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他冥神細想,才想得入港,猛孤丁瞥見自己長衫卷著,褂褲拖著……

“你、你你你你弄我卵做什麼?”一口氣沒續上,他一下口吃了。

“你你、你再吸老子奶老子就一掌滅了你。”

“滅啊。”

“再敢往裏頭弄老子就一刀殺了你!”

“殺呀。”

“……那、那我就一刀殺了我自個兒!”

“你都已經成了鬼了,還怎麼殺?”

“對、對呀!我都已經成了鬼了,你還怎麼弄?!”

“無妨,我也是生魂。”

“嘎?!你、你,難不成你也……那個了?”

“沈恪助我離婚,肉身現在在安吉好好睡著呢,放心吧。”

“……”幸好隻是離魂,要真死了,他今後上哪兒順手牽羊去?

“閑話休提,這九陰相連的極陰日半年才得一次,來,莫要虛度好光陰。”

……

死棺材板!臭烏龜!離魂千裏迢迢追過來隻為睡他一次?!

前因後果一對,趙孟田掙的更歡實了。

“要睡也該我睡你!”

“行。你先告訴我‘閭非’是誰。”

“……”他怎麼還記得這茬兒哪?!

“說不上來了吧?不妨。待我慢慢來問你。”

棺材板不是君子,要問向來不肯止於“動口”,“文戲武場”一同上,讓他“問”過的,骨頭往往發酥,骨頭往往發酥,腰眼兒往往發酸,嘴皮子往往發麻,眼眶子往往發潮。但很舒服,很熨帖,很欲罷不能。小炭火煨“東坡肉”,蠟燭頭燒“佛跳牆”,靠的就是個“入骨”的勁兒。趙某人即便是塊擺陳了、擱餿了的老母豬肉,他也能把他調弄成有色有香有況味的一道好菜。兩人纏一塊兒慢火爛燉,燉得趙某人出來幾聲酥酥的叫喚。別說棺材板了,就是躲在一旁聽牆根看動靜的都連帶著酥出一層層雞皮疙瘩來——受不了哇!

“師叔,孟田交到你手上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吧?”沈恪縮著脖子躲在假山後頭,旁邊趴一頭嚼料的大青驢。

“的確不是。”傅玄青比沈恪放得開,就這麼放橫了身子睡在塊假山石上,看得津津有味。

“那怎麼突然就斷袖了?”沈恪早就懷疑是他弄的鬼了,因凡是打他手上過的東西,到頭來沒有全須全尾的,不是缺了這就是殘了那。這徒弟外邊看著完好無損,裏邊其實早變味了。人家好歹也是父母送上六觀堂來拜師學醫的麼,天資是差了點兒,腦子是木了點兒,架子是廢了點兒,但、但事也不是這麼辦的吧?!

“嗬嗬,他們倆是前生孽緣,牽扯不完,禍延今世,怨不得別個,這都是命哪!”傅玄青看“兩雄戲春宮”也跟看文武戲似的,興致勃勃。別看這戲沒行頭沒鑼鼓,看他們一會兒翻上一會兒覆下,力爭“上遊”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