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鞏菊被林誌中綁起來後,就被林誌中軟禁起來放到地下室裏。
張羞月也奇怪鞏菊為什麼會在這裏。心想:先不管這些了,把她就出來再說。自己正好有很多話要跟她說呢。然後伸手把鞏菊拉上來,一看驚呆了。鞏菊也被林誌中折磨的不像人樣了,臉上被很多口子,並且衣衫不整。張羞月剛才還想把她拉上來後好好的數落她一番,但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忍心了。張羞月天性是善良的,馬上拿過來水果刀把綁在鞏菊身上的繩子割斷,又拿下塞在鞏菊口中的手巾。
手巾一拿掉,鞏菊的淚水就流下來哭了起來。張羞月更是奇怪,她搶了自己的張在天,怎麼現在在自己麵前哭了。看到她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裏麵肯定有很多蹊蹺。
於是張羞月扶著鞏菊坐到沙發上,對她說:“你怎麼了?在天呢?你怎麼會在這裏?”一連串的問題,鞏菊都沒有回答,擦了擦眼淚,平靜了一下。馬上握住張羞月的雙手說:“羞月姐,以前都是我錯了,但現在張大哥有難,林誌中要殺他,你的想辦法就他啊?幾乎是乞求的口吻。張羞月被她說得滿頭霧水說:“林誌中怎麼可能殺在天呢?”於是鞏菊從頭到尾把關於林誌中的事說了一遍,張羞月聽了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鞏菊怕張羞月不相信又說:“羞月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林誌中是個偽君子,他一直都在掩飾自己。”接著又說:“羞月姐,就算你不相信我,但你總不希望林誌中傷害張大哥吧?”張羞月仔細端詳眼前的鞏菊,看她現在的樣子也不沒有什麼會騙自己的了。然後說:“好,我相信你。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一會林誌中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再質問他。”鞏菊心中也沒有其它辦法,心想隻能等了。
鞏菊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洗了把臉,坐下來。兩個人突然都不說話了,屋子裏一下子靜下來,氣氛也顯得格外微妙。現在兩個都喜歡張在天的女人坐在一起,似乎有很多話可以說,但又好像不知從何說起。對於這種情形隻要有人開口就會有說不完的話語。最後還是鞏菊先開口了說:“羞月姐,你恨不恨我?”張羞月不冷不熱的說:“我怎麼會恨你!要恨隻恨我和張在天有緣無分,這是命中注定的。現在我什麼都看透了。”鞏菊馬上說:“羞月姐,有一件事你就沒有看透。”張羞月一本正經的問:“什麼事?”鞏菊像個像女孩似的,好像忘了過去一天前的險惡,微笑著說:“其實張大哥一直是喜歡你的,而且是非常喜歡!”張羞月裝作不在意的說:“是嗎?我可沒看出來!”鞏菊又說:“你和他這麼長時間,你還不了解他。張大哥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特別是感情他更不善於表達出來。他又不喜歡勉強別人,所以才造成你感覺他不喜歡你了。”張羞月聽到這也還不相信張在天是喜歡自己的,神情也表現的不在意鞏菊的話。鞏菊又接著說:“知道有一天半夜,我去洗手間,聽見張大哥在屋裏喊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是在說夢話還是清醒的,反正這都說明他一直是在乎你的。”張羞月聽到鞏菊說這些一愣,有點相信。馬上問:“你不是一直喜歡張在天嗎?為什麼跟我說這些?”鞏菊想了想,露出欣慰的表情。然後說:“我承認我喜歡張大哥,但現在我想明白了,喜歡一個人真的不一定要擁有他,隻要他快樂就行了。