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喜歡你“王宇佳欲言又止”李莉真的很喜歡你。你們那天從抱犢寨回來，她就給我們看你們的照片，更是把她和你表白的場麵和我們說了一遍又一遍，繪聲繪色的和劉晶表演起來，我至今還記得她當初有多高興。“
“那她知道謝雨嗎？我是說，那件事。“
“女生去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女生的。“
“哦。“柳川隻是哦了一句，沒有再說話。
“其實她也是初戀…“
“我隻知道她是**…“柳川發現這句話接的太隨意了，便又選擇了沉默。
“她把你說過的很多話都和我們說，把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在宿舍纏著我讓我給她出發子，她真的對你很用心。“
柳川說不出什麼來了，捂著嘴。
“你一直被她照顧著。她主動追你；你很小孩子氣，她就跟著你小孩子氣；你不喜歡什麼，她就努力找你們都喜歡的。“
柳川想起了和李莉在圖書館的時候；想起了他們隻逛過一次商場；想起了中午她總要看看書；想起了她說她不喜歡吃辛辣的；想起了她總要坐在操場上……柳川覺得很不公平，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付出卻得到那麼美好的愛，這不公平，自己不配。
“你今天來找我，就說明你有勇氣麵對現實了，對不對？“
柳川沉默。
“你不可能再被照顧了。李莉已經沒有了，你不能再像一個孩子那樣任性了，你得從傷痛中走出來，至少，李莉不期望你這樣。“
“我以前…和你說說我以前吧“柳川擦去淚水”以前我是一個混蛋，我是一個帶著花翅膀的混蛋，你懂什麼叫花翅膀嗎，花翅膀。我總是接觸不同的女孩，那些女孩也是因為寂寞吧，我總是想嚐嚐被喜歡是一種什麼感覺…可我天生就不知道如何和我喜歡的女生相處，哪怕說一句話都很羞澀，為此我從沒談過戀愛。直至我遇到了她。“
“當然，我在高中的時候就開始變好了，我就想小蟲遇到陽光一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我把自己的花翅膀剪掉，可我並沒有得到一次機會，也是可笑，為什麼我天生就不會和喜歡的女生說話呢？“
“我隻希望你能好起來。“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車站，我送她上了月台，當時很多人，也有很多學生。我們沒有擁抱，沒有長吻，隻是我看著她在車裏和我揮揮手就走了，我目送著那輛車直到他消失。出了火車站，我看著周圍的高樓大廈，想起那些總要在離別時有一些很煽情的場麵，我覺得有種東西說不出來，她總能讓我感到踏實。“
王宇佳始終注視著柳川，可柳川始終看著前方。
“她走到了我的心裏，她讓我沒有了恐懼。這個正在被鋼鐵鑄就的城市裏，陌生而又喧嘩。每當夜深人靜時，金屬之間的碰撞聲清脆入耳’鐺、鐺、鐺’，晚上的石家莊除了塵埃，沒有一個人影，猶如一片死城，就連露宿街頭的乞丐都不願發出一點聲響。她就這樣走了，我正懷著期望迎接我的新生活，可她卻把我丟給了這座死水，連一片葉子都承不住的死水。”
王宇佳放心了，柳川恢複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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