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在天試著小聲問:“你身體現在感覺怎麼養,還好嗎?”女孩:“還好。”張在天點點頭:“你家人在哪裏?我可以幫你找他們。”說到這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張在天不知說錯什麼了。過了一會女孩說:“我的父母都沒有了,爺爺、奶奶也沒有了,他們都是爆炸死的。”聽到這,張在天心裏一震,猶如晴天霹靂。又是爆炸,又是因為自己。女孩繼續說道:“我剛從美國回來。因為家裏沒有了音訊,我的生活也出現了經濟問題,我就回來了。看到一片廢墟,我都嚇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怎麼生活?”說著又哭起來。張在天又問道:“那你沒有其他親戚嗎?”女孩說:“很少很少。加上我一直都在美國,也和他們沒有什麼聯係。”張在天看著眼前這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眼淚都快流下來。心想昨日她還是一個富家千金大小姐,而今天就變成這樣了,並且還遇到這種事情。這種情況多多少少和自己的辦案不力有關係,同情之心大起。坐直了說:“小妹妹,別怕。有大哥哥呢,我來照顧你,咱們繼續把學上完,將來的日子肯定會更美好。”小女孩望著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有點半信半疑。張在天似乎也看出了小女孩的疑慮。又轉移話題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孩說:“鞏菊。”張在天笑說:“一聽就是一個好名字,你爸媽..”說到這感覺不對馬上停止了。本來要說“你爸媽肯定是個有文化的人”。,但怕勾起她傷心的回憶。張在天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鞏菊也看出了張在天的體諒。這樣一來她就把戒備心放下了。張在天又說:“你可以到我家看看,屋子很大的噢!我媽媽人非常好。不是我吹牛,我也是個老好人呢!”鞏菊被逗笑了。張在天又問:“到我家去住好不好?”鞏菊看著張在天好一會兒,覺得也不像是一個壞人,而自己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突然有種找到靠山的感覺,於是就答應了。
晚上的時候,張在天怕鞏菊一個人害怕就留下來陪她說話,還買了些夜宵。張看了看手表,快到和張羞月約會的時間了。就說:“鞏菊,張大哥要出去了有點事,一兩個小時就回來。”鞏菊這時已經和張在天比較熟了,哪肯放他走。一臉委屈的說:“我害怕,你不要走,就再陪我一會。”張在天無奈,隻好答應了。又想:和張羞月約會哪天都可以,今天就不去了。
張羞月早早的來到了西餐廳,幸福的坐在那裏等待。先點了幾樣他們倆都愛吃的牛排,然後就開始盯著牆上的中標。眼看時間到了二十點了,張在天還不出現。心想可能是有事忙,再等一會就來了。她是多麼希望時針能走得慢一點,這樣張在天就會有時間及時趕到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可就是不見張在天的身影。
張在天在那邊也是心急如焚,可這個時候的鞏菊像變了個人似的。想是找到靠山了,抓住張在天就不放。聊東聊西,說個不停。其實張在天挺希望看到她這樣的,希望她盡快抹去那段回憶。鞏菊又是時而高興時而悲傷。看到這,張在天決定不去了。張羞月那邊可以交代,而鞏菊的傷顯得更重要。於是他就安心配鞏菊聊天,盡量不讓她去想那些不快。
張羞月望了望鍾表,指針已指向了二十一點。此時她的心情已經不焦慮了,反而平靜下來。她想的是:看張在天到底能不能來,看他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不知不覺指針劃過二十二點,奔向二十三點。餐廳裏的客人差不多走光了,還剩下一對情侶坐在對麵不遠處,在幽暗的燈光下卿卿我我,根本不是來吃飯的。看到此情此景,張羞月更是不高興了。此時的心情也不是平靜了,而是變成生氣了。她氣張在天不來為什麼一個電話也不打。此時快到二十三點了,連那對情侶也走了。張羞月直直的坐在那裏,她傷心了,她流淚了。這時餐廳的服務生走過來對她說:“小姐,我們餐廳要打烊了,您看您的菜要不要打包?”張羞月靜靜的、麵無表情的說:“謝謝,不用了,留給那個人吃吧!”說完丟下五百元起身就走了。那服務生站在原地摸摸頭,不知道這位小姐在說什麼。低下腰開始收拾餐具。
張羞月走在路上,看著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更覺孤單。幾個人在路邊耳語交談,張羞月感覺像是在嘲笑自己。路燈也顯得那麼刺眼,偶爾的汽笛聲也像是在奚落自己的孤單。她的眼淚靜靜的流下來,但沒有哭聲。心想張在天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他究竟在做什麼,有什麼比自己還重要。越想越是傷心,眼淚肆無忌憚的在臉上流淌,再任憑狂風把它吹落。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走回家。
