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在天躺在床上,往日和陳達的一點一滴曆曆在目,越想越是悲傷。突然眼前陳達出現了,陳達怒目相視說:“張在天,你太沒出息了,像個老娘們似的,有什麼好哭的。還不趕快振作起來為我報仇雪恨。”張在天突然一震,揉揉眼睛仔細看,原來是自己的幻想。回想到報仇雪恨四個字,張在天一下子做起來對自己說:“對,我不能這樣,應該振作起來給阿達報仇。”想到和阿達生前的計劃,上級也差不多批下來了,如果批下來就馬上行動。又想了一會,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鞏菊早早的醒來,煮好了飯菜放在桌子上,一個人出去了。來到郊外林誌中的豪宅,剛一開門聽見裏麵有說話的聲音,鞏菊從門縫看進去,原來是林誌中和張鐵進行視頻通話。林誌中:“鐵叔,為什麼要這麼快?”屏幕上的張鐵說:“昨天亨利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得到線報,現在國家政府已經正式出麵開始查咱們了。所以要求咱們做最後一次的爆炸襲擊,然後協助咱們到國外,並且爆炸殺傷越大越好。”林誌中難為的說:“你說明天就行動,你讓我去哪弄那麼多炸藥啊。並且現在人手也不夠了。”張鐵突然怒說:“廢物,我平常養你是幹什麼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然後又恐嚇說:“如果這件事辦不成你就提著自己的人頭來見我吧。”林誌中現在聽了這話簡直有殺了張鐵的心,但現在還不能表露出來。於是裝作唯唯諾諾的說:“好的,我想辦法。”然後想了想又說:“不過現在人手不夠,得需你老人家也加進來,就咱們兩個人。”張鐵想了想,說:“行,你安排,明天晚上就行動,目標就是市政府大樓。”鞏菊聽到這“啊”了一下,還好手快捂住了嘴。其實張鐵年輕的時候為了保密都是自己行動,他不信任任何人。而且他們的作案手段也不是很費力,所以張鐵一個人出馬也很輕鬆。
聽到這,鞏菊馬上跑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給張在天打電話。隻說了一句“張大哥,明晚在市政府大樓敵人有行動”,然後就掛了。張在天雖然聽出是鞏菊的聲音,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鞏菊掛斷了,再打過去已是關機。張在天也沒多想鞏菊的安危,但想不通鞏菊會知道這個消息。但既然有人說那就一定做好方位的準備。
鞏菊撂下電話,敲門進去。此時林誌中也和張鐵通完話了。林誌中看見鞏菊自己主動上門來找自己,一愣然後色迷迷的說:“哎呦,鞏大小姐怎麼主動來了,是想我林誌中了!”鞏菊瞪了他一眼也不跟生氣說:“說正事,我想好了,我做完這件事你就給我一筆錢,我就離開此地,以後咱們再無瓜葛。”林誌中笑嘻嘻的說:“哦,想通了。當然行了!我以前也說過,隻要你幫我把張在天那小子殺了,你我就兩清。”此時林誌中神情甚是輕鬆,而且是背對著鞏菊說話,毫無防備。
原來那天晚上鞏菊想到林誌中可能要殺張在天,自己心裏很是擔心,可怎麼也想不出辦法來。心想:張大哥對自己那麼好,自己能開心的生活這幾個月也是張大哥給的,自己一定要救張大哥。最後就想出了去刺殺林誌中,至於自己的安危完全沒有考慮。
鞏菊從身後拔出事先準備好的刀子向林誌中刺去。就在剛要刺到時,林誌中突然轉身一腳,正中鞏菊的小腹。鞏菊被踢出幾米遠,口角流血。林誌中大笑說:“今天你一進屋我就覺得不對勁,你什麼時候會變得那麼好!你會舍得殺你那夢中的情郎。”鞏菊趴在地上後悔沒有殺了這個小人,心想:“自己一生命苦,總來沒有過過屬於自己的日子,現在又連累到張大哥。”於是乞求道:“林誌中,我求你了,隻要你不傷害張大哥,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說著用沾滿血的雙手解衣服。林誌中大笑說:“哎呦,還叫張大哥,張在天要是知道你的真相恐怕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鞏菊不理他說的繼續脫衣服說:“來吧,就算我求你的。”林誌中突然怒說:“你算什麼?你求我我就會答應你嗎?現在我還不稀罕了,嫌你肮髒。”然後走到鞏菊的跟前蹲下來汙蔑的說:“你是不是做妓女做慣了,想要了是吧?”鞏菊看此計不行,突然雙手掐住林誌中的脖子,想捏死他。