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矛盾(1 / 3)

張在天回到家裏也靜不下來。電視機開了關、關了開,一會坐下,一會躺下。他很少這樣的,但眼前的事很讓他心煩意亂。這時鞏菊拿著衣服從他身後走過說:“張大哥,你有髒的衣服嗎?”張在天:“沒有,不早了,你也快些休息吧,不要累著。”鞏菊笑笑說:“沒事的。”然後去洗衣服了。鞏菊的聲音又讓張在天想起了張羞月,想起自己對張羞月的傷害。這就更讓他心煩意亂。這時李梅又走過來,像往常一樣開心的問:“兒子,怎麼啦?有什麼事嗎?”張在天勉強的笑了一下說:“沒事兒。媽,睡覺去吧!”李梅關心的說:“我是你媽,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憂愁都寫在你臉上呢。”張在天苦笑一下。李梅又問:“是不是工作不順利?還是感情不順暢啊?”張在天苦笑道:“都有。”李梅看了看鞏菊的方向然後小聲說:“兒子,工作我管不了。但你得把感情分的開啊,那個丫頭把簡單。”張在天笑說:“媽,你說什麼呢!鞏菊我隻把她當成妹妹看。我喜歡的是羞月。”李梅點點頭說:“那就好,你能分得開媽就放心了。那你工作怎麼了?”於是張在天就把馮賢的情況說了。李梅想了想說:“看來這個馮賢嘴還挺硬的。那你打算怎麼辦?”張在天:“繼續跟他講、耗。今天我看他的眼神已經有點動搖了,我相信他會說的。”李梅點點頭:“那就好。兒子,你也早點休息吧!”兩人就去睡覺了。

鞏菊在那邊,兩個人的對話其實都聽見了。尤其是張在天那句“把她當做妹妹”甚是令她傷心。至於張在天說“他還是喜歡張羞月”的話,更是令她嫉妒。但是現在她已經得逞了一點點,就是兩人已經分手了,下一步應該如何讓張在天對自己有感覺了。想到此,鞏菊的嘴角還露出了一絲微笑。想了會繼續洗衣服,然後休息了。

張羞月那邊可是另一種情況了。這幾天整晚徹夜難眠。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睛已不知在被窩裏哭紅多少次。雖然口說恨張在天,可心裏哪那麼容易放得下。她知道張在天的性格是不會主動來找她認錯的,可是她自己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獨自傷心,獨自流淚。好像這個世界就剩她自己一樣,對於周遭的一切視而不見,就一個人呆在屋裏。

女兒發生的這些事,張鐵都看在眼裏,但他表現得似乎並不擔心,好像最終一定能解決一樣。令他心煩的是怎麼進行下一次恐怖活動。由於這一次的失敗,加上馮賢的生死不知,他開始擔心自己隱藏多年的身份要暴露。好在現在沒有幾個人知道,關鍵是馮賢。如果馮賢還活著,那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於是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老謀深算的腦海裏,想要殺人封口。這件事交給林誌中在適當不過了,也好探探他的虛實。當然製造爆炸的計劃是不能停的,依然繼續。

林誌中馬上抓緊這次行動,想到周局,他決定來個“一不做二不休”。他想把警局所有警力都引開,這樣對馮賢下手比較方便,同時提供給周局一個錯誤的信息,同時在另一地把炸藥運進來。想到此林誌中情不自禁的笑起來,對自己的計劃甚是滿意。雖然這次計劃可以成功,殊不知他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毀滅。

按照計劃,他找到周局提供了一個假的信息:張鐵準備從D市通往本市的路口運貨,同時他又聯係張鐵把貨從E市到本市的路口運進,而自己在當天前往警局尋探馮賢。如果活著就殺人封口。

就這樣,張在天、陳達幾乎率領警局的全部人馬來到指定的路口,而警局裏所剩人員極少了。林誌中也開始行動,按著張鐵教的方法喬裝打扮成一個公司上班白領中年人,乍一看還真認不出來。帶上手槍朝警局走去。

林誌中來到警局外麵的一個公用電話亭裏。電話亭是個米見方的小房子,可容納幾個人同時打電話。林誌中看見裏麵無人才進去,挪動一下地磚,原來是活動的。其實這是一個通往警局大樓內部的地下通道,是早年張鐵派人挖的,專用於偷進警局用的。由此可見張鐵深謀遠慮。當然這些都在其虛假的外表掩蓋下進行的。

林誌中下了地道蓋好蓋子,低身前行。地道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林大概走了分鍾才到另一頭。林誌中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一看驚呆了。這裏原來是個會議室,會議室中間是一個橢圓環行的會議桌,可坐2、30人。環形中間放著幾瓶大的花草,而地道的出口就設在這些大花瓶底的旁邊。林誌中不禁感歎的張鐵的用心和膽識,這個地方設出口自然沒人知道。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個道理。時間也不容林誌中多想,跳出來直奔馮賢的房間。林誌中好像事先知道似的,正好來到馮賢所在的地方。並且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有門的鑰匙。