第二天早晨,陽光第一時間撒進鞏菊的病房,一切都顯得那麼陽光。張在天趴在床邊睡著了。鞏菊此時醒了,她的微動驚醒了張在天。張睜開眼睛就問:“怎麼了?”鞏菊笑說:“沒事啊。”張在天又馬上說:“我去給你買早餐。”胡亂的洗把臉,就出去了。不一會就買回來了。對鞏菊說:“你安心在這養病,我得去上班,晚上再來看你。”鞏菊戀戀不舍的說:“好,快點回來,等你送晚飯回來給我吃。”
張在天馬不停蹄的感到警局,開始繼續工作。由於市裏的支持,排查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有條不紊,速度也比預先的快。
這一日,張、陳正好查到張鐵的家。張、陳都知道張鐵的為人與聲望。心想張家是不可能有的,因為張鐵是本市最大的慈善家。於是簡單的看了一下,走一下程序。但來到張家,哪能不碰到張羞月呢?張在天也是有心理準備的。這兩日整天都在想怎麼給張羞月道歉,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張在天來到樓上,張羞月正好開門。兩人四目相對,張羞月馬上氣得關上了門,又回到屋裏。陳達在旁取笑道:“哎,在警界叱吒風雲的在天哥,其它方麵的能力也很一般,成績幾乎為零。看來老天是有眼的。哎!”張在天瞪了他一眼,走過去敲門,說:“羞月,是我在天,開門?”裏麵沒有回答。張在天又問了一遍:“羞月,是我,開門。我知道你在氣我。”張剛說到這門開了。其實當張在天敲地一下門的時候,張羞月就已經原諒他了。礙於女孩子的麵子就沒有開。可她又怕張在天那倔脾氣走了。於是沒等張在天說完就開門了。開了門,張羞月裝作不冷不熱的說:“進來吧。”張在天:“謝謝。”張羞月坐在床上低著頭玩弄著自己的頭發不說話。對於這種情況張在天是最不拿手的,這比遇到十個歹徒還難。沒辦法還是開口了:“羞月,那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爽約。讓你一個人在那等。其實我心裏挺難過的,也很不舒服。那天是真的有事,挪不開身。你能原諒我嗎?”張羞月一臉沒事的樣子說:“不用對不起,我可沒等你,沒什麼原不原諒的。”其實張羞月說的這些都是反話,就是想多說張在天兩句。可同時又怕張在天不理她,所以說的有氣無力。張在天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好。他於男女之事最是頭疼,有心說不出。最後還是又來一句:“你能原諒我嗎?”張羞月也忍不住了說:“我可什麼時候都沒說怪你的。”張在天樂了,走過去拉住張羞月的手說:“謝謝。”此時的張羞月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一把抱住張在天哭起來。說:“你這個壞蛋,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的嗎,我是多想你嗎?”張在天賠罪道:“知道,是我的錯。我這些天也吃不好,睡不好,也都在想你。”此時兩人都說出了心裏話。兩人都是第一次戀愛,都不會應付這種小情侶間的矛盾,所以略顯生澀。這時隻聽有人敲門說:“行了行了,該工作了。”正是陳達。張羞月大聲說:“喊什麼,羨慕死你。”然後又對張在天說:“在天,你工作去吧,我沒事了。張:“好,改天再見吧。”
張和陳整整忙了近十天,全城才查了一遍。幾乎可以肯定城內是沒有生產點兒的,也沒有發現可以的對象。這就更讓張、陳篤定炸藥的來源隻能是從外麵進來的。於是分清重點後嚴守陸路。張、陳啟用了高科技工具,在不用人具體到車裏差的情況下,可以看到車廂內的狀態。其實隻是一個大型的類似於機場安檢的設備放在城外各個路口的收費站。這樣一來,也節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當然消息不能對外開放,同時路口出也配有大量的便衣警察。一旦發現可疑情況,就能立即行動。
說也奇怪,或是張在天的計劃起作用,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發生事故了。雖然這是大家所期待的好事,但這另張在天很是困惑。因為沒有發生爆炸就說明敵人沒有行動,敵人沒有行動,那張在天就獲得不了線索。這夥敵人就像幽浮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張在天想到這裏突然背部又感到一陣涼意。心想:這說明自己的計劃敵人已經知道了。不應該啊?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的。又想到前段日子任行的死去和這爆炸案有關看來是沒錯了。張在天從來沒遇到甚至是聽到有這樣的犯罪團夥,其反偵察能力太強大了。臥底一詞首先搶先進入他的腦海。可一想:這件事就自己、陳達、周局三個人知道,而那些參加的警員隻知道有任務,卻不知具體要幹什麼,至於裝了什麼設備等秘密就更不知道了。再有就是行動可能暴露了,打草驚蛇了。敵人有更先進的設備,能發現自己設的機關。但敵人應該沒有那麼厲害。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敵人想休息一段時間。想到此,張在天自己都笑了。覺得自己都被敵人給弄得神經了。但不管怎樣都得堅持下去,一查到底。
