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我困!”唐伊寧氣。
莊文勳呼吸一窒,好……好可愛!紅撲撲的小臉蛋,朦朧迷離的眼眸,還有微微撅起的紅唇,這是紅果果的引誘啊!咽了一口口水,莊文勳壓下悸動,冷卻心思。
“喂,先別睡,我有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明天再給不行嗎?”
“不行!明天給就沒有意義了。”莊文勳摸出一個吊墜,這就是他今天出去找的,現在他沒有錢,不可能買得到玉,隻能用一塊石頭代替。雖然是一塊石頭,但下午他在屋裏打磨了一下午,工具雖然不全,但他手藝好,愣是在上麵刻了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和一條龍。隻是唐伊寧總覺得這個東西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咦?這是?”唐伊寧看著這精巧的手藝,瞌睡都去了一半。
“禮物。”莊文勳覺得有些尷尬,這是他第一次誠心送人禮物,而且是他親手做的,有些不好意思。
唐伊寧笑,覺得莊文勳此刻別扭得可愛,不過他可不會說出來。“謝謝。這是哪裏買的?挺漂亮的,而且你看,這手藝做的,到了這裏之後我還沒看到過這麼細致的呢,對了,你哪裏來的錢買這個?”唐伊寧眯起眼。雖然自從來了城裏他也有給莊文勳一些錢,但手上的東西的價值顯然比給他的錢要多得多。
“你什麼眼神?這是我自己做的!”莊文勳不高興了,“實話跟你講了吧,我家裏是京城做玉器生意的,祖上傳下來的雕刻手藝。玉石比石頭嬌氣得多,所以這裏雖然工具不全,但做出來的東西還能見人。你救我那天我正好要去麥城的分店查賬,可是沒想到被叛徒暗算,受了重傷。”
“叛徒?”做玉器生意的啊,這家夥家裏果然有錢。
“嗯,他是我一個表親,覬覦我家的產業,早就心懷不軌,我和父親都知道,可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我受傷之前,堂叔被他陷害,全家都死了,可是我和父親依舊沒有證據,他做的太幹淨。哼,不過這次他一定沒料到我沒死,我就是證據,而且我手裏還拿到了他當初陷害堂叔的把柄,這次回去定不能饒了他。”
“哦,這麼複雜。哎,大家族什麼的就是麻煩,還是小老百姓的生活滋潤,不用想那麼多。哎呀,睡吧睡吧,再不睡天都該亮了!”唐伊寧實在是困得沒辦法了,剛躺下沒多久就睡得呼呼的了。
莊文勳無奈地看著他安寧的睡臉,輕輕撫摸著他的輪廓。他沒說實話,證據他已經讓人送回家,現在那個表親也得到了懲罰,殺人償命,他相信這輩子是見不到那人了。因此他才能安心地留下來。不過,莊文勳苦惱地皺著眉頭,這樣下午哪天他才能娶到媳婦啊?哎,莊文勳無奈,輕輕啄了一下唐伊寧的唇角,莊文勳也睡下了,隻是他沒有注意到,他親吻時唐伊寧微微跳動的眉頭。
吻?剛才那是吻吧?!雖然唐伊寧沒談過戀愛,也沒吻過誰,但不代表他是傻子,連什麼是吻都不知道。那不是親人之間的親吻,也不是長輩對晚輩鼓勵的吻,而是吻在唇上,情人之間的吻!這裏是保守的古代,就算是現代像他們這麼大的人也不可能隨便就親人家的嘴唇,唐伊寧很清楚。那莊文勳是什麼意思?喜歡他?笑話,怎麼可能!他倆都是男的誒!唐伊寧下意識地否定這個猜測,那他又是什麼意思?唐伊寧煩悶了,剛才的睡意全部跑光光,剩下的全是剛才唇上溫熱的觸感。
被吻了被吻了被吻了被吻了被吻了……
腦中這三個字無限循環中。唐伊寧失眠了。直接導致的結果是第二天早上黑眼圈就像是用墨畫上去的一樣。不過,唐伊寧也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反正莊文勳什麼都沒說,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而且說不定莊文勳的家人很快就會來了,到時候莊文勳不得不回去,而且他們家是名門望族,長輩也一定不會讓他亂來。想通的唐伊寧心情也好了,隻是看著莊文勳的時候難免有些閃躲,也有些怨懟,弄得莊文勳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