經曆了昨天的生死,我感覺我以前對張大哥的愛是不健康的愛,隻想一心和他在一起,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他一直把我當做妹妹看待,能成為他生命的另一半隻有你。”張羞月聽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而且經曆了那麼多不幸的女孩的話,感覺鞏菊比自己成熟很多,反倒像是自己太小孩子氣了。不由得有點喜歡上這個小女孩。問:“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鞏菊笑答:“是啊,我就是這樣想的。張大哥真的很喜歡你,請你不要放棄張大哥!”張羞月沉默了一下緩聲細語的說:“其實在我心裏就一直沒有忘記過他,看到他和你在一起,起初是恨他的,但想想他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也就消恨了。我隻是需要他在我麵前說句話就原諒他,他就是不肯。”說完長長地哀歎了一聲。鞏菊又說:“羞月姐,你就別跟張大哥計較這個了,你知道他不是那種花言巧語的人。你就主動點,反正能得到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又何必在乎這些呢?”張羞月聽著這個小女孩說的發人深省的話,自己從來都沒想過,生活遇到一點挫折就退縮放棄。想必鞏菊從小就經曆坎坷,心靈也比常人成熟。而且她也是喜歡張在天的,能說出這些話是多麼寬廣的胸襟啊,不禁生氣憐憫之意。柔聲問:“鞏菊,你不想和張在天在一起了嗎?”鞏菊把眼光轉向窗外,望著觸目不及的遠處,似有所想,悠悠的說:“想,非常想。我也想像電影中那樣最終和自己的白馬王子在一起,但真實的現實世界已不容許我我這麼做了。況且最重要的是張大哥和你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要快樂得多,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和他在一起呢!”說到最後竟然有哽咽的聲音。張羞月也被鞏菊的情緒所感染有些憂傷。過了一會鞏菊突然說:“現在不要想這些了,張大哥的安危還不知怎麼樣呢?我們的想辦法救他!”張羞月:“對,等林誌中回來我要問他個明白。”就在這時聽見外麵有車停下的聲音,再一看林誌中用槍指著張鐵走過來。鞏菊機敏的說:“羞月姐,你看,情況有突變,咱們先藏起來,到時候見機行事。”張羞月平常總是嬌生慣養,沒有見過這種場麵。現在已是六神無主,也想不到什麼辦法,隻有聽鞏菊的了。鞏菊還是藏回地下室,假裝被捆綁起來。而張羞月藏在衣櫥櫃裏。透過衣櫃的門剛好可以看見客廳裏的情況。
這時林誌中押著張鐵進來了,張鐵雙手抱著頭,一副狼狽的樣子。林誌中的得意中帶著幾分驚慌。林誌中:“老家夥,給我乖乖的,別耍什麼花樣!”說著用繩子把張鐵綁起來。張鐵還求饒道:“誌中,有話好好說,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咱們一起對付張在天不是嗎?”張羞月聽見張鐵說這種話,簡直不敢相信。本來她想馬上衝出救張鐵,但聽見張鐵說這樣話,裏麵肯定有什麼秘密,想再等一等,可心裏仍然擔心爸爸的安危。林誌中嘲笑道:“誰跟你是一條船上的,像你這種偽君子,我看了都惡心,還想利用自己的女兒收買張在天。簡直就是畜生。”張鐵嬉皮笑臉道:“是是,你說得對,但那也是為了她好啊。”張羞月透過門縫張鐵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竟然是這種趨炎附勢的表情,和平時自己心目中那個慈祥正直的爸爸完全判若兩人。想到這想衝出去問個究竟,這時聽見有聲音傳過來,正是張在天。原來張在天等人一路追過來。張在天用喇叭向裏麵喊話說:“林誌中,你投降吧,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林誌中大笑,也用他屋子裏的廣播喇叭向外喊道:“你以為我傻嗎?