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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寂寞讓人盲思念讓人慌

多喝一點酒多吹一些風

能不能解放

生活有些忙堅持有點難

閉上一隻眼點上一根煙

能不能不管

你最近好嗎身體可無恙

多想不去想夜夜偏又想

真叫人為難

你的臉龐

閉上眼睛就在我麵前轉呀轉

我拿什麼條件能夠把你遺忘

除非我們

從一開始就不曾愛過對方

你的近況

斷續從朋友口中傳到我耳旁

我拿什麼條件可以袖手旁觀

除非你說

離開我你從不覺得遺憾

——姚謙《袖手旁觀》

(一)

2014年,冬。

BJ的冬天,一如既往的陰沉。

偶爾問自己,為什麼還會留在這個城市。

大約是因為,尚存一線希望。

也許某一天,在這個城市裏,還能再見他一麵,即使遠遠地,不能走近。

我無法離開,因為這裏有他。

BJ,是我距離他最近的地方。

已經五年了,五年,從我們分別到現在。

我不知道,一天又一天,是怎麼熬過來。

他就是我的一場夢,當我醒來,再也找不到他,消失在時光裏。

漫漫長夜,我勸慰自己,欺騙自己。

何致遠,這三個字,默默地在心裏念一遍,眼淚就湧上來。

粉身碎骨,再也拚湊不完整。

我的心口上,有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它叫何致遠。

(二)

舊手機裏,還存著他的號碼。

有多少次,指尖已經觸到他的名字,終究沒有撥出去。

我一遍遍地摩挲,就像曾經撫過他的眉梢,他的唇角。

一遍遍默念,直到那一行數字刻在心上。

我換了手機,一部又一部,搬了三次家,從S大到出租屋,從出租屋到徐徐姐公寓,從公寓到T大,舊手機一直放在拉杆箱的最深處,不舍得丟掉。

那隻手機有他的姓名,有他存好的鈴聲

隻是,那晚之後,再沒有響起。

Idon’twantmissathing,我沒有再聽到過。

陪伴著舊手機躺在塵封記憶裏的是張合影。

2009年的秋天,我們剛剛在一起。

SH淮海路街心公園滿地都是瑪格麗特花。那天,SH雨過放晴,雨後有絲絲的溫柔秋風。我披著他的灰色風衣,靠在他寬實的肩頭。他隻穿著一件深色襯衫,緊緊地摟住我的肩膀。他淡淡微笑,那兩片單薄的嘴唇在雨後初晴的陽光下顏色妖冶,一雙眼睛閃爍星芒,無論身處何方,他總是最耀眼的男人。

我還記得,幫我們拍照的是散步經過的一對年輕夫妻,妻子剛巧懷孕,挺著肚子,說,你們可般配。何致遠微笑感謝。

那時,我想,接受如此幸福的人的祝福,我們一定也會很幸福。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

(三)

常常夢到自己站在他的公寓樓下,仰頭望著那扇窗,我熟悉的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