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中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如晴天霹靂,他最擔心的情況終於發生了。本來幻想在張貼麵前好好表現,並且已經預先派了鞏菊過去,勝算會很高,沒想到張在天這小子下手這麼快。他哪能不恨張在天,在他看來全怪張在天。其實張在天在婚姻這件事上沒有強求什麼。林誌中也清楚自己的位置,他還是個臥底,。他現在有多了一個希望,那就是期盼張家隻是一個正常的企業。要不然到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城裏依然安然無事,百姓正常的生活。張在天等人看著這種情況當然是高興,可同時又擔心,擔心事故什麼時候又要爆發。張在天的擔心並不是杞人憂天,敵人太強大了。這就好像黎明前的黑夜一樣,靜的讓人害怕,黑的讓人驚悚。但何時黎明才能到來,張卻不知道。
在市郊的一個馬場,占地很大,這是一個綜合性娛樂場所。有高爾夫球場、遊泳館、射擊館、跆拳道館、擊劍廳等。在擊劍廳有兩人正在比劍。擊劍講究的是心平氣和又能出其不意,基本功也要紮實。兩人兩人雖然穿著防護服和頭盔,但從體型仍可判斷是兩位老者。
隻見其中一人右手持劍,向右虛晃一劍,身子突然左移。人動劍到,已擊中對方頭部,勝負已然分出。隻見被擊中者哈哈一笑,摘下頭盔說:“張老真是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體力猶勝往昔啊。”原來說話的這個人是個美國人,普通話帶著濃重的美國腔。這是另一個老者也摘下頭盔,原來是張鐵。張鐵大笑一聲:“慚愧慚愧,亨利將軍真是過獎了。記得你我剛認識那會還是二十多年前呢,那是的我們都還年輕,可謂是意氣風發勢不可當。”亨利:“是啊。但是鐵兄可真是沒變多少。”張鐵邊往椅子上做邊說:“不行嘍,老嘍。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進來我越發覺得自己的該退休了。”語氣大有英雄暮年的意味。亨利:“鐵兄,不能這麼說話。上麵最近發脾氣了,說鐵兄辦事不力,沒有按計劃執行。”張鐵:“我也在努力的去辦,無奈現在警力控製的很厲害,沒有空隙可鑽,但我會盡力。”亨利:“那就好,我代表上麵對你以前所作的表示真誠的感謝,希望您再接再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張鐵無力的說:“謝了,謝謝貴國對我的信任,我會盡快完成任務的。”亨利:“好。”說著從兜裏拿出一張支票說:“這是五千萬人民幣。又以購買你廠紙張的形式彙入你們的賬戶。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張鐵:“好,再見。”
原來張鐵二十多年前就認識亨利,那是正值文化大革命。張鐵被亨利所代表的集團收買,接受其援助,同時配合亨利的集團製造恐怖事件。這是一項長期多年的秘密部署,中間甚至中斷過,直到近年又重新開始了。張鐵所擁有的一切,除了其個人能力強以外,亨利的資金援助也是必不可少的。
張鐵回去抓緊部署,造紙廠依舊正常營業。他叫來林誌中和馮賢說:“阿中、阿賢,鐵叔平常你倆怎麼樣?”林、馮不知所以然有點緊張,而林誌中更緊張,以為張鐵察覺到什麼了。林、馮齊說:“鐵叔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忠心報答。”張鐵笑說:“我不是讓你們說這些。我就跟你們直說了吧。最近我有一批貨物要運進來,非常的重要。我已經和海關那邊打過招呼了,你們倆負責把貨物安全的運到造紙廠就行了。”林誌中急切想知道運的是什麼,於是問:“鐵叔,運的是什麼貨物?要這麼緊張。”馮賢也有同樣的疑問。張鐵嚴肅的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就行了。明天晚上八點鍾準備接貨去。”林、風點頭齊說:“是。”
其實林、馮倆人並不和睦,雖然能力都很強。但都為了能在張鐵麵前有所表現,所以總是暗中較勁,爭來爭去。麵子上總要過得去。但這次倆人合作,就難免會有摩擦。
林誌中既然知道這個消息了,周局自然也知道了。周局得到通知後馬上連夜叫來張在天商量。周局:“在天,我從內線那獲得消息,有人會從“萬金碼頭”運送一批不明貨物,可能會是炸藥武器,就在明晚八點。”張在天:“好的,我會多帶些人手。”周局:“對,你多帶些人手過去。擒賊先擒王,把帶頭的先抓住,然後把貨物扣住,在查看裝得是什麼貨物。”兩人商量已畢,各自回去休息。臨走張在天好奇的問了一句:“周局,您的內線是誰啊,在哪?”周局笑笑說:“這個局裏的規定,隻能我一個人知道,除非我死了,我會告訴你。”張在天笑笑點頭,他其實也知道這個規定。
