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變態(1 / 3)

林誌中除在麵對張羞月時都是很理智的。他現在開始暗中慢慢接管張鐵的事業,不經意間發現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張鐵華麗光鮮的外表下隱藏著許多肮髒的汙點。如在地下室囚禁5名年輕的女子,供張鐵享用。難怪他這些年都沒有結婚,也沒有什麼花邊。還有他暗中控製著全市的色情賣淫行業,也有毒品。對於這些,林誌中就當沒看見一樣。偷偷的拉攏人心,培養了一批自己的心腹。

張在天和陳達開始尋找爆炸剩下的遺孤,經過幾天的努力,終於找了4個遺孤,加上鞏菊有5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張、陳一一詢問他們在爆炸前一個月家裏發生的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看是否有共同點。

一個老婦說:“在爆炸前的半個月,我家收到過一個外地郵過來的包裹。這時另一個小男孩說:”對,我家也是。“剩下的兩個人聽到也回憶起說:”我家也是。但這沒什麼啊,就是一個花瓶。“張在天再問,果然四個人家收到的都是花瓶。此刻張、陳都確信是這個花瓶引起的,裏麵裝的肯定是炸藥,並且還是經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爆炸的炸藥。這樣錄像就什麼都錄不到了,人也不會覺得瓶子有什麼奇怪。但把每個家庭的情況放在一起比較就明顯了。差到此,張在天覺得有些眉目了,現在可以順藤摸瓜。從全市的郵局開始入手。陳達也是和張在天想的一樣。但兩個人的性格又有點不一樣。陳達:“天哥,先別想那麼多了,反正已經有線索了。不妨利用今天下午的時間我們去輕鬆一下?”張在天正經的說:“輕鬆什麼?趕緊工作了!”陳達哀求道:“不要了,要學會勞逸結合嗎!”張在天受不了陳達的軟磨硬泡,反正也不急這一刻,就答應去了。兩人平時最喜歡的就是打籃球,可今天陳達說要去遊泳,張在天無奈也同意了。

兩人來到遊泳館。此時雖是冬季,但遊泳館依然很暖和,人也非常多。張、陳穿好泳衣、泳帽、泳鏡,一切準備妥當,開始遊泳。張在天用專業的姿勢跳進水裏,起初的一刹那感覺全身冰涼,水溫沁入五髒六腑,頭腦甚是清爽。再用力滑動,感覺整個身子向外伸展,很是舒服。原來張、陳德泳技都非常了得,但陳達稍遜一點。兩人無意中比起賽來。全場的人都在看兩人的比賽,甚至有人特別給兩人讓路。隻見變換各種泳姿,一程蛙泳,一程蝶泳,又一程仰泳,最後一程是自由泳。兩人開始衝刺,張在天臨到終點大約還有20米的時候,頭是中潛在水裏,並不外露呼吸,這樣就減少了很多阻力,但同時也要求要有很大的肺活量。這樣一來,張在天率先到達終點,陳達緊隨其後,勝負分曉。全場的人都為兩人鼓掌,驚歎於兩人的泳技不輸菲爾普斯。

一回過後遊泳館回複如常,張、陳在泳池邊聊天。兩人的身體都還在水裏,陳達低頭一看張在天,不禁大笑。張在天被陳達笑得莫名其妙。原來陳達看見張在天脖子上的項鏈浮在水中。取笑道:“原來你戴的是冒牌貨啊!讓我看看!”說著伸手去拿。張在天:“什麼冒牌貨,這個是真金的,我媽送給我的。”陳達笑說:“騙鬼呢!如果是是真金的能浮在水中?”張在天低頭一看,果然是浮在水中,也覺得奇怪。但隨後一想:“也沒什麼的,裏麵有可能是中空的。”原來項鏈上掛著一金質飾物,形狀是兩個錐形底部對接而成,大小有核桃仁那麼大。作工甚是精美,上麵有一隻老虎的圖案,老虎站在石頭上仰天長嘯,很是雄偉。而虎則是張在天的屬相。這代表李梅對張在天的期望,希望張在天一生都前途無量。

張在天又說:“不管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我媽送給我的。它已經跟了我十幾年了,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時刻都沒有離開過。”陳達笑說:“是嗎?那借我戴一陣子,我看你之所以比我厲害一點點,搞不好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呢!”張在天知道陳達在瞎掰,自然不給他。但實在經不住陳達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同意給陳達戴幾天。陳達拿在手裏,像是拿了一件奇世珍寶,欣喜尤甚。就這樣兩人又遊了一會,各自回家了。

