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碧桃出去,重新關上了靈堂的大門的時候,蘇詩婉這才邁開步子,走到東陽舟帆的身邊,雙腿一彎,便跪在了一旁,因為沒有蒲團,蘇詩婉雙腿就那麼的跪在了地上。
冰涼的地麵,堅硬,冰涼的讓蘇詩婉有片刻的不適應。
兩人都沒有講話,皆是沉默的望著那高高擺放在上的東陽瑞的靈位。
幾乎是在蘇詩婉以為東陽舟帆不會搭理自己的時候,東陽舟帆的頭微微的像蘇詩婉這邊側了側,“娘說是三姨娘害死了爹的?”
“夫君大人不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怎麼還來問詩婉?”
“我不相信,三姨娘有什麼動機要殺了爹?這園子裏麵的女人,爹對三姨娘那是不同的,最是疼惜她了,她有什麼理由要殺了爹?”
是啊,東陽舟帆想不明白,於丹曼在東陽家雖然是一個妾,可是這地位幾乎已經是和自己的娘,東陽家的正房夫人有相同的地位了,更重要的是,爹很疼她,一年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留在她的房間裏麵。
而且自己不是還和她一起商量過了以後的未來嗎?等自己羽翼豐滿,爹退居官場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和她真正的在一起了。自己和她圖謀的事情還有那麼多的沒有做,為何,為何她這麼快的就忍不住了?
東陽舟帆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為什麼是這種局麵。
低垂著的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蘇詩婉說出的話卻一點不改方才的嬌柔,“夫君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詩婉怎麼知道?”
“你為什麼要陷害三姨娘害的你小產,你蘇詩婉有沒有孩子,你自己心裏明白。”
早就料到這事情東陽舟帆已經是知道了,蘇詩婉也不隱瞞,“這詩婉懷了孩子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那天在郡主府,這三姨娘因為生氣詩婉沒有幫助她打那劉夫人,便對詩婉撒氣,一腳踢在詩婉的肚子上,詩婉要是還是和沒事的人一樣,那麼,這事情早晚也會被知道的,詩婉笨已經想不到別的辦法圓了這個謊話了。”
蘇詩婉話語中帶著一點小心以及對自己的自責埋怨。
東陽舟帆斜眼看了看蘇詩婉,事情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當時那個情況,要是蘇詩婉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那麼接下來的麻煩,不就是連累了於丹曼,這更是會牽扯到自己,如果和自己比起來,那麼還是於丹曼受點苦比較好。
算是接受了蘇詩婉的回答,東陽舟帆沒有在糾結這個問題,反而是疑惑這百花郡主和墨淵郡王為何會幫助蘇詩婉。
蘇詩婉也意識到東陽舟帆會疑惑些什麼,在東陽舟帆還沒開口問的時候,便出言解釋道:“夫君大人,詩婉說過,會為了夫君大人以後的仕途盡一份力氣的,現在,詩婉已經幫夫君大人聯絡到了墨淵郡王和百花郡主這兩個後台,隻要夫君大人以後跟隨百花郡主和墨淵郡王,那麼以後等著夫君大人的榮華富貴和仕途的康莊大道就在眼前了。”
先不管了,這東陽瑞去世了,這東陽家以後就看東陽舟帆的了,這百花郡主想要和東陽家合作,那麼是東陽瑞或是是東陽舟帆應該是沒有多大關係的。盡管這東陽舟帆遠遠沒有東陽瑞對於皇儲的事情有話語權,不過,蘇詩婉有辦法讓東陽舟帆說話就好了。
“哼,我有什麼利用價值?我現在連一個小官都不算,這百裏墨淵可是出了名的冷漠,對於沒有價值的東西,看一眼都不會看。”
一想到東陽瑞的離開,自己春試也失敗,對於自己的以後在,根本就沒有人會幫助自己,東陽舟帆有點心煩的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