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堪嗎?我和你一起就為了錢嗎?”李豔芳睜開他,苦笑道。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李豔芳堅毅的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
陳建民沉思一會才低低的說道,“好,但是你不能讓學校,我老婆知道。”
李豔芳無奈點頭,從那一晚,他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對於感情女人在突破防線的那一刻,女人都是甘於為愛付出的,因為理智早已被情感啃噬的一幹二淨。
接下來的日子裏李豔芳果然按照約定,安安分分的做他地下情人,直到三個月後的一天李豔芳拿著一分醫院孕檢書來到陳建民的麵前,這段地下情徹底撕裂。
“孩子堅決不能要!”陳建民將一踏人民幣甩在桌麵上態度堅硬。
此時李豔芳滿眼是淚,她擦了擦眼淚拿著錢,放下一句狠話,“陳建民!你會招到報應的!”說完便摔門而去。
很長一段時間李豔芳再也沒有找過陳建民。
還未等陳建民繃緊的心慢慢放了下來,校園卻傳出李豔芳與當屆校長有染的事情,一時之間將李建民推上風口浪尖。
出租屋裏一片漆黑,月光從窗外打進來,籠罩著靠窗而坐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她中指夾著煙,從口裏吐出的煙霧在緩緩升起,在頭頂旋繞許久才慢慢散去。
門“砰”的一聲被陳建民踢開,接著屋內一片明亮。
陳建民氣衝衝的質問道,“這事是你說出去的?”
李豔芳沒有回頭,也沒有答話,眼神心如死灰的遊離在樓下的街道,手裏的煙已燃盡。
陳建民一個健步過來將她一把提了起來,原本瘦弱的李豔芳像一隻殘破的布娃娃般癱軟,還未等他再次質問,從門口走進裏一位體態豐腴的女人。
“原來你把那小妖精藏在這!”女人一上來就給了陳建民一巴掌。
“不是說早就斷了,陳建民你好啊!翅膀硬了。”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陳建民一下子軟了下來,苦苦解釋道,“老婆,我確實已經跟她斷了,可是因為她,搞得學校都知道這事了,我可怎麼辦啊。”
女人一把撥開陳建民直接朝李豔芳衝去,她上去就散李豔芳的臉一巴掌,李豔芳沒有還手。
女人放下狠話,“你再敢糾纏我老公,我不會放過你!”說完拉著陳建民離開了出租屋。
豆大的淚從她的眼睛裏落下,蓄滿滿滿的哀傷,她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波濤洶湧的絕望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噬她的身體,她放佛剩下驅殼。
學校裏的學生、老師向她投來厭惡的眼神,滿耳朵都是嘲笑與謾罵。
“真是,狐狸精!”
“不要臉!”
“無恥!”
“要是我早就死了算!”
她拖著沉重的身體遊離在學校,一個人上了圖書館的天台,那是唯一一個能容納她的地方,那裏,安靜。她想要帶著所有肮髒離開人世。
恍惚間,一個穿著滿身紅色的古裝有點像秀禾服的女人緩緩向李豔芳走來,雖然心如死灰,但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奇怪的女子還是能激起她心裏一絲絲恐懼,畢竟這是人的本能。
“你是誰?”李豔芳警惕道。
女人隻是安靜的笑著,靜靜的看著她,嘴裏喃喃重複念著一首詩:萬物階有律,無可延變事,何必執著眼前欲?要不了,不可求,明月似明鏡,孤清又寒冰,湖水如鏡照隱寂,櫻花雨下恩怨兩難了,我心歸明月。
直到樓下傳來一片唏噓聲,李豔芳才回過神來,樓下不知道何時聚了滿滿一堆學生。
“有人要跳樓!”
“啊……”
“好像是李豔芳!”有人從人群中大喊。
“她早該死了!”有個別惡毒的人站出來大喊道,隨後是一小紮嘲笑。
“怎麼還不跳啊!”有人男生朝樓上大喊。
李豔芳緩緩站起身,靜靜看著樓下人群傳來的嘲笑、謾罵,眼裏早已蓄滿了怨氣。她揚起一絲冷笑,深吸一口氣。
她抬頭對著天空詛咒:“陳建民,我要你斷子絕孫!”
然後對著樓下的人群一字一句的念道,“記住你們今天對我的恥辱!來日我會一一奉還!你們等著,一個都逃不掉!”
說完腳一滑,李豔芳整個人失去重心的朝樓下跌去,一聲沉重的悶響,她重重摔在地上,鮮血濺了了一地,兩隻爆出的眼球狠狠的盯著這個世界。
“啊……”
人群一下慌亂,大概他們不知道她真的會跳下來。
人群頓時一哄而散,之留下李豔芳的屍體孤零零的躺在堅硬的水泥板上,血腥味瞬間擴散於整個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