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既然你忘性恁大,那我就再提點你一回”,手上猛一使力,“之前說過的,你若敢眠花宿柳勾三引四……我就一刀閹了你!”

趙孟田屁股給掰得生疼,卵也差點沒給捏爛,吱哇亂叫,叫了一陣,他想起一件大事來——個臭烏龜!上回在翻香閣左擁右抱,偎紅倚翠,花天酒地,那時候他才死了一個多月,屍身都還沒冷透呢!呸!臭烏龜!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還好意思在這兒大鳴大放?哦,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做初一,老子就做十五!

翻翻舊賬,心裏有底,嘴上就不饒人了。冤家見麵分外眼紅,他“吱”的一聲蹦起,反手抱住棺材板,咬他臉、脖子、肩膀、上臂,能下嘴的地方都不放過,邊咬邊嗚嚕:“把該我的還回來!”。他是立意要睡他一回的,打死也是這主意!

岑青蕪見他不僅不思悔過,反而變本加厲,又是咬又是撓又是摳又是清算的,怒火“騰”的一下就潑天了。他冷冷掐住他下巴頦,說:“本來還憐你在冥府受苦多日,不忍下重手,這樣鬧法,休怪我翻臉無情!”

趙孟田雙手被人剪住,雙腳被人擠住,下巴頦讓人逮住,想搖頭甩尾都不行。他吭唧:“你還有臉說我……睡也讓你睡了,娶也讓你娶了,誰知死了才不過一個來月,你就琵琶別抱!呸!虧你還有臉撒潑!”。邊吭唧邊擠出幾滴“蛤蟆尿”來討可憐。

那個愣了一愣,不覺手勁鬆下去,嘴角上一朵笑從冷到熱,從含苞到怒放,大了又大,甜了又甜,咬上趙孟田耳朵的時候都膩乎乎了:“你吃醋了?”

趙孟田不動,既不動口也不動手。他和棺材板做冤家不是一天兩天了,臭烏龜的脾性多少也知道些。比如他說你吃醋,你千萬不能跳起腳來破口大罵,你罵的越狠、越用勁、越難聽,他就越是甜膩膩的望著你。常言道“四不拗六”,任誰也抵擋不過他那膩得叫人牙根子發酸的笑,最後吃虧上當的還是你。所以說“呆若木雞”是上上之選。你就木雞似的“木”那兒,讓他自我陶醉個夠,省得他添油加醋,說得越發不堪!

棺材板笑著笑著就把臉偎過來:“你別氣,上回你見的那個,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金蓮繞鳳樓連日事多,白日裏脫不開身,夜裏要出去,隻能請沈恪做個紙替身,替我權作應酬。”

夜裏出去,不用明說,兩人都明白他這是幹什麼去了。尋人已屬不易,何況是尋一條飄蕩無著的魂魄?

趙孟田吸溜一下鼻涕,把剛才擠出來的“蛤蟆尿”一同憋回去,接著清算:“你明知我那晚摸到你房裏去,你你你為啥又躲著?”

“沈恪算過,我陽氣過重,克製生魂,那日又恰逢陽日,若出來相見,怕你受不得。”

“那、那今日為何又引我過來?”

“今日不同,九陰相連,純陽蟄伏,引你過來不傷你。”

“哦,原來如此。”趙某人似有所悟。不過,總覺得還是有些地方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