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當眼線肖珍賣力 設計謀騙人流產(3 / 3)

正當肖瓊為自己一得之功而沾沾自喜時,孫莉莉悄悄告訴他,她懷孕了。肖瓊先是一驚,又“嘿嘿”笑了一下說:“好事啊!這是咱們的愛情成果嘛,今後你多注意休息。”從此,肖瓊以自己打呼嚕,照顧孫莉莉休息住辦公室為名,很少到孫莉莉家,卻大部分晚上睡在收費室。一天晚上他不經意地把孫莉莉懷孕的事告訴了表妹。言者無意,聞者有心,魏小花聽了後心中也憂慮起來。一天借休息日她到縣醫院偷偷做了檢查,婦產科醫生說她真的懷孕了。她頓時驚呆了,慌忙回到醫院,待晚上表哥來的時候她把她懷孕的事說了,並且害怕得哭起來。肖瓊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隨後又溫和地說:“不要緊,等大些做掉算了。”表妹說:“要做就要到外麵醫院做,咱們醫院不能做,要保密!”肖瓊說:“行!”肖瓊幹脆地表態以後睡到了表妹身邊,他既欣喜又憂慮,他心中嘀咕:這兩個娘兒們比賽似的懷我的孩子,都想成為我這點家產的繼承人。噢——繼承人,當然最好是男的。好!他主意已定,動員她們做B超鑒定。雖然上麵有規定,鑒定嬰兒違法,管求它——我的醫院,我的儀器由我呢!他抱住表妹說:“過段時間你到B超室再做個檢查。”表妹說:“還檢查啥?真的懷上了!”肖瓊說:“不一定,有的檢查是錯的!”表妹說:“那好,再查一次吧!”

過了兩天,肖瓊又回到了孫莉莉家。在吃過晚飯看電視的時候,對孫莉莉說:“你說你懷孕了,我不相信,最好你抽空到咱們B超室再認真查一下。若真的懷孕了,我給你休息時間,每天上半天班就行了。”孫莉莉很不高興地說:“你拿我當廣告是嗎?你還嫌我不夠丟人!”肖瓊說:“你放心!我叫B超室小趙絕對保密!”

一天快到下班的時候,肖院長一人深入B超室檢查工作,嚇得B超室小趙不知所措。她稍抬頭瞄了院長一眼,發現院長今天臉色溫和,不像是罵人的。她大膽地說了一聲:“院長請坐!”肖瓊也沒謙虛就大方地坐到桌子後麵的椅子上,並說:“小趙你也坐!”小趙慢慢地坐在桌子前麵的小方凳上。肖瓊說:“小趙你最近工作得不錯,下月把工資調到450元。最近,孫主任和魏小花可能要體檢,你關注一下,把結果給我報告一下。”說完,拍了一下小趙肩膀就出去了。小趙心想,院長今天突然給我加了100元工資,並囑托了給他兩個相好的做檢查,莫非是……噢——對了!她從桌子抽屜裏取出一個黑色塑料皮小本本,在最後一頁上用英文寫上院長給她談話的時間、地點和內容,以防不測。

過了兩天,下午剛要下班,孫主任來找小趙做了B超檢查。又過了三天,魏小花在同一時間來找小趙做了B超檢查。當時,小趙都含糊其辭地對她們說:“一切正常。”第二天清早沒等小趙彙報,肖瓊親臨B超室迫不及待地問小趙。小趙說:“孫主任的我沒看清楚,魏小花的很正常!”肖瓊聽後,繃緊黃臉眼珠子轉了幾下說:“你忙吧!”就回到了辦公室,他心中明白小趙的暗語意味著什麼?下午臨下班時,他對孫莉莉說:“你回吧,我晚上要到工商聯張會長那裏問個事。然後到醫院寫個廣告,王毅他們下鄉時帶上宣傳。”孫莉莉說:“你忙你的,我最近很困乏,晚上老早就睡下了。”說罷,孫莉莉就走出辦公室,在車子棚內推出自行車騎上獨自回家去了。

孫莉莉走後,肖瓊就到表妹那裏吃了晚飯,哪裏都沒去。老早就和表妹睡下了。肖瓊對表妹說:“咱們B超檢查你真的懷孕了,而且可能是兒子。因此,你明天請假回婆家一趟,既便是那個‘家夥’沒在,你也得住上兩天,掩人耳目。孩子不用做了,你生下來,是咱們的接班人嘛!反正我已離了婚,等那家夥回來,你和他離婚,咱倆結婚,你看如何?”表妹激動得一把摟住表哥拉著哭腔說:“那看好得很麼,我早盼著那一天呢!”

