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彎下腰去,一把拔出東方不敗小腹的匕首,搖了搖頭道:“東方不敗,你還真是個神經病。居然死都要拖我下水。你以為,我會喜歡你?你不過是一個閹人!還有,男人的那個地方滋味哪裏比得上女人?又髒又臭!我對你好,我說愛你,隻是看你武功很高,以為你能夠當上教主,讓我也嚐一嚐做教主的威風。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個廢物,居然會被任我行這個老家夥打敗。還說什麼你的武功天下第一無人能敵。你就是個騙子,知道嗎?你不騙我,我才不會跟你說那些情意綿綿的話。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說起來有多惡心?真是傻瓜白癡,男人怎麼可能愛上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關係,隻有利用!還有你!任我行……”
任我行從來沒有哪個時候比現在更覺得被罵是一件爽快的事情,他巴不得楊蓮亭多罵幾句,罵個夠。
努力將內力輸給東方不敗,為他修補斷裂的脈絡。一時之間,不可能完全修好,隻能為東方不敗續一續命而已。
楊蓮亭罵得很爽快,這兩個日月神教最厲害的人,讓正道人士一聽名字就要大驚失色的人,居然可以由著他辱罵,一句也不敢還口。楊蓮亭沒來沒有哪日像今天這般揚眉吐氣。
如果殺了這兩個人,說不定他也能做教主了呢?
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他可不屑於練,不過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勉強可以看得上。到時候,自己有了一身武功,看誰敢不服!
楊蓮亭舉起匕首,對準任我行的頭部紮下去。
東方不敗身體底子很厚,雖然強自用功震斷了筋脈,但是有任我行為他輸內力,居然沒有昏過去,將楊蓮亭的話一句一句聽到了耳裏。
一直愛著他對他好的蓮弟居然完全欺騙了他,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將他的心一刀刀切開,鮮血淋漓。那些美好的日子,那些全心全意的照顧,那些如親人一般的溫暖,原來全部是假的。蓮弟,你可知道,隻要你願意,我東方不敗願意拚上自己的性命將這天下奪來送給你?
但是,任我行居然願意冒著危險來救他一命。明明是敵對的兩個人,明明是設下陷阱讓他跳下來的人,明明就是恨得讓他想要挖心鞭屍的人!他也知道任我行這個人是多麼殘酷無情,也知道他是多麼狂妄自傲。可是,居然由著楊蓮亭用盡不堪之話辱罵,一聲也不吭。
現在,眼看著楊蓮亭就要殺了他,居然也不躲避。東方不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就是這個時候了!
任我行眼中精光暴閃,忽地一躍而起,擰住楊蓮亭的手腕。匕首掉落在地。
一股惡臭傳來,楊蓮亭尖叫著連連道:“任教主,小的知錯了,小的豬狗不如,小的忘恩負義,請教主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一定改過自新,為教主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楊蓮亭拚命求饒,任我行卻懶得聽他再多說。若不是楊蓮亭太過囉嗦,給了他時間,他隻能放棄東方不敗的生命了。好在,時間夠了,這些日子以來對東方不敗的了解,他完全有把握東方不敗能夠繼續活下去。隻是,需要很長時間療傷而已。
巨掌已經握住了楊蓮亭的腦袋,然後一掰,生生地將他的腦袋搬離了家楊蓮亭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
東方不敗眸子微斂,似乎不願看到這一幕。任我行將楊蓮亭的屍身仍開,輕輕低說道:“你的老相好,大小便失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