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麻溜地把三人口中綁住嘴巴的繩子給解下來。
李純點了點頭,笑道:“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石泛怨毒地瞪著李純,叫嚷道:“要殺則殺,休要廢話,黃口小兒休要猖狂囂張,某到了地府也會化作厲鬼索命。”
剩餘兩人聽石泛一言,也同石泛一般,擺出誓死不從地姿態,一副你要殺就殺,甭廢話的模樣。
高寓霞忍不住了,敢罵我老大就如同罵我啊,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嘛。操起刀柄,用刀鞘狠狠地砸向石泛嘴巴,“啪”石泛嘴中鮮血和碎齒攪和成一片,烏黑鮮血從嘴角溢出來,咳咳兩聲,“呸”朝李純吐了一口黑血,卻因距離太遠,沒有啥子效果,那口血中模模糊糊還殘留著牙齒碎屑。
“你們要殺則殺,我們就是元誼親兵,你們這群膽小鬼,沒卵子的孬種,敢殺老子嘛,你們殺啊。”石泛臉上滿滿血漬,嘴巴紅腫一片,口中不停地流著血水。
高寓霞大怒,拔出長刀,真當老子不敢啊。
李純擺擺手,攔住了暴怒的高寓霞,冷哼一聲:“激將法嗎?想要激怒孤殺了你們就可以保住幕後黑手了嗎?想死,哼,沒這麼便宜。”
“你們這群孬種,膽小鬼,什麼天潢貴胄,笑話……”石泛頓了頓,也不理會李純說些什麼,口中卻是不停咒罵。
李純嘴角一挑,吩咐道:“把石泛帶下去好生關押,卸了下巴,別讓他自盡了。留下他們兩個。”
“是。”兩侍衛猶如拖死狗一般,將石泛直接生拉硬拽拖出了書房。
李純笑道:“你們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沒有石泛的搗亂,事情就好辦多了,蛇無頭不行嘛,石泛就是他們的精神導師,最後事情還得從這兩個人入手。
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一絲驚恐一閃而過,色厲內荏地說道:“要、要殺則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哦,是嗎?”李純冷笑道。
“把他帶下去單獨審問。”李純笑了笑指著其中一人,接著說道:“他,孤要單獨審問,回答了放你走。”
一人就被高寓霞拖走了,帶到隔壁房中拷問。
李純往他身上丟了幾錠金子,笑道:“解開繩子,送他走。”
那人被解開繩子,拾起幾塊金子,先是一愣,瞅瞅左右,不敢肯定李純說的是真的。
“還不走啊,趕緊滾。”
“滾……等著爺們殺了你嗎?”
那人瞅了瞅李純,沒有發現異常,便一頭往外鑽去,頭也來不及回。
李純心中冷笑一聲,朝旁邊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個侍衛立馬朝門外跑去。
不一會功夫,高寓霞帶著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死硬派賊人進屋,渾身每一塊好肉,鮮血外溢,可見高寓霞這廝夠狠辣。
那人拖著一口氣,驚恐地說道:“殿下我說,我是成德王大帥的人,我知道的比他還要多……”
……
……
高寓霞扶著著李純出了書房,門外兩具屍體被疊在一起,正是書房中那兩個俘虜,其中一人睜著眼睛久久沒有閉上,臨死前眼眸中滿滿地驚詫和怨毒。
對於這種死硬的忠貞份子,肉體上的摧殘固然痛苦卻不一定能攻破這些死硬份子心理防線,要想從這些人口中知道些什麼,就得從精神層麵著手。隻要精神層麵被攻破,分而化之,則想要從這些人身上獲取信息就輕而易舉了。之後的俘虜以為之前的俘虜背叛了主人而得重賞苟活,所以也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表忠心泄秘密,但李純壓根就沒打算問第一個人,心理作用,可憐可悲可歎……
李純在高寓霞的幫助下緩緩地蹲下,輕撫那人死不瞑目的眼睛,心中一歎:要怪就怪這個世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