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瞥了左冷禪一眼,果然是一副很匆忙的樣子。黑色金色雲紋刺繡的外衫都沒有扣好,露出裏頭白色的中衣。他笑道:“是啊,磕磕碰碰了。小女驚嚇不已,這會兒正哭呢。我一直都很相信左掌門的魄力,此等小事,左掌門一定可以解決好,對吧。”
任我行的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了抽泣聲,且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抽得長。
左冷禪臉上顯過一絲尷尬,怒道:“怎麼回事,客人一多,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就辦不好事情了嗎?我早就叮囑過,守衛必須嚴密,要細心細致保護好各位客人的安全。每個人,都自行去懲戒司領杖一百。”
又對任我行道:“都是這些守衛看管不力。任教主,好在沒有什麼傷亡,這是萬幸之中的事情。”
“呸!”白衣男子又吐了一口唾沫,“左掌門,我一向敬你是條好漢子,公正嚴明,嫉惡如仇。當初,也隻有你敢於與任我行這個大魔頭大戰一場。但是沒有想到,你現在居然與魔教勾結,舔魔頭的屁股!”
白衣男子說得義憤填膺,任我行看著左冷禪越來越黑的臉,不由得感歎:這報仇的事兒,還真不需要他自己來做了。雖然,他一向希望為日月神教洗白。但是潛在的敵人,他不會放過,不會由著敵人成長。
任我行輕描淡寫地說道:“旁邊這個是崆峒派的吧。這個穿得一身喪衣的,我卻不知道。”
崆峒派那個尚未作聲,白衣男子卻已經大罵了:“魔頭,叫你得知,我是昆侖雙雄莫一旭,我的親生哥哥莫一升就是被你們魔教的東方不敗無緣無故殺害,這血海深仇,我死也要報。今日失手,是我運氣不好。但是,做鬼我也會記得這種仇恨。告訴你,魔教的人都不會好死!”
任我行眉頭微皺。原來是他!明明已經被開除的人,怎的還能為日月神教帶來那麼多麻煩呢?
“崆峒教那個,你姓魯?”任我行問道。
“沒錯!”那人答道,嗓音卻已經有了一絲怯意。
任我行攤了攤手,道:“左掌門,這事兒,您看?您作為一教之主,應該知道東方不敗……”
左冷禪咬了咬牙,道:“任教主,這事兒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任我行笑得無比柔和:“那就多謝左掌門了!”
恰在此時,盈盈打了一個嗬欠,左冷禪忙說:“那就不打擾任教主與任小姐了,告退。”
左冷禪將地上的屍首和那兩人都帶走了,任我行轉過身子,捏了捏盈盈的鼻子,道:“你呀!”
盈盈笑嘻嘻地指著令狐衝:“都是衝哥哥在給我使眼色呢。”
令狐衝連連擺手:“師傅,我什麼都沒有說呀。”
任我行無奈地揮了揮手,懶得再搭理這倆孩子。看今晚的情形,明日隻怕不會多麼平靜。至於左冷禪,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頭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