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輕輕拭去張婉貞的眼淚,將她擁在懷中,輕輕歎了口氣,看著天空,心想:“賊老天,既然你讓我重生再做回人,我就一定要活得更加精彩,不能讓你失望吧。”
張婉貞聽著他的話,破涕為笑,雙手緊緊擁住李純,臉頰在他腰間的衣裳上蹭了蹭,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溫情道:“李郎。”
幾息後,李純將她緩緩放開,眼神放在了她的俏臉上,麵凝鵝脂,眉如墨畫,飽滿櫻唇,李純不由湧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
李純的嘴唇不禁輕輕吻了上去,張婉貞身子一顫,兩人猶如觸電一般。
清泌,清涼。
李純的嘴唇不停地在張婉貞的櫻唇上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緩緩吮食著,輕輕地叩開了她的牙關,侵入她的幽蘭空穀,卷動她那無法躲避的香舌,雖然她動作生硬卻也努力配合,猶如兩隻靈蛇一般在糾纏攪動。
良久,唇分。
這個吻長的讓張婉貞幾乎窒息,李純放開她,她已經氣喘籲籲,酥胸起伏,臉頰紅若丹彤,不勝嬌弱一朵蓮,嬌豔欲滴。
張婉貞螓首低垂,渾身發燙,把手裏的包袱往李純懷裏一塞,顫顫巍巍的說道:“李郎,保重。”
說完,不等李純反應過來,大步流星的往商隊中走去,直到距李純幾步的時候,轉過頭,嫣然一笑,柔聲道:“李郎,我等你一年,來易定節度使府提親,我是易定節度使張茂昭的女兒。”
罷了,紅著俏臉大步朝隊伍走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李純掂量掂量手裏的包袱,微微一歎,這女人說走就走啊,果然是“女人心海底真”,以後還是女人的心事咱別猜了。
等李純晃晃悠悠地從樹林裏出來,張婉貞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張管事那張能擰下水來的臭臉。
張管事勉強一笑,抱拳說道:“三娘讓我轉告你,說:記得約定,如果不來就會主動找你。告辭!”
說罷,跨上馬背,便領著一對護衛浩浩蕩蕩地飛馳而去,對於整齊有序,威武熊壯,瞬間卷起漫天煙塵。
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最後成了一個微弱不可辨的小點,直至消失在李純眼前。
李純看看手裏的包袱,沉甸甸的裏麵都是滿滿的情誼,心裏想:“弱唐者,諸侯也;既弱而久不亡者,諸侯維之也。唐之弱,以河北之強也;唐之亡,以河北之弱也。孤總有一日要蕩平群藩,還大唐一個朗朗乾坤,絕對不能容忍權柄操於三鎮而不出於中央的事情,不知道到了那一日,你會如何,一年的時間……”
高崇文蹙眉緊縮,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想道:“這都是藩鎮的軍隊啊,不差於朝廷的神策軍,不知道對於朝廷來說,地方邊疆藩鎮兵強馬壯是喜還是憂呢?”
高寓霞則心思單純得多,看到這麼威武雄壯的一幕,心想:“如果我也能領著這麼強的軍隊馳騁疆場,那該是人生一大幸事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機會呢。”
一時間各人心思各異,所思不同……
高崇文從憂心中回過神來,對著李純說道:“殿下,該啟程了。”
李純回過頭,對著幾人微微一笑,說道:“走,進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