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如任我行願在江湖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日月神教表麵上的發展落在了每個門派眼中,譬如嚴整有序的秩序,譬如各地的分壇發展,譬如收攏流民圈地,譬如規模越來越大……但是,也有暗的是別的門派隻能想象的,譬如新培養出來的一部分黑木崖直係高手,譬如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的暗衛和密探,譬如無論是在江湖中還是在整個國家,都掌控了金錢大流通命脈的各地錢莊……
所以,任我行想要在江湖中宣揚什麼事情,實在太容易。所以,任我行需要這江湖中的輿論傾向哪邊,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人往往盲目,尤其是不明爭相的人。輿論的主潮流都在批判某個故意要陷害嵩山派的惡毒勢力,同時也在同情已經洗白多年的日月神教。即便其中有一批不和諧的小聲浪,也無法撼動主潮流。
輿論的力量就是那麼偉大!所以,進入現代社會之後,哪個國家哪個黨派都緊緊地將媒體輿論大權掌控在自己手中。任我行支額沉思,應當辦一份報紙了,專門針對江湖中的大大小小事情。這樣的話,無論是明還是暗,他都有一大批傳遞日月神教思想的人力。
“爹爹,爹爹!”盈盈大了之後,在任我行的宅院更是來去自如,不像小時候又要申報又要等待大部分時候還會被拒絕。在她腦海中,早就忘記了那一段記憶。她心目中的爹爹,是武功高強的偉大的慈祥的可親的是想見就能見的。當然,爹爹閉關的時候例外。
已經六七歲的盈盈旋風一般跑進來,裹進來一身泥。她看到任我行,撅著嘴拉著任我行的胳膊道:“爹爹,衝哥哥又欺負我啦。我今天和衝哥哥比武,明明是我贏了,衝哥哥不承認,還打傷了我。”
盈盈拉起衣袖,指著胳膊上青紫的一塊告狀。
任我行笑了笑,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女兒了,也不知跟誰學的一肚子詭計。令狐衝對她照顧一向細心,決不願忤逆了她的心思。他摸了摸盈盈的頭,道:“肯定是你使詐了吧?”
盈盈大眼睛一轉,驚訝地說道:“爹爹,你怎麼知道啊。我本來要輸了,所以故意裝作受傷趁衝哥哥沒有注意的時候,再偷襲他。沒有想到,自己撞到衝哥哥的棍子上去了。爹爹,你實在是太聰明了,就像神仙一樣!嘿嘿,爹爹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嘛!”
任我行看到活波可愛的女兒,忍不住就要笑,卻憋住笑意,佯裝板起臉來,道:“在家裏沒關係,但是到外麵,不許把自己的胳膊露給別人看。還有,有些羞羞的地方,自己要藏好!”
“爹爹放心啦!衝哥哥我也沒有給看,說進來給爹爹療傷。”盈盈吐了吐舌頭,轉身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