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煙摁熄,坐回辦公椅上,隨手抓起一份文件翻閱。
黎夕晴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別扭的夜公子,她那麼遠都看到那份文件拿反了,他翻了幾頁還沒發現,他真的在看嗎?
算了,她也不指望這別扭的夜公子主動跟她說話,“公子?”
夜戰天賞她一球眼神,意思是,你有話快說,有P快放。
“其實,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文件拿反了。”
夜戰天這才認真看了一下手上的文件,風華絕代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這個死女人,就是想跟他說這個?
這個女人一臉意氣風發的回來,自己在這裏生悶氣,他就更加抑鬱了。
“還知道回來。”
“我住在這裏,怎麼不知道回來,我不回來睡天橋啊,我買了紅燒乳鴿,你吃不吃?”她揚了揚手裏的飯盒。
跟以前一樣,她每天回來都會跟他彙報吃了什麼,問他吃不吃東西。
他有時候真的想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打開,看看什麼構造,除了吃,還是吃。
“誰吃那個玩意。”兩條腿的禽類,他除了雞,其他通通不吃,雍雅山房沒這玩意,她哪來的?
“我以為你還沒吃晚飯,還專門去喬美打包的,不懂欣賞。”
她專門買給他的?
“別以為這樣就饒過你。”夜公子對於他和北野拓吃飯這件事耿耿於懷。
“小女子做了什麼事需要公子饒過?請夜公子明示。”說完又盈盈下拜行個宮廷禮。
這個女人和EE一樣,無論她怎麼氣你,你隻要見到她好好在你麵前,不必裝無辜,就用她澄澈清亮的大眼睛就這麼看著你,哪怕你前一秒氣得想殺了她,這一秒都會煙消雲散。
“明知故問。”
黎夕晴看他的語氣好像軟化了一些,笑得更狗腿了,“公子,我可以進來嗎?”
夜戰天沒好氣地看她一眼,示意她進來,忽然想到什麼,拿起遙控,把室內監控畫麵關掉。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黎夕晴知道,他每天都通過CCTV畫麵看她,別墅本來就有CCTV,並不是因為她才裝,隻是恰好她住進來,他這段時間又習慣了從這裏看她的身影。
“我今天並不是因為北野拓在場才故意提起合同的事情。”黎夕晴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東西放一邊,下巴枕在手背上,眨巴著大眼睛,對夜戰天說。
“但是,你也不應該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我沒有想像以前一樣滿世界跑,但我隻想和June她們一樣,做個G市的普通白領,朝九晚五,下班,節假日約會逛街吃飯看電影,過普通女生的生活,這樣可以嗎?”
“黎夕晴,你嫌我給你的空間不夠?你說合同,那我們就說合同,我們現在的關係如何我不評論,起初我們的關係確實是先建立在合同之上,合同上最核心的內容是你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這裏的意思就包括了,這三年裏,你所有的時間和空間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