張在天如獲至寶,感覺這次對破案會有很大幫助,也很佩服周局的能力,竟然有臥底在對方。回到家已是淩晨一點了。來到電腦前,安排一下誰去。又在電腦上看了看碼頭的地圖,設計警員要隱藏在什麼地方最合適。用電腦是張在天的一個工作習慣和手段。這省去大量腦力工作。過了會一切計劃安排妥當。回屋睡覺去了。
早上起來,張在天剛剛洗漱完畢。張羞月就打來電話,撒嬌道:“在天,中午你要請我吃飯。”張在天:“今天恐怕沒有時間,改天吧。改天我一定請你。”張羞月有撒嬌道:“不行,我就要今天中午吃,到時候你必須來。”張在天無奈:“那好,到時候我看看吧。”張羞月笑著說:“好,我等你老地方見。”笑著掛了電話,還沒等張在天解釋能不能肯定去。而在張在天隔壁的鞏菊聽見了這一段話。嘴角微揚,計上心來。鞏菊吃完早飯跟張在天、李梅打聲招呼就去上學了。
等鞏菊走了,李梅對張在天說:“兒子,你打算讓鞏菊在這住多長時間啊?我看這小姑娘不簡單。”張在天:“媽.。,你看人家多可憐。等她畢業了找到工作,她就可以獨立了,那時就不用待在這了。說實話,現在她這樣,我們作為警察的也有責任的。”李梅沒有話講了,隻能認同兒子。她知道這個兒子向來心地善良。
張在天來到警局開始開會。說:“今天這個任務比較重要,對咱們這個案子可能會有很大的幫助,是個機會。同時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對方有可能攜帶武器。所以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停頓了一下有繼續說:“下麵我來安排一下咱們的人員分配。”在場的沒給人都認真的聽,大家已經習慣了張在天的講話,也都非常相信他。張說:“秦明你和尤剛埋伏在碼頭的保安室,負責信息的傳遞。徐力你和呂純凡還有範啟埋藏在碼頭的集裝箱後麵,如果有人露逃,你們三個可以抓到。我和陳達還有孫勝利假裝帶纜工人,離船最近,在第一時間上船,控製船舶。餘人扮作路人工人隨處埋伏。到時候我再聯係碼頭,以免打草驚蛇。就這些了,有不明白的嗎?”所有齊說:“聽明白了。”張:“好,那就準備去吧。咱們吃完下午飯就出發。”一切吩咐完畢,散會。
陳達走過來笑說:“小子,最近過得挺滋潤的嘛!”張在天:“滋潤什麼?”陳達:“別裝了。但別以為就你自己滋潤。你哥我也是春風得意,桃花連連。”張在天漫不經心的說:“是嗎?那恭喜你了。”陳達看張在天一點表情也沒有又說:“就是上次我給你說的那個妞,哥就一條短信,搞定了!別看那妞長相清純,那床上的技術相當了得。搞得我死去活來..。”正要往下說,張在天聽得不耐煩了。張在天:“別在我麵前說這些,把精力放在工作上。”陳達撇了一下嘴:“切,沒勁兒。”本來以為張在天會羨慕,反倒是討了一個老大的沒趣。
張在天看看手表要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想起和張羞月一起吃飯的事。反正還有時間應該可以去,對於上次的事情還有愧疚呢。這次不能在爽約了。這時電話響了,以為是張羞月呢,一看是鞏菊接起電話問:“鞏菊,怎麼了?”電話那頭說話帶有哭泣聲:“張大哥,我的腳崴了,不能走路了,你能來一下嗎?”張在天想想,這樣張羞月那就又去不了了。有了上次的教訓,至少給秀月打個電話。於是對鞏菊說:“別著急,你在那別動,我馬上就來。”掛了電話,馬上趕過去。在路上給張羞月打了電話:“羞月,我有事不能去了。你別等了,下次我找時間一定請你。”張羞月一聽氣得不行:“張在天,你別過分。你到底有什麼事,比來見我還重要?”張在天也著急的說:“羞月你別生氣,我真的有事。我在開車,我先掛了。”說完就掛了。張羞月一看他給掛了就更生氣了,他氣張在天為什麼不重視她。於是她決定去看看張在天到底在做什麼有這麼“重要”。張羞月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正好碰見林誌中。林微笑:“秀月,你沒和張在天在一起嗎?”我看見他在“啟蒙成人學校”門前。張羞月聽完了也不看林誌中一眼,直奔“啟蒙成人學校”。林誌中望著張羞月的背影露出壞壞的笑。
張在天趕到學校門口時,鞏菊正坐在馬路邊,揉自己的腳,疼的小臉通紅。張在天馬上走過去,掀開褲腿關切問:“沒事吧?”鞏菊帶著哭腔說:“就是有點痛。”張在天一看,腳踝已腫起老高,甚是心疼問:“用不用去醫院?”鞏菊連忙說:“不用不用,你扶我走走就好了。”張在天:“腳崴了是不能動的。”鞏菊說:“沒事,你扶我就沒事的。”張在天正好扶她走,就在路邊人行路上慢慢的走。鞏菊把胳膊搭在張在天的肩上,張在天用手扶住她的腰走來走去。這時張羞月正好趕到,遠遠地下了車,看見這一幕,心裏有如千萬把刀片在攪動。鞏菊用餘光看到張羞月的到來,突然假裝要摔倒,借勢雙手抱住張在天,張在天本能的抱住鞏菊問:“沒事吧?”鞏菊嬌羞的說道:“沒事兒。”遠處的張羞月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一字一幕的映入腦海,是那麼的清晰明了。此時她看到的全是張在天在輕薄一個女子,在和一個女子情意纏綿。她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不知道張在天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而自己是那麼的愛他。她不要選擇逃避,決定要向那個男人問個明白。
