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是成德王大帥的人(2 / 3)

見狀,高寓霞微微鬆了口氣,手臂上的傷口不算嚴重,隻是刮傷而已。隻是背上的箭傷有些難辦,需要重新把死肉切掉消毒,吐出一口濁氣,殿下又得受罪了。

聽到李純的問題,高寓霞一怔,有點跟不上殿下的思維,想了想,手裏卻是沒有停下,笑道:“要是俺老高出馬一定能將他們全部生擒,至於其他人上還真不好說。”

李純嗬嗬一笑,又問道:“有你這麼自誇的嗎,你猜猜是誰派他們……。”

可話還沒有說完,背後傳來一陣攻心劇痛如同萬蟻噬心,“嘶”頓時李純一咬牙,緊緊地蹙眉,臉部肌肉抽搐頗為猙獰。

高寓霞舞起匕首很快,將李純箭傷處烏黑醜陋的死肉爛肉三下五除二一一割除,一股黑血瞬間噴向空中舞成一朵妖豔血花,點點濺在高寓霞嚴肅的臉上。不知高寓霞是沒有發覺還是顧不得臉上星般黑血,拽起腰間的烈酒,汩汩向箭傷處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嘻唰唰嘻唰唰……

李純嘴唇發白,額頭雙手青筋暴起,豆大汗珠滴滴落下,“啪、啪……”一滴滴汗珠打在梨木桌子上發出一陣有節奏地旋律。

“你他娘的……嘶……動刀前就不能……嗷……提個醒嘛。”李純兩隻粗糙的大手如螃蟹兩個大鉗子死死地鉗在椅子靠背上,整個身子如同與椅子一部分一般。

高寓霞聞言嗬嗬一笑,憨憨地說道:“出其不意才能減輕殿下痛苦嘛。”

“嘶”李純肌肉緊繃,痛苦地把著椅子,口中發著顫音:“哪來……歪……理?”

高寓霞手中動作不停,動刀、剜肉、收刀、清洗、抹藥、包紮……一氣嗬成,嘴中是回答道:“俺在老家看俺村屠夫殺豬的時候都是出其不意地往脖頸子捅一刀,放放血,那、那豬啊就慢慢地不動了。”

隨著高寓霞手中動作停下,李純緊繃的肌肉緩緩放鬆,恢複了清秀俊逸的臉蛋,臉上蒼白卻透著病態紅暈,艱難地呼出一口濁氣,沒有多想,接著話茬子道:“嗯,有點道理啊……唉,不對啊,你這暗著罵我是諸啊。老高,你可學壞了啊。”

高寓霞從醫囊裏掏出一卷紗布,用紗布細細地包紮好傷口,處理非常流暢。

接著李純的話說道:“都是殿下的功勞。”

……

……

門外刀劍交鳴“砰砰鏘鏘”,呼喊聲,慘叫聲……交織成一片,聲音由小到大又由大到小。

一軍漢得了門外侍衛允許,跑了進來,抱拳洪聲道:“殿下,賊人已經擒拿,請殿下示下。”

李純點點頭,笑道:“殺了多少?活捉多少?那個石泛是生是死?”

軍漢仔細想了想,答道:“殺了九人,活捉了三人,石泛被兄弟們生擒了。”

李純勉強露出個笑道:“好,很好孤會親自為你們在李觀察使那請功。”

軍漢聽到“請功”二字,頓時臉上樂開了花,能讓皇長孫為兄弟們親自邀功賞賜,這是多大的榮耀,嘿嘿一笑,道:“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嗯,把抓到的人交給孤的侍衛們,剩下的事你們就不用參與了,接下來守好整座刺史府就是你們最大的功勞。”李純想了想,接著對著高寓霞說道:“老高啊,把他們人給孤帶上來,孤要親自審問。”

“是。”高寓霞和那軍漢抱拳回答道。

沒過一會,高寓霞帶人拎著被綁成粽子的石泛三人進了書房,將三人如同貨物一般往地上一丟,“嘭”三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卻因口中被綁了繩子,連痛都喊不出來,隻是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了幾下。

東宮侍衛經過兩次截殺,由二十四人銳減到現在的六人,剩下的都是精華啊。吩咐侍衛們兩人把住書房門口,另外四人列在被擒拿的三人身旁以防不測,高寓霞則是提著鋼刀猶如鐵塔般站在李純身後。

李純坐在椅子上,笑道:“把他們口中銜的繩子給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