我這裏還有幾張牌呢!你先不想見見你的情人啊。”說著往地下室扔了個凳子,把鞏菊拉出來。鞏菊看見張在天完好無損,心裏特別高興,大聲用喇叭喊道:“張大哥,你還好嗎?”此話的意思有兩層:“一是真想問張在天怎麼樣?二是告訴櫃子裏的張羞月,張在天沒有事”。張在天遠遠地看見鞏菊,心裏非常高興。說:“張大哥很好。”然後又對林誌中說:“林誌中,我也不想騙你,你犯得那些罪法律會製裁你,但是你要是能繳械投降坦白一切,法律會寬恕你的。況且你還幫我們抓住了張鐵。”林誌中突然大笑說:“法律會寬恕我?騙鬼去吧!我手裏那麼多人命,隨便哪一條都夠槍斃的了。好了不跟你說廢話了,你要是想救鞏菊就一個人進來。”張在天小聲對旁邊的警員說:“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一個警員說:“張隊,你不能過去啊,太危險了!”張在天沒有回答又對裏麵的林誌中喊道:“林誌中,你看清楚了,我身上什麼都沒有,我進來了。”林誌中笑說:“看清楚了,看來你還不錯,難怪那兩個女人都喜歡你。不過你帶不帶槍我都不怕。”張在天心想:竟然還有這種人,真是頭一次遇見。既然他不在話當然要帶了。於是撿起扔在地上的搶,慢慢向屋裏走去。其餘的警員都看得莫名其妙,怎麼會有這樣的罪犯。都瞄準鏡頭,蓄勢待發。
張在天輕輕的打開門說:“林誌中,我來了。”林誌中用槍指著鞏菊笑說:“不用那麼緊張,看來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馮賢那小子怎麼會敗在你的手下呢?”張在天聽他這麼一說,猛然明白了。問:“馮賢是你殺的?”張鐵聽到此話也轉向林誌中聽他怎麼回答。林誌中一臉輕鬆的說:“沒錯,是我殺的。他就是一個傻子。”張鐵一聽馮賢是林誌中殺的才恍然大悟,原來林誌中早有預謀。大聲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馮賢救過你的命,你卻把他殺了。”張鐵突然悲傷起來,後悔當初聽信林誌中的讒言,冤死了自己的心腹。林誌中抬腿就是一腳,正中張鐵的肋部,怒說:“你也配說我是小人,天下誰都配說你都不配。”張在天嚴肅的說:“林誌中,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已經跑不掉了。”林誌中大笑說:“果然是張在天,都到這種地步了還嘴硬,就算我死,我也讓你死在我前頭。”說完又狠狠的說:“你不是帶搶了嗎,用你自己的槍打自己的胳膊。”說著走進鞏菊,示意張在天要是不打自己他就打鞏菊。鞏菊大聲哭說:“張大哥,不要啊。”張在天苦笑道:“鞏菊,沒事,張大哥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說著向自己的左臂開了一槍,頓時血流如注,張在天咬牙挺住。這時藏在衣櫃裏的張羞月再也忍不住了,衝了出來。她一出來,除了鞏菊以外所有人都是一驚。張羞月對林誌中怒目相視。林誌中見到張羞月就變得柔弱了許多。柔聲問:“羞月,原來你早來了,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和我一起走呢。”張羞月不理會他的話,說:“你放了鞏菊和張在天還有我爸。”張鐵這時在那邊求說:“女兒,快救老爸。”張羞月也沒有理會他。
林誌中聽張羞月要他放了張在天,心裏突然暴怒說:“又是為了他,他有什麼好的。”說著就朝張在天的胳膊開了一槍,還是那條手臂,中了兩槍,已經是殘廢了。林誌中現在已經發狂了,又欲開槍。張羞月和鞏菊齊喊“不要”,但鞏菊離林誌中比較近,她的綁縛也是裝的,見狀本能的撲向張在天身體擋住了子彈。張在天趁這個間隙一槍擊中林誌中的腕部然後抱住鞏菊,可為時已晚,已經氣絕身亡。就這樣鞏菊為了救張在天死了,這也許是她心裏最好的結果了。她不願意讓在活著的時候讓張在天知道她曾經肮髒的經曆,所以死對她來說倒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