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把人家搞大了?”
“額,水月教了我一招,快射的時候拔出來就沒事了。”
“我擦,他的話你都信,還是小心點吧,權武那兒應該有特大號的,他帶不上,估計還留著。”
“沒事,上半年不都沒事嘛…呼,受不了了,差不多了,先走了,老處男做你的**吧。”
“我擦,保重身體。”
一出了門便給李莉打電話,李莉一看是柳川的電話,就在火車站找了個清淨的地兒。
“老婆,七點二十了,我要出發了,你是想吃袋裝的還是碗裝的?”
“當然是碗裝的了,石家莊空氣汙染這麼嚴重。”
“行,那咋們去吃刀削麵,等著我哦,親一口,待會兒見。”
其實李莉提前就到了,她估計柳川會提前來火車站,自己也為了和他早見麵,便謊報了時間,一想馬上就要見麵了,心裏頓時泛起了漣漪,幸福在臉上洋溢著。在那邊,同樣的笑容也出現在了柳川臉上,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一路上沒有紅燈,沒有堵車。
李莉拖著行李,正走向柳川到站的公交站牌。看到前麵人行道指示燈是紅燈,可四處張望後,周圍一個車的影子都沒有,猶豫片刻後,便小跑著朝對麵跑去。可在這是,左麵橋下方快速駛來一輛小轎車,兩個物體就這樣發生了碰撞。
黑色轎車先停在那兒,不一會兒就加速離開了。
李莉躺在那兒,她感到雙腿失去知覺,脖子僵硬,似乎感覺不到自己在呼吸,她用手摸臉,她看到手上有血,但她卻感覺不到手的存在。周圍安靜了,她在大出血,她的溫度在下降,她的能量在流失,她的生命在流逝。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努力的尋找自己的出血口,可當感覺恢複時,是疼遍全身的痛。
周圍人逐漸多了起來。
柳川到站後,走向火車站。路過人行道時,發現那裏圍滿了人,隻聽見救護車的聲響。他隻想著快點到火車站,再去吃一碗刀削麵。從旁邊的人行道繞過去後,在火車站等著,幸福並沒有被剛才救護車的笛聲所影響,還在心中無數次排練著見麵時的第一句話、第一個動作是什麼。他在等著,就算有很多人在他麵前走過。
快九點了,沒有電話,沒有人影。柳川有些著急,他開始撥電話,一次,兩次,三次…再等等,或許是晚點了…可為什麼不接電話…火車上的人開始吵起來了?…柳川走向廣場,希望會有一個人在背後叫自己的名字,或者在樓梯的最上麵會有一個可愛的女孩和自己揮手。
柳川站在廣場上,心裏默念著:這要是電影就好了,小說我也忍了。他再次拿起了電話:一次,兩次,三次…他又回到了出站口。
中午到了,石家莊的太陽是那麼毒。柳川決定先回學校,或許,她是故意和自己開玩笑。他又拿起了手機,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柳川覺得不可思議,從時間上來說完全對不上,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更不可思議,但手機號是李莉的。他又打了一遍。劫了一輛出租車。他的幸福感沒有了,他的手也捂不住他的眼淚,但他還是不相信。
李莉死了,是在去醫院的路上死的。當他再見到李莉時,哭聲與眼淚都沒有了。聲音在咽喉部消失,眼淚在眼眶打著轉就是掉不下來。柳川破門而出,大步的朝醫院外走去,隻覺得眼睛一睜一閉,世界一亮一暗,便失去了知覺。
凶手查出來了。是石家莊的公務員,公車私用,案發時正和**在裏麵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