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先給我。”傻鳥伸手要錢。
“給你。”多多的給,一出手就是五千。
“給多了……”他隻想要一千兩,連本帶利的,多了反正沒好事。
“不妨,多了另算。”棺材板笑得十分純良,百分溫和,千分淡然,萬分慈悲,好似散財童子,錢來錢去全不在意。
“怎麼個另算法?”趙某人雖然是大板磚腦子,但畢竟還是有腦子的,總覺得這個“另算”裏頭大有文章,就麻著膽子問了,“像上回那樣……做一回給五十……我可不幹!”
“好,不幹就不幹。改成親一口給五十,如何?”
趙孟田一聽,樂得沒邊兒了,笑得眯縫眼,抓起棺材板的手,“叭叭叭”就是三口,“嘿嘿……一百五十兩!”瞧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抽樣兒!
“親在手上的不算。我話還未說完,規矩還沒立清楚。”人家四兩撥千斤,一句“話還沒說完,規矩還沒立清楚”就擋過去了。
“啥?!不算?!你先頭又沒說不算數!搶得先機的就得算!”誰讓你嘴慢來著!
“好,就依你。不過,從現在開始,價由我來定。”棺材板成竹在胸,出手大方,先饒他一百五十兩。
“好,你定你定,想怎麼定就怎麼定!”反正老子不伺候……
“親在脖子上的,親一回五兩;親在嘴上的,一回五十兩;親在舌頭上的,一回一百兩;親在那
話兒上的……一回五百兩……”
“!!……你你你你要我唆你
卵?!!”
“有利可圖,有何不可?”
這個為防那個走脫,先推他進去,後關門落鎖,取一道靈符貼於門戶之上——關門防人,貼符防鬼,任你是人是鬼,想脫身,做夢!
“老、老子不要這樣重利……五兩的親個兩百下也就夠了……”哪怕嘴巴腫成饅頭呢!
“當真不願?”
“打死不願!”有銀子也沒得商量!別說銀子,就是搬座金山來他也不能幹!
“那好,咱們再換個玩法……”棺材板尋個座兒坐下,招手讓趙孟田一旁陪坐。趙孟田暗中算了算兩人遠近,選了靠窗的小幾坐下——萬一情況有變,他怎麼也能抵擋一陣子,或者加把勁,來個“翻盤”,把棺材板睡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換成手摸……”
“手摸也不幹!”
“聽我把話說完。親不幹,摸也不幹,那隻有一個法子了。”棺材板嘴上長長歎氣,手腳分明如一隻摩拳擦掌準備逮食的貓兒,爪子亮出來,身子伏低,尾巴一甩一甩,就差望風一撲。
“什麼法子?”隻有傻鳥不知,依舊呆頭呆腦,呆呆朝人家亮皮亮肉,撩貓兒“虎須”,撓貓兒小心肝。
“要麼你還銀子來,要麼……”貓兒一臉春情,兩眼發桃花,“……要麼你讓我親,由我摸……”一爪子揮過去,傻鳥落入貓口。
“我、我眼下沒銀子還你,可、可你也不能來硬的!”傻鳥撲撲棱棱。
“怎麼會來硬的呢,我向來愛使軟的……”貓兒摟住傻鳥要親嘴。傻鳥假哭:“疼……”。“還沒動真格的,疼什麼,再說了,有好藥在身邊,用上一顆,疼不多時就不疼了,到時包管你魂銷魄蕩,舒服得,就如同直上九霄……”
“……”死性不改的臭烏龜!淨想好事呢!哼,且看老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既然要行事,滿身衣服多累贅……”貓兒撲住傻鳥,拔毛。
傻鳥默不作聲,趁貓兒拔得起勁,當胸一腳頂過去,反客為主,狠狠反撲,手腳嘴巴亂使勁。在床邊摸著係床帳的絛子一條,三扯四扯,扯來捆貓兒的手,紮貓兒的腳,忙活大半天,累得頹然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