張在天回到家悄悄的打開門,害怕把李梅和鞏菊吵醒。慢慢的走進客廳打開燈,卻看到鞏菊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一縷頭發放在臉上,稍顯淩亂,兩腿蜷縮在一起。兩手合抱,抱的卻是張在天當兵時的相片。看到這一幕,張在天心裏充滿了感動。他其實早知道鞏菊對自己的愛意,但自己從來都是把她當做妹妹看待。而此刻看到的情景令他心頭震蕩起來,積壓在他心裏關於張羞月的記憶片段,像是被這情景震碎一樣。他越是看,這種震蕩越是激烈,震蕩越是激烈,記憶的片段越是開裂。他下意識努力控製平衡,保護那些片段,但就是抑製不住。突然閉起眼睛,這種震蕩才慢慢停止下來。此刻張在天感覺對鞏菊變得有點愛意了,當然隻是有點,甚至不是。更可能是張羞月的離去給自己造成空白而產生的對鞏菊的幻象。

張在天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鞏菊披上,蹲在地上看著鞏菊。鞏菊雖然睡著還時不時的動著嘴唇兒,很是可愛,兩手抱著相片越抱越緊。好像是怕它會跑掉一樣。

張在天看了好一會兒。可能是由於光線的增強,亦或是聞到了呼吸聲,鞏菊醒了。她一睜眼看見張在天看自己,稍顯不好意思。但馬上說:“張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給你做了夜宵,還有涼茶和咖啡。你看你要喝哪一個?”邊說邊站起來,像是要接見國家主席一樣。可猛地一站,頭有點暈,邊用手摸著頭邊說:“張大哥你等著,我給你拿去。”她突然意識到半天都沒有聲音,隻是她自己在說,剛才全心想著給張在天照顧,都沒留心看張在天的表情,這時她才注意看張在天。一看,發現自己日日夜夜想著的男人正注視著自己,一顆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已無力站起來,嬌羞的低下了頭。剛才的一幕張在天全看在眼裏,鞏菊對他的的感情是真切的,是細致的。任憑天下哪個男人能不感動。張在天深情的說:“鞏菊,你辛苦了!”鞏菊看到張在天的表情,欣喜無限。馬上說:“沒什麼辛苦的。張大哥,隻要.隻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幾近可聞。張在天聽了這個柔弱女孩能說出這麼決心的話,想到:長期以來自己都沒有給過她一絲的愛,對她的好似乎都是機械式的,像是例行公事,沒投入一點感情。而她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又遭遇了失去親人。竟然在背後肯為自己付出這麼多。突然感覺自己有點殘忍。又深深的看著鞏菊的臉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含情脈脈注視著自己,紅撲撲的臉蛋更添惹人憐愛。此情此景任由哪個男人也不能不心動,即使是耶穌也不能免俗。

鞏菊此時也感覺非常害羞。盡管日夜盼著張在天能對自己有所傾慕,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反而有些膽怯了。於是想轉移話題說:“張大哥我給你拿..”還沒等那個夜宵倆字說出口,張在天上前吻住了她的雙唇,接著就是一個男子對女子疾風驟雨般的狂吻。鞏菊已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她享受著,被動著。而張在天享受著,主動著。120秒過後張在天像抱著一隻小貓一樣將鞏菊抱向臥室。此時的兩人都陶醉於人類最美好的時刻。關起房門,隻聽到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第二天早晨,晨光第一時間來到房間,帶著新鮮和希望,房間裏顯得那麼溫馨。也許是晨光的重量壓醒了張在天,朦朦朧朧中睜開眼睛,側眼一看,鞏菊正依偎在自己的胸脯上,頓覺甚是尷尬。因為昨天他也是清醒的,隻是有點衝動。現在不衝動了,他不敢麵對床上柔弱的鞏菊。慢慢將鞏菊從胸脯上移下來,睡著的鞏菊也很乖,動了動嘴唇兒又繼續睡。張在天迅速穿好衣服去上班,當他剛一開門時,突然聽見鞏菊:“張大哥,晚上早點回來。”張在天頭也不敢回的說了聲“好”就走了。原來鞏菊並沒有睡著,其實她早就醒了,隻是想多享受一下和張在天在一起的感覺。張在天表現得非常緊張,但鞏菊卻甚是自然。

張在天來到警局開始計劃從全城的郵局快遞入手,跟蹤每一輛郵政車,並在郵政車上安裝攝像頭。好巧不巧,一連幾日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又想犯罪分子也不能整日作案,幾日沒消息也屬正常,心稍放寬些,隻有再等。

又過了兩天,終於有所突破了,他們在攝像頭上看到:郵政車看到前方有交警示意其停下,其中一名警察與司機交談,另一人卻在後麵偷偷的打開車廂門,模模糊糊往裏麵放進一個很大的箱子。又過了一會,交警示意郵政陳可以通過。張在天、陳達如獲至寶,迅速通知在全城各處埋伏的離郵政車地點最近的警員跟蹤那兩個交警和郵政車。張在天和陳達在警局裏敬候佳音。張在天顯得非常高興,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很重的線索。兩手放在旁邊陳達的肩膀上說:“阿達,這回我們有收獲了。”高興地說。陳達隻輕輕的說:“哈啊。”沒有任何高興地表情。此時張在天才注意到阿達沒有像往常那樣活潑,反而顯得有些憂鬱。隻聽阿達突然嚴肅的說:“在天,你是我的好兄弟不?”張在天一愣說:“當然是!怎麼問這個?”阿達說:“沒什麼。”又想了想說:“如果我做了一件非常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張在天笑說:“阿達今天怎麼了!你怎麼會忍心傷害我呢!”阿達說:“我是認真的。”張在天不明所以隻好說:“好的,我發誓,無論陳達同誌如何傷害我,如何折磨我。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我都毫無怨言,都不怪陳達先生,並矢誌不渝的相信他。”張在天又開心的問:“這樣總行了吧!”陳達被張在天逗得苦笑了一下,又說:“那就好。”張在天雖然感覺陳達今天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因為陳達就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遇到不開心的事很容易表現出來。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就這樣一笑而過了。