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敵不過林誌中。林誌中一腳踹開她,上前又是幾巴掌怒說:“臭婊子,敢惹我。”直到此刻,鞏菊放棄了。心想:林誌中也沒殺死,自己又落到林誌中的手裏。於是爬過去想拿起刀子自殺,但林誌中早已識破,一腳踢開刀子又給了鞏菊一巴掌。說:“臭婊子,想自殺,沒那麼容易。”又露出狡猾的笑容說:“留著你關鍵的時候還有用呢!”鞏菊知道他說的意思:想利用自己當人質,到時候可以牽製張在天。鞏菊回頭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自殺的東西用,這時林誌中上前將其抓住,然後找來繩子將她的手腳綁住,用手巾又將她的口塞住,把她放在沙發上。一臉壞笑的說:“美人,在這待著吧,看我怎麼把你的心上人弄死。”說完揚長而去。
鞏菊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到張在天要命喪他手,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其實鞏菊一開始的想法就是幼稚的,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能和林誌中抵抗。這就像古代的荊軻,最後秦始皇沒殺死,自己卻送了命。
張在天一麵派人尋找鞏菊,一麵安排計劃應付明晚敵人的行動。
張羞月這幾日都是一個人在房間裏,沒有哭泣,她想了很多,也平靜了許多。心想:和張在天就走到這裏吧!分開對兩個人都好,其實兩個人都沒有錯。這段姻緣一開始就注定是錯的,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往往都是沒有結果的,在心裏永遠給張在天留一個位置。到將來抱著自己的孫子孫女,給他們講講奶奶年輕時的愛情故事。告訴他們,浪漫的都是不真實的,真實的都不是浪漫的。
其實張羞月始終沒有認為張在天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要不然她就去找鞏菊了。現在隻是歎息造化弄人,和張在天有緣無分,隻能認命了。至於林誌中,她從來就沒想過讓他做自己的男朋友,當個朋友剛好合適。
張鐵現在時熱鍋上的螞蟻,感到自己可能會東窗事發,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來到張羞月的門前,敲門進去。坐下來對張羞月說:“羞月,最近可能有點事,爸爸沒有很多時間來照顧你,想讓你到國外待一段時間。”張羞月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張鐵的所作所為,更不相信爆炸的事件會和張鐵有關係。在她的眼裏,張鐵是世界上最慈祥的父親。於是奇怪的問:“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張鐵掩飾道:“沒有,聽爸爸的就行了。”然後又說:“晚上你就收拾行李和日常用的東西。”張羞月覺得更奇怪了問:“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張鐵不願多講,說:“不用收拾行李也行,到那邊再買也行。”張羞月再想問,張鐵已經出去了,她知道老爸的安排肯定沒有錯的。
但一想到明天就要走了,不禁沉默起來。因為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張在天了。她心裏始終放不下張在天,盡管自己勸自己已經和張在天結束了,可哪能那麼容易就放得下。一人獨自惆悵,不知未來該怎麼走。
張在天在警局工作了一天,安排了一下計劃。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了,警局派的其他助手在他看來都比不過陳達。他知道現在獨自傷悲是徒勞無用的,隻有破案才能解決問題。晚上回家,隻有李梅一個人在家,鞏菊沒有回來。派去找鞏菊的警員也沒有帶回音信。這樣張在天更是擔心,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麵,還聯係不上,想到這心裏很是難受。自從他那次和鞏菊發生關係後,兩人的關係變得很是微妙。一個是張在天變得不像以前那樣大方了,但是也有點親昵的感覺。二是鞏菊倒變得大方了,做什麼都以女朋友身份自居,更不必避諱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有一次鞏菊在洗手間,張在天不知走進洗手間。張在天羞得滿臉通紅,連聲說不好意思。而鞏菊卻覺得沒什麼。