馮賢聽見門動也不理睬,他以為是張在天等人。可他抬頭一看竟是林誌中,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猶如撥開雲霧見青天。好像一個人在山裏迷了路,突然看見遠處飄來一縷炊煙,喜出望外。林誌中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賢弟,上午好”,然後慢慢的做到馮賢的對麵。馮賢微感不對,但還是高興的說:“誌中,你是來就我的,是吧?你是怎麼進來的?”好奇的問。林誌中表情輕鬆地問:“是來救你的,救你到另外一個地方。那我怎麼進來的你就不用管了,自然是有辦法的。”原來馮賢認得林誌中的易容,他們平常都有練習,都精通易容之術。並且每個人易容成什麼樣子都是固定的幾個,這樣便於他們之間的確認。馮賢還是高興的問:“是啊。你神通廣大這點難題是難不倒你的。”林誌中得意的說:“這倒是真的。”馮賢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但還是抱著很大的希望說:“快幫我解開收口啊?”林誌中冷冷地說:“不急不急,慢慢來,我還有很多話要說呢!”馮賢感覺非常不對勁,可能凶多吉少,於是問道:“你想怎麼樣?”林誌中哈哈大笑:“我想怎麼樣?這你都看不出來,還怎麼和我爭。真是枉費我把你當成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林長長的歎口氣:“看來我錯了。”馮賢疑惑的問:“什麼?你當我是你的競爭對手?為什麼?”此時馮賢已經篤定林誌中不是來救他的,看他就下來怎麼演。想到此,心裏反而平靜了,反正是一死。等待林誌中怎麼回答。林誌中:“沒有為什麼。你應該知道“一個和尚挑水有水喝,兩個和尚挑水沒水喝”的道理?”馮賢:“你把我殺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林誌中喜事心態已有點扭曲了,並沒有理會馮的問題,隻管說自己的,還用一種和藹甚至近乎道歉乞求的口吻說:“噢,對不起,剛才還沒有回答你的問題。我是要救你去另外一個世界,鑒於我們平常的關係不錯,我就送你去天堂吧!”說完哈哈大笑,整個笑聲在這個封閉的小屋子裏來回回蕩,有摻雜著那種近乎變態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臉上的肌肉也不住的抽動。看起來甚是可怕。馮賢知道難免一死,與其讓他在這奚落還不如早死算了。於是出口激林:“你有什麼大本事,要不是我義氣讓你先走,恐怕現在坐在這的是你。”也奇怪,林誌中聽後不怒反而笑了。說:“對對,我是沒本事。不放在告訴你一個秘密,反正你也要去天堂了。”有裝得小聲說話,像是怕被別人聽見一樣。說:“我.是.警察的臥底。”馮賢驚了一下問:“什麼?你是警察的臥底?”林誌中有變態似的溫和的說:“別驚訝!我是警察,沒看出來吧!我能做出這些成績也是別人的幫助。可那又怎麼樣呢!又有誰會去理會呢!”然後又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不好意思,你看我這記性,又忘了回答你的問題。你說殺了你有什麼好處是吧?”又溫和地說:“那好處可多了,殺了你就沒有人和我搶功了,你的存在會威脅到我的地位。我的目標還不止這些。張鐵那老頭也沒幾年活頭了,到時候我就取代他的位子。更重要的是我要娶他的女兒。張羞月,你知道嗎?”最後一句變成了一種質問的口吻。馮賢現在是靜靜地聽。林誌中然後突然暴怒說:“你們這些人,在我看來都是廢物。你們知道我多痛苦嗎?你們不知道。”現在林誌中已經變成自問自答了,好像把馮賢當成不存在一樣。繼續說:“我從小就被人當成臥底培養,從來沒有過自己的思想,別人怎麼說我就得怎麼做,就像一個木偶。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說到這語氣都有些哽咽。馮賢也想到:“是啊,林誌中從小就沒有感受到什麼親情友情。張鐵雖然對他不錯,但更多的是頤指氣使。想到這裏也挺替林難過的”。林誌中突然眼睛一亮又繼續說:“不過現在好了,我的生活變得有希望了,有了快樂活下去的理由了。就是張羞月!”馮賢一愣問:“你喜歡張羞月?”林誌中沒有回答繼續說自己的,臉上路出了幸福的笑容:“我是那麼那麼的愛她,她的一顰一笑都可令我心醉。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去做,包括去死。這是多麼偉大的愛情啊!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愛她,但就是一想到她心裏就美滋滋的。”林誌中自己在那敘述對張羞月愛的表情甚是自然享受,就好像張羞月在他眼前一樣。馮賢此時也聽不下去了,真相快點死,不想再看到這個變態的人。於是說:“你別臭美了。”林誌中突然表情轉變,立刻變得嚴肅理智起來。說:“今天跟你說了這麼多心裏話,真的謝謝你。我隻能跟一個即將要死去的人說這些了。不好意思要送你上路。”說著拿出槍,馮賢也不驚慌,閉上眼睛。隻是心裏不服,今天敗在這個偽君子的手裏。林誌中手指微動,一聲槍響,馮賢已倒在血泊裏。林誌中看了看從椅子上滴答滴答流下來的鮮血,嘴角路出意思恐怖的笑,但隨即散去。他迅速出去,直奔警局的錄像監控室。那裏一個警員在值班,看見有人進來開門問話,那裏防備林誌中。又是一聲槍響,那人已倒在血泊中。林誌中迅速從兜裏掏出類似U盤的東西,插進電腦,按了幾下鼠標,就把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部毀掉了。警局值班人員聽見有槍響拉動警報,無奈人大部分都出去了,林誌中順利的從地道中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