翌日清晨,肖瓊來到藥房叫他的外孫女小柳暫到收費室收費。他親自打的把表妹送到車站去河西的班車上,又搭車返回醫院。他進到辦公室對孫莉莉說:“姑媽病了,魏小花請假回去了,我現叫小柳頂幾天。藥房缺人,你到藥房幫幾天忙,行嗎?”孫莉莉說:“那咋不行?我就去!”說著離開辦公室到藥房去了。

自表妹去後,肖瓊一連幾天就在孫莉莉處吃住。一天晚上,他趁孫莉莉高興的時候說:“聽小趙偷偷地說,你懷孕是真,但胎兒有些不正常,你考慮是生呢還是做掉呢?”孫莉莉一聽,豎起蠶眉,瞪著鳳眼說:“生!絕對生!我30多歲的人了,還能生多少孩子?”肖瓊強裝溫和地說:“生就生吧,咱倆正缺接班人呢!”

一天快到下晚班的時候,孫莉莉到B超室一看隻有小趙一個人。她進去後順手關了門,悄悄地問:“小趙你給大姐說實話,我懷的胎兒咋樣?”小趙說:“有點模糊,可能正常吧!”孫莉莉臉刷地一下黃了,開了門往出走,並自言自語:“模糊……模糊!”當晚,她對肖瓊說:“明天咱們到縣醫院做流產,你看行嗎?”肖瓊假惺惺地說:“能生就生吧,這是咱倆的愛情結晶。”孫莉莉說:“什麼結晶?如果生下來孩子不健康,反而是拖累。況且咱們不明不白地公然養娃,叫我臉往哪兒擱!”肖瓊說:“咱倆結婚是遲早的事,那就依你。”第二天,肖瓊派小胡陪孫莉莉到縣醫院做了人流。當孫莉莉得知取出來的胎兒是個女嬰而且發育很正常,她痛心地哭了……自孫莉莉做人流之後,就在家休息,小胡時不時地去照顧一下。肖瓊隻去過一次,說了些安慰的話就以醫院忙而溜之大吉。

正當肖瓊一個人住在醫院辦公室感到寂寞難熬的時候,魏小花回來了。他這次回河西的十多天裏,在婆家隻住了4天,她丈夫不在,其他時間都在娘家度過的。她給了母親2000元錢,還給娘家老少每人都添置了一件衣服。返回南山的時候,母親含淚對她說:“你在你表哥那裏好好幹,那刀子手在外麵胡逛去了,人家不管你,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她安慰母親說:“媽,您放心,我在那裏挺好的,風吹不上,雨淋不著的!”說罷她到車站搭上班車返回了南山市。

她剛進醫院大門,表哥就從辦公室出來幫她提東西。他們到收費室後已快下班了,小柳把這幾天收費情況說了一下,就把今天的收入趕快算清拿到銀行存去了。肖瓊簡單地問了一下表妹回家的情況,就坐在收費室看表妹做飯,並溫和地說:“我每月再給你100元生活補助費,你把生活調劑好一些有助於咱們接班人的發育。”魏小花高興地看了表哥一眼說:“用不了那麼多錢。”

肖瓊和表妹連續過了十幾天甜蜜生活,孫莉莉上班來了。她雖然靜養了一段時間,但體質還顯虛弱。加之接近年底,辦公室的工作又是異常的忙碌。她坐不住了,這些工作遲早是她的,誰也幫不了忙。她整理文件,準備年終總結、彙報、填寫有關單位下發的報表等。肖瓊忙於收攬病人、下鄉宣傳,組織各科室應付年終大檢查(醫院全體職工在這個階段都是很忙的)。元旦過後到春節這段時間是病人住院、治病的高峰期。肖瓊既要督促各科室醫護人員診治管護好病人,又要參加年終的各種會議和應酬,還要照顧孫魏兩位女人的情緒,真是疲於奔命。肖瓊的臉越黃了,性子越躁了,訓斥職工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因此,孫莉莉強忍著沒催她倆何時結婚的事,隻是竭忠盡慮地為肖瓊出謀劃策,起早貪黑地為醫院工作。

正是:解婚約如同反掌,又得意肖瓊猖狂。孫莉莉忍辱負重,魏小花喜氣洋洋。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