張羞月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來。張在天還在低頭看著鞏菊的腳,扶著她走。他剛要說“鞏菊慢點”突然看見一個人出現在地上,抬頭一看是張羞月。滿臉的淚水,夾雜著深情,傷心,絕望。張在天甚是難過,剛說個“我”字就被張羞月打斷了。淚流滿麵但沒有哭聲的張羞月質問:“張在天。這就是你說的‘有事嗎?’,拋下我和別的女人散步?我還企盼過些日子就嫁給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我看我是看錯了,眼睛瞎了。”張在天解釋道:“秀月,不是你想的那樣。”又被張羞月打斷了,張羞月帶著有些沙啞的嗓音說:“張在天,你太過分了,你太傷人了。我把我所有的熱情都傾注在你身上,換來的卻是一次次傷害。縱使我有一萬顆心也不夠你丟棄。我看我該走了,要不然我怕我的生命都會沒有”。聲音是那麼的悲切、淒涼,鳥獸停止了飛翔,江河停止流淌。張在天知道這次誤會太大了,真的傷到張羞月了,眼眶裏也貯滿了淚水懊悔的說:“秀月,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張羞月擦了擦眼淚,努力控製不讓自己流出眼淚,故作堅強狠狠的說:“確實不是我想的那樣,但是是我看到的那樣。”然後嘴角又露出一絲有些恐怖的微笑:“張在天,我們一刀兩斷。”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張在天有口難辯,馬上要追上去,可是他一鬆手,鞏菊就往下倒。沒有辦法隻能大聲喊:“秀月,不要走,不是你想的那樣。”可張羞月頭也不回直走向自己的車,加大了油門,飛奔的走了,好像要趕緊逃離這苦海一般。
張在天望著張羞月的離去,心裏已悲傷的麻木,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聲線變得幹澀,臉色變得慘白,四肢變得僵硬。仿佛心跳都要停止,呼吸都要閉塞。這時聽見鞏菊柔弱的聲音道:“張大哥,都是我不好惹秀月姐生氣。”張在天直生生的答道:“不怪你。”他已沒有任何心情了。
張羞月開著敞篷跑車疾駛在路上,烈風直刮到她那衝滿淚痕的臉上,她忘卻了疼痛。同樣的事情兩次發生她的身上,不知道她那嬌小的身軀是否能經受的住。眼淚止不住的流,肆意的被風吹散在空中,或變成蒸汽,或化作烏有,亦或是狠狠的摔在地上。她都沒有心情理會了。她將車開到極速,對麵的車響著刺耳的警告汽笛聲,張羞月卻像沒聽見一樣,還在加著油門。路兩旁的景物在快速的倒退,就像過往的雲煙離她而去。而和張在天在一起的畫麵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在張羞月的腦海裏上演。她努力的哭泣,希望用眼淚代替回憶,就是做不到。索性就隨它去吧。張羞月聲嘶力竭的喊:“張在天,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那麼的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甚至我的生命都可以不要。到底是為什麼?”一陣狂呼過後,變得平靜了。張羞月在想:既然你這樣無情,那我也沒有必要勉強。一切都算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直到此時,她才聽見,後麵已跟了幾輛警車,都在用喇叭喊:前麵的車請停下,前麵的車請停下。原來張羞月的車速太快了,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但她的車速太快了,警車根本追不上,隻能遠遠地跟在後麵。此時張羞月冷靜下來,車速也慢下來,警車才追上來,張羞月也聽見在叫她,但是她懶得管他們,徑直開回家。下了車進了屋,把事情簡單跟管家說了,讓他去處理。張羞月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一鎖,好像永遠都不出來了。
管家在門口等著交警,過了半天交警才趕來。管家說明了情況,也早早的拿出罰款,態度極其誠懇。交警也了解到是張鐵的千金,再怎麼的也要給幾分薄麵,又念是初犯,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張在天也沒什麼心情去給鞏菊揉腿了,隻好把她先送回家,自己還得趕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