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由冰築成的仿佛山穀般的地方,看起來並不大,卻很高,除了下麵數條冰道,其他的都是高高的冰山,有無數長而粗的冰棱從裏麵伸出,冷冷地刺向四麵八方。
青木坐了下來,靠著冰牆,仰頭望天上看去,偶爾有幾片雪花被風吹來,落在他身上,或落在冰麵上,化成冰,變成路。
高高的冰山上有很多突出來的很長的冰棱,青木皺起眉,認真地數了數,這些冰棱共有七根,每根約莫有近二十丈長,它們分不同的方向指向天空某處。
其實這很正常,甚至普通,因為冰穀裏有很多很多冰棱,多得數不勝數,那七根在青木眼裏顯得特別的冰棱在這冰穀裏便顯得極是普通,唯一要說不同的話也就是它們長了一些。
可誰會無聊到去數冰棱的長短呢?
青木會,但他不用數,憑借著對陣法推演運算的本能熟悉,一眼便找出了這些在正常中又有些不太正常的冰棱。
因為它們所指著的天空,它們的排列,很像北鬥七星在冬季的排列順序。
北鬥七星,是一個勺子,勺柄在北,便是冬季,雖然雪原上沒有所謂的季節,但冬季便是冬季。
“從天上看下來,這些冰棱一定是個好看的酒勺!”
青木伸出舌尖,將眼前落下的一片雪花托住,縮回口中,一股極其鮮明的冰冷從舌尖上彌漫開來,直抵心頭。
“這片冰穀,到底有什麼用意?以七星為陣,又是為何?”
冰棱是指向搖光星在北時的方位,也就是說神州入冬之時,北鬥七星的所在方位將會與七根冰棱相對應,這便是陣法之基準,而且還不是簡單的陣法,以天星為陣的陣法又怎麼可能簡單?
隻是青木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座陣法?如果是,又是一座什麼陣法?有著什麼樣的效果?
他看不懂,前麵像有一層霧,一層迷茫的屏障,令他隻能看得見其中一角。
這已經是很厲害的事情。
有些事情,能看見一角便已經是站在了許多人上麵,但相同的,看見了,就染了因果,再也不能置身事外。
青木站了起來,往冰穀內走去。他進入雪原時雖說已是晚秋,但此刻離冬季大約也還有些時日,況且星辰未出,這座冰穀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或許裏麵還會有什麼線索。
有關雪井的線索。
冰麵很是光滑,人不容易站穩,不過青木可以,他將真元運於下身,穩穩地站在冰麵上,盡管如此,他仍是走得很慢,很小心,像一個活了很久很久的老人一般謹慎。
事實上,他也確實活了很久,但似乎隻是睡了很久,並非活了很久。
一路走去,冰麵依舊,隻是四周的冰牆上的冰棱少了一些,道路也變得窄了一些,青木極目望去,能隱隱約約望見遠處有許多道光,他知道那是出口,不知道有多少出口入口遍布在冰穀中。
出口也就是入口,它們都一樣,通向冰穀的深處。
冰穀很是安靜,靴子踩在冰麵上發出清晰好聽的聲音,從落腳處輕輕地向四麵傳去。因為安靜,所以原本微乎其微的腳步聲變得很是清亮,就像風雪裏哀怨的歎息。
除了安靜,冰穀裏也很安全,一直走到冰穀中央,青木也沒有碰到什麼東西,除了要小心那些尖尖的冰棱外,安全得一塌糊塗。
冰穀中央是一個圓形的露天冰麵,除了圓形,其他的皆是一模一樣,甚至冰棱,甚至冰麵,都是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除了冰牆上的奇異銘文符號。
青木看著那些符號銘文,抬起腳,然後又縮了回來,從丹田內祭出了一把天藍色的劍,握在手中。
有個人來到了他旁邊。
(對不起大家,這幾天有些事情導致沒有按時更新,也沒有請假…實際上是我不知道怎麼請假,然後我也順便擼了遍大綱,打算認真地,好好地寫完這個故事。抱歉,也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