這次阿達與以往不同,原來那天陳達和張在天遊完泳後回到家,躺在床上拿著張在天的項鏈把玩。陳達歡喜於項鏈作工的精美,隻是項鏈的錐形飾物中空有點美中不足,降低了項鏈的價值,如果是全金的就完美了。又一想事物是沒有完美的,又釋然了。於是拿著項鏈在頭上搖玩,突然聽見錐形飾物內部好像有什麼顆粒似的東西響聲。這令陳達很好奇!他停下來,將飾物靠近耳邊,又沒有聲音。再一搖動又有聲音。他拿起項鏈坐在桌前近距離的觀察,好一會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坐下來坐在桌前冥想。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隨手打開收音機。突然聽見收音機裏有滴答的聲響。陳達知道,平時隻有手機來電話和信息時才會有這種聲響,出現這種聲響是由於無線電波造成的。陳達以為手機來信息呢,拿起手機一看並沒有,可收音機裏的滴答聲還是不停,這令他很奇怪。突然他的眼光落到項鏈上,潛意識告訴他可能和這個項鏈有關。於是他拿起項鏈把它放在原處的廚房裏,再回來聽,收音機果然沒有滴答聲了。他又將項鏈拿回桌上,滴答聲又有了。反複幾次,陳達確定滴答聲就是這個項鏈引起的。陳達心想:“項鏈怎麼會產生無線電波呢?該不會是錐形飾物裏麵有東西吧?此時陳達玩心大起,決心要弄個清楚,可又不忍心弄壞項鏈。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決定打開項鏈的錐形飾物。陳達找來鉗子和螺絲刀,稍一用力就打開了。令他驚奇的是裏麵有個微型二極管和微型電子。陳達雖然還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一個可怕的想法產生了。

第二天,陳達自己拿著微型二極管和微型電子去警局的實驗室化驗,等了一上午。實驗員告訴他,這是一個微型的竊聽器,防水防震防熱防冷,是非常高科技的產品。

得到這個結果是陳達最不願意接受的,那個隱藏在心底可怕的想法變成了真的。他怎麼也想不通李梅會是臥底,那張在天是什麼?顯然張在天並不知道這件事,那他們的母子關係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一個母親怎麼會出賣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真的,那張在天和李梅到底是什麼關係?一連串的為什麼纏繞在陳達的腦海裏,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看來隻有先偷偷的問李梅去,也有可能是李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別人利用呢,這是最好的結果了。現在還不能就這樣直接去問張在天,畢竟張在天的表現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壞人。

第二天下午,陳達將李梅一個人約出來喝下午茶。一見麵,李梅就笑說:“阿達啊,怎麼有時間和李阿姨喝茶啊?”阿達平靜的說:“有時間,有時間。想問李阿姨點事?”李梅笑說:“還挺正式的。說吧,問什麼事情?”阿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隻好說:“李阿姨,喝茶!”李梅一下子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嚴肅的說:“阿達,這可不像你啊,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不能和李阿姨說的?”陳達看看李梅,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於是坐直身子說:“好,那我問了您可別生氣啊?”李梅說:“說吧!不生氣!”陳達又想了想,吸了一口氣說:“李阿姨,在天是你親生兒子嗎?”李梅一聽頓時大笑不止。陳達認真的說:“李阿姨,您別笑,我是認真的。”李梅終於停止了笑聲說:“我說阿達啊,你整天想什麼呢!怎麼會問這種問題!那張在天不是我親生的還能是我撿的?”說完又笑起來。陳達其實也覺得自己有點荒唐,但還是不想放棄。又繼續問:“李阿姨,在天的那條項鏈是你給的吧?”李梅一愣說:“是啊,那是他們張家的傳家之寶,等他長大了我就給他戴上了。怎麼了?”陳達想了想說:“哦,是這樣啊,沒什麼?”陳達心想:“如果是傳家之寶,那肯定是祖上留下來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裏麵怎麼會有竊聽器?先不能說這個,在一切弄清楚之前。又想:那先確定他們是不是親的母子,驗一下血型就知道了。李梅又笑說:“阿達,我就看你今天非常奇怪,是不是又失戀了?”陳達苦笑說:“又被阿姨猜中了。”李梅笑說:“你呀你呀,叫阿姨怎麼收你呢!你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媳婦吧。”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