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故事裏,光明神族總是作為人界最大的罪惡集團出現的。而光明聖教的大頭目——教皇,總是出場率極高的壓軸大BOSS。
當莫雷的介紹下,比利終於搞清楚光明聖教分祭祀學徒、白衣祭祀、紅衣主教、大神官和教皇幾級。而要給自己主持洗禮,也就是想當自己導師的普羅米修斯居然是地位僅次於教皇的八位大神官之一時,他以為自己撿到寶了。
洗禮儀式也證明了這一點。寬敞的神殿聖堂中擠滿了觀禮的賓客。不但萊錫城內大大小小的人類官僚悉數到場。就連法斯特帝國北方最大的貴族,此刻正駐防馬諾要塞與獸人交戰的杜蘭特大公都派了代表出席。
這讓比利相當有成就感——雖然偶然因素很大,但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就成功地打入死對頭光明聖教的最高層,就算同時降臨人界的七位原罪惡魔們再厲害,也不會比自己更出色吧!
但當比利跟著普羅米修斯修行了幾天後,了解到的情況卻讓他大失所望。如果用個比利剛剛學會的人類詞語來形容光明聖教在萊錫的狀況,那就是“表麵光鮮”。
光明聖教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這座氣勢恢宏的神殿。這還是杜蘭特大公為了籠絡那些在軍隊中服務的光明祭祀而修建的。
在這座宏偉的神殿中,隻有不到六十名光明祭祀,其中還有一大半是不能施展光明神術的祭祀學徒。
在萊錫城這座北方最大的城市中,光明聖教的信徒少的可憐。神殿的開支隻能靠為那些有錢人和貴族們治病來勉強維持,但也捉襟見肘。
比利已經不止一次懷念那晚在莫雷家的豪宴了,也許那晚自己還應該再多吃一點。神殿中每天都是鹹菜加米飯,真是倒胃口。
而枯燥的修行更是讓比利感到乏味。不過,這裏還是有些讓他感興趣的事情。比如說,聖水的製作。
他此刻就坐在普羅米修斯房間的窗台上,敲著二郎腿,饒有興趣地觀看著。
房間中央放著一個銀盆,這是比利剛剛端過來的,盆裏麵盛滿了清水。
普羅米修斯坐在銀盆旁的木凳上,眼睛微閉,雙手虛浮在水麵之上,口中念念有詞,正在向至高神禱告。隨著禱告的持續,清水漸漸浮現出淡淡的金黃色。
雖然比利不是第一次觀看普羅米修斯製作聖水,但每次看都覺得十分神奇。
製作聖水的程序、禱文比利都知道,他曾經偷偷地試驗過好多次,但無一例外的失敗。哪怕比利磨幹了嘴皮,清水總還是清水,除了能讓口幹舌燥的比利解渴外,沒有任何用處。
而普羅米修斯製作的聖水,滴到人類的傷口上,卻會讓傷口極快地愈合——當然,比利從來沒有試驗過對自己的效果。
“真是很神奇啊。”比利由衷地讚歎道。
“如果你刻苦修行,當能和至高神溝通時,你也可以做到的。”普羅米修斯剛剛完成了祈禱,清水已經變成了金黃色半透明的粘稠狀液體。
不等普羅米修斯吩咐,比利騰地跳下窗台,從櫃子裏取出十幾個小瓶,然後熟練地將聖水分放入小瓶之中,然後用木塞塞好。
普羅米修斯看著比利利落的動作,心想自己這第四個徒弟察言觀色的本領比他三個師兄實在是好多了。隻是這修行的悟性……好像差了一點。
普羅米修斯已經發現經過一周的修行,比利身體內的光明能量不但沒有一絲增加,先前殘留在他身體中的光明能量反而消散了大半。也許再過幾天,他就會又變成一個沒有任何魔力波動的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