花穀。”未等秦音娩開口,電話那頭傳來他堅硬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秦音娩未來的及洗漱就往櫻花穀趕。
櫻花穀裏早已圍滿了許多看熱鬧的學生,警察也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正在待屍檢。擠開人群的秦音娩看見這輩子最觸目驚心的一目:一顆隻剩枝丫的櫻花樹上,一條殷紅的大紅繩子吊著一位穿著滿身似血一樣紅的奇怪衣服的女人,麵目極度扭曲,雙眼爆出,紫青色的舌頭無力的搭在下巴,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無一不再滲出,鮮血,已經分辯不出她本來的麵目了,要是那一頭黑色的短發,她很難認出那個就是昨晚跑入櫻花林的女生。她的身體還在空氣裏微微晃蕩,看著眼前一種無由來愧疚侵蝕著她,要不是自己的疏忽她也不會死吧。
藍勳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是在今淩晨六點被兩位保安發現的。”秦音娩忽然看到什麼似的迅速跑到女屍麵前,她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們吃驚不以,包括藍勳。最後在警察的勸說和校長的威嚴下,秦音娩才乖乖離開現場。
“你剛剛怎麼了?”藍勳問道。
“你沒看見?”秦音娩滿臉疑惑,心想他的功力比自己的高不可能沒有看見。
藍勳搖了搖頭吐出一個字,“沒。”
“我剛剛看見那個女屍的魂魄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似乎被什麼力量束縛著,最後消失的一刹那她吐出了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秦音娩沉思道。
“什麼字?”
“石門、山、宿、北。”
“石門,山,宿,北?”藍勳沉思道,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放棄。“這到底暗示著什麼?”秦音娩同樣不解道。
“我們先去一趟圖書館樓頂吧。”藍勳淡淡的說道。
眼前是一道腐滿鏽跡的鐵門,上麵一把老式大鎖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門是鎖的?”藍勳詫異道,“這麼說來除了我們沒有人來過這裏,那麼到底她是怎麼上去的。”
秦音娩陷入沉思,上前一步看了看鎖道,“我們先想辦法把它打開,進去再說吧。”說完她在樓道裏尋思著什麼,最後揀起地上的一根鏽跡斑斑的細鐵絲插入大鎖的孔裏,“哢嚓”一聲鐵絲斷成了兩截。
“讓我來吧。”藍勳雙手握住鎖的兩頭用力一撥,“哢”鎖心碎裂的聲音,隨後便推門而入。
寬大的頂樓裏空空如也,他們來到天台處,昨晚那位女生自殺的地方有一攤厚厚的發黃的積水,藍勳上前用手抹了一點水放入鼻前,一股濃烈的魚腥味混雜著腐爛的味道湧進他的鼻孔。
“那是什麼?”秦音娩指著積水裏的那團如薄絲的暗綠色的東西問道。
藍勳把它從水裏撈起仔細觀察著,他臉色一暗,“水草?”然後像發現什麼似的轉身跑到後欄杆住一隻腳正往上跨,這一舉動足以嚇壞了秦音娩。
“你要幹什麼?”秦音娩追了上去,話音未落他已經麻利的跳在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