現在鞏菊在這個時候不見了,張在天很是擔心她的安全。李梅倒是很穩的樣子,看見張在天無精打采的就問:“兒子,怎麼了?有什麼新的進展嗎?”張在天張口欲說,突然想起陳達活的時候說的話,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微笑說:“老媽,沒事。不早了休息吧!李梅看兒子沒心情說也就不問了。
第二天,張在天早早的來到警局,帶領一幹人等再熟悉一下計劃部署。在下午四時,所有吃完飯整裝待發。來到市政府大樓,要所有政府人員偷偷撤走,張在天和警員在各處埋伏。
張鐵和林誌中兩人也是“厲兵秣馬”。兩人準備了一天,帶好了全部的炸藥,這回直接帶到市政府處引爆。反正做完這一次兩人就遠走高飛了。
晚上十點,兩人悄悄的來到市政府,開始暗中在大樓周圍埋伏炸藥,並用引線連接。雖然兩人都已喬裝打扮,但這些都被張在天等人看在眼裏,等他們布置完畢再抓,那時人贓俱獲。可就在兩人要布置完畢時,突然出現意外。
林誌中從身後拔出槍,直指張鐵的頭,笑說:“別動,謝謝你讓我立功!”張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驚問:“誌中,你這是幹什麼?”林誌中哂笑道:“幹什麼?你這樣小人,社會敗類早就應該死了。我雖然很壞,但還沒有出賣自己的國家,你卻做起了賣國賊。”張鐵馬上變得和顏悅色說:“誌中,你把槍放下,一切都好商量,你要多少錢我都給。”林誌中大笑說:“讓我放下槍?我有那麼傻嗎?我要是放下槍你還不得像瘋狗一樣撲過來。別廢話了,跟我走吧!”張鐵知道大勢已去,立馬使出求饒的態度,趨炎附勢的說:“誌中,你說你要什麼”女人、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給你磕頭行不行?”說著就要磕頭。林誌中馬上用槍頂著他的頭說:“老家夥,別費功夫了,我帶你去領功了。”還用腳提了一下張鐵。張在天在暗處看著現在張鐵,怎麼也不相信他會是這種人,要不是親眼見到真不敢相信。待林誌中要走,馬上命令所有都出擊。林誌中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想到了,本來想在警察前麵立功呢,但想到剛才的話應該被埋伏的警察聽到了。來不及多想,趕緊逃。車子就在身旁,上車就跑。張在天等人終因沒有林誌中快,沒有抓到,但馬上開著警車追。
林誌中無處可逃,隻能來到他郊區的豪宅,那裏還有人質。原來張羞月也來到這裏,這是林誌中事先安排的。林誌中騙張羞月是張鐵讓她來的。
早晨鞏菊拿著行李來到林誌中的家,計劃下午在這裏與張鐵會和然後再乘飛機出國。她來到屋裏,剛剛坐定就聽見腳底下有什麼東西的撞擊聲。她走遍了全屋,也沒找到根源,但撞擊聲還是沒有停止。一個人在空空的屋子裏聽見這種聲音,心裏是很怕的。她開始坐在沙發努力不去聽,但又怎麼能阻止聲音的傳遞呢。突然感覺到腳底下有震動,她下意識的抬起了腳,看見腳底下的一塊地毯在微微的震動。張羞月心裏想:“難道有鬼不成。以前聽爸爸說‘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什麼鬼怪’,小時候也學過魯迅踢鬼的故事。於是壯起膽子伸手慢慢掀開地毯,原來有一塊明顯和其它地磚不合的地磚,此時地磚的震動還沒有停。張羞月心裏的好奇心大起,想探個究竟。她又慢慢移動那塊地磚,當她全部移開時,突然下了一跳,本能往後一躍。原來張羞月看見裏麵有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由於裏麵沒有光線,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張羞月不敢靠前,但能聽見裏麵那個人嗚嗚聲音,最好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張羞月心想:林誌中的屋裏怎麼會有這種情況。心裏不禁起疑。又過了一會,她又靠前去看,此時已經看清楚了,正是造成她和張在天分手的,僅見過一次麵的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