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正道的武林大會,時有發生。過個幾年,許是推舉聯盟,許是為了抵抗魔教,或是江湖中發生了其他什麼重要的事情,正道便會有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發出邀請函,邀請天下各門各派各位義士參加武林大會。但是,日月神教還是頭一遭被邀請。
而武林大會召開的目的,則是為了江湖的平穩和安靜。
任我行接到邀請函,便請了向問天和教內各位堂主商量這事兒。
童百熊最急,重重地拍了幾下大掌,不屑地吐了幾口唾沫,道:“左冷禪是不是腦子出什麼問題了?叫我們日月神教去參加武林大會?我說任大哥,咱們幹脆和那些醜和尚臭道士臭正派什麼的打一場,叫他們看看是咱日月神教厲害,還是他正道厲害!”
童百熊摩拳擦掌,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展現他給日月神教培養出的新勢力。
任我行嗬嗬笑著,望向向問天。向問天出列,道:“咱們這一批人都是跟著任大哥走過來的,經曆過許多風風雨雨。任大哥準備怎麼做,咱就怎麼做。”
還是向問天穩重多了。童百熊是個粗漢子,心直口快,叫他做教徒的師傅,他絕不會徇私也絕不會將高深的武學藏在心裏,必定會盡自己所能完全傳授給前來習武的人。但是,比起心思的靈活,童百熊實在無法和向問天比。向問天習武也偏向剛烈,行事風格看起來也是一個豪爽率直的大漢子。實際上卻粗中有細,會權衡,懂得審時度勢。
在向問天表明自己的想法之後,其餘各堂堂主也被激起了熱血,紛紛表示一切都聽任我行的。
要熱血,任我行絕對不缺。他大手一揮,道:“咱們兄弟一起這麼多年,才不管什麼正道魔教。咱在乎的是咱兄弟們能不能吃飽能不能過好,能不能恣意江湖。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一同打拚的兄弟們都由英俊的小青年變成了有家有室的爹了。所以,任某也想過,應該為兄弟們的兒女們考慮考慮。就算有一天,咱們不在了,咱們的兒女也能過好,這江湖中也沒有人敢動他們一根指頭!甚至,要去敬佩他們!如今,咱日月神教的聲勢越來越大,而且極少有人敢再叫咱們為魔教了!既然左冷禪有膽子邀請咱去參加勞什子武林大會,咱就去。咱誰也不懼!當然,要是有誰敢欺負咱日月神教,咱的刀劍也不是吃素的!”
任我行這一番話有熱血有真情,講得一群漢子熱血沸騰。當下,任我行令人上了酒菜,一夥兒喝個痛快。同時,也將去河南的事情商議好了。
無論如何,黑木崖是日月神教的大本營,為防正派使什麼陰謀詭計,十大長老中五個留下來坐鎮日月神教。同時,因任我行要去河南,向問天便留下來代管教務。幾位堂主則各自選武功高強的下屬,都跟了去。
任我行對自己的武功很放心。除了方正這類高手,嶽不群莫大之類的人他絲毫不放在眼中。至於左冷禪,雖然在盈盈尚未出生時,兩人打了個平局,誰都沒有討到好。但是,那是因為吸星大法首次反噬,才叫左冷禪討了個便宜。若再對打,說不得要比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