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五帝本紀》:“帝嚳高辛者,黃帝之曾孫也。高辛父曰蟜極,蟜極父曰玄囂,玄囂父曰黃帝。自玄囂與蟜極皆不得在位,至高辛即帝位。高辛於顓頊為族子。高辛生而神靈,自言其名。普施利物,不於其身。聰以知遠,明以察微。順天之義,知民之急。仁而威,惠而信,脩身而天下服。取地之財而節用之,撫教萬民而利誨之,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其色鬱鬱,其德嶷嶷。其動也時,其服也士。帝嚳溉執中而遍天下,日月所照,風雨所至,莫不從服。帝嚳娶陳鋒氏女,生放勳。娶娵訾氏女,生摯。帝嚳崩,而摯代立。帝摯立,不善,而弟放勳立,是為帝堯。”
帝嚳的部落,《春秋緯》中一本叫《命曆序》的書說傳10世,400年,《易緯》中的《稽覽圖》說是350年。
帝嚳之名初見於春秋時史料中。《禮記·祭法》雲“殷人褅嚳”,而《國語·魯語》則雲“商人褅舜”,三國韋昭認為“舜”當為“嚳”字之誤。殷墟甲骨卜辭載商人高祖夔,據王國維考定,“夔”為“帝嚳”之名,因形訛而成“夋”。因此由夔神而分化成嚳、夋二神,同見於《山海經》神話中,唯“夋”寫作“帝俊”,為全書中最主要最顯赫的一個上帝神。“帝嚳”隻偶爾提到兩三次,而另外分化出“帝舜”一神。自晉郭璞至近代學者多認為“舜”自“夋”音變而出。是“嚳”與“俊”、“舜”原由同一神“夔”分化出來已可論定。可參閱《山海經》郭璞《注》、郝懿行《箋疏》、畢沅《新校正》、王國維《殷先公先王考》、郭沫若《古代社會研究》、《卜辭通纂》、袁珂《山海經校注》。
其後唯“嚳”與“舜”進入曆史文獻中。嚳保持了其東方鳥夷商遠祖地位,大都說他與簡狄因玄鳥生契。舜除《國語》(韋昭已改為嚳)中仍保持其為商族始祖神地位外,其餘文獻皆與堯並舉,成為“三王”前的二帝,失去商祖身份。後因與夏禹、後稷等全境諸族融合成華夏族,帝嚳便被編排入黃帝世係中(見《大戴禮記·帝係篇》)為玄枵之孫,成為與顓頊並列兩係中重要的一係,而且把他編排為堯,摯、契、稷之父,即堯族、商族、周族都成了他的子孫。因為此世係編成於周代,所以把周稷列為長子,商契列為次子,就把這原來對立的主要的東、西兩族融合成親兄弟了。可見帝嚳在民族融合中被安排的地位相當重要。到《五帝德》提出第一種“五帝說”,他便為五帝之一;第二種、第三種兩“五帝說”沒有他;第四種“五帝說”又有他。至於他與高辛氏的關係,正如顓頊和高陽氏的關係一樣,也是到《五帝德》、《帝係》中才合而為一的。以後遂成了曆史的定說。
商丘古城南五十裏,有一個以帝嚳王高辛氏的名字命名的小集鎮──高辛鎮。集西北不遠,有一座高大的墳塋,這就是帝嚳王高辛氏墓。
傳說,高辛氏原來不叫高辛氏,姓姬名聰明多智,就請姬幫助他出點子。姬說:“九個國家齊來攻打我們,我們如果跟他們硬打硬拚,必然顧此失彼,難以取勝。”顓頊說:“以你之見呢?”姬說:“九國敵人都想獨吞我們的地盤,他們彼此之間必然互不相讓。我們若能叫他們之間互相打起來,不就好平滅了嗎?”顓頊一想:對呀!姬想這個辦法就是好。於是就派人分別到九國敵人中調撥他們的關係,很快使他們彼此發起了戰爭。後來顓頊沒費多大力氣,就平滅了九國之亂。顓頊看姬有能耐,就把他封在“辛”這個地方掌管一切。那時,這兒經常鬧水災,水來了,老百姓就往另一個地方遷徙。而重新遷徙的地方又鬧了水災,老百姓便又重新遷回來。這樣遷來遷去,老是不能安居樂業。姬又想了一個辦法:帶領大家把住處的地勢加高。但是加高的速度卻趕不上水漲的速度,頭天加高的,第二天又被水淹沒了。夜裏,姬睡不著,便跑到天上跟玉皇辯理,說:“天既然生了人,為什麼又故意與人們為難,不叫人們活下去呢?”玉皇辯不過他,便派天神下來,一下子把“辛”這個地方的地勢抬高到了水麵以上。這兒的老百姓再也不被洪水趕得亂跑了。從此“辛”便稱為“高辛”,姬便被稱為“高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