b城時代廣場,這是本城最繁華的地段。各種商廈、銀行、超市、酒店,包羅萬象無一不有。就在一個超市的一個貨架兩側,有兩個人正在小聲說話,同時還在各自挑選著自己的東西。當然這在千百個顧客中是最普通不過的現象了。其中一人正是周正男,另一人則是林誌中。
原來林誌中從小就接受周局的資金援助,這才順利念完武警學校。畢業後自然為周局所收下。周局是想在本市的上層社會安插一個眼線,所以就把林誌中安排在張鐵那當臥底。今天則是他們秘密聯係的第一次。
兩人邊挑選東西邊透過貨架說話。周局:“你在那邊還好嗎?”林誌中:“還好,我已經取得了張鐵的充分信任,現在大事小事都是我處理。”周局:“那他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林誌中:“沒什麼動靜,他也更我聊過關於爆炸的事,他好像也不清楚。由於也沒有影響到造紙廠的生意,所以他也不是很關注。”林又想了想說:“周局,問句不該問的。您問什麼懷疑張鐵啊?他平常做的善事最多了,您和他也非常要好。”周局說:“那些都是表象。其實我也隻是懷疑,也沒準到最後什麼都沒有,你的任務還有通過張鐵了解那些上層社會的動靜,不隻是張鐵一個人。至於你,不管張鐵是什麼人,亦或是沒有得到什麼消息。你都為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和犧牲,這國家是知道的。”林誌中馬上嚴肅莊嚴的說:“我明白,我會始終為國家效力的。拋去這一層感情,您對我恩重如山,我也會全心全力做好本職。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周局:“那就好,你回去吧。有情況及時向我彙報。”說完兩人前後買完東西結賬走人。
張羞月這幾天忙的不亦樂乎,因為她和張在天就要喜結連理了。張在天倒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結婚。可是無奈媽媽李梅的催促及張羞月的愛語綿綿,還有本身也是非常喜歡張羞月的。所以結婚也就順理成章了。一些風俗習慣,必要的禮儀還是要走的。首先張鐵李梅這對家長也是親家是要見麵的,兩人都非常滿意這次婚姻。按規矩男方要提親出聘禮的。但張鐵:“咱們好家兒女就不講究那些俗套了。兩個孩子情投意合將來幸福是最重要的了。我家呢,家境稍微好一點,這些聘禮都有我來出。”張在天立刻說:“不行,這樣絕對不行。”李梅這時倒是不含糊:“既然親家這麼說了,那就照您的意思辦了。”張在天:“媽?你說什麼呢?怎麼能讓女方家裏出聘禮呢,那我以後怎麼做人。”張羞月坐在張在天旁邊說:“在天,隻要咋倆高興,還管別人說什麼。”張羞月此時也不想別的了,隻要能盡快結婚怎麼都行。張鐵笑說:“對對。在天,你不用想太多,給自己壓力。說實話,我也是看中你的個人能力和品格才這樣做的。你就不要推辭了。”張在天無奈,隻好同意了。婚禮定在下個禮拜日。
此時的鞏菊已被張在天送到成人學校上學去了,張羞月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晚上放學張在天接鞏菊回家,跟鞏菊說了自己結婚的事。鞏菊顯得有些不高興。
晚上半夜的時候,鞏菊悄悄走出房間來到陽台非常小聲的打起電話。隻聽電話那頭是一名男子的聲音,正是林誌中。他說:“有什麼情況嗎?”口氣甚是凶。鞏菊小聲說:“張在天和張羞月要結婚了,沒有什麼其它秘密的消息。”林誌中驚訝了一聲說:“什麼?要結婚?那你應該采取行動了,你要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口吻更是命令性的。鞏菊唯唯諾諾的說:“是,我知道了。”原來鞏菊是林誌中派到張在天身邊的臥底。鞏菊本來是一個酒吧的小姐,偶然的機會被林誌中看中。長相出眾,思想也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林心想可以利用一下。更重要的是,林查明鞏菊有一對父母在農村,而鞏菊也非常孝順。她從小就不上學了,沒有什麼文化,長大了也找不到什麼工作。隻能委屈自己做這種工作養活父母。林誌中知道鞏菊的父母是利用鞏菊的關鍵,所以軟硬兼施,才安排鞏菊去了那邊當他的眼線。而鞏菊本人則是被逼無奈,沒有任何辦法。但現在情況有變了,鞏菊喜歡上了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