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獨自一人站在月下,聞著花香,看著星空下翩翩起舞的螢火蟲,心中有某個柔軟的地方在隱隱作痛。
顧占柏,李幼安,秦無聲,如今又有一個七王爺。
她難道真的是見一個愛一個麼?
正想著,手裏的玉佩卻忽然出現了一絲血跡,這是血玉?
承歡明白這個玉佩的特殊,傳聞在初秋國有個古老的傳說,就是倘若人在出生的時候,取一碗鮮血,將玉佩泡在孩子的血液裏麵七七四十九天。
再由孩子一直貼身佩戴,那麼待到孩子年滿弱冠,這個玉佩便成了血玉。
一但孩子有了危險,命在旦夕,這塊平時看起來跟正常的玉石沒有絲毫區別的血玉就會發生變化,它的中心會一點一點變紅。
就像是鮮血從裏麵浸透出來的一樣。
“莫非是七王爺有難?他不是才出去麼?怎麼會遇到困難?”承歡心下擔憂,便準備去看看。
豈料她走了半天,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在原地打轉,原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隨意走動的小院子,此時竟然是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芝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看著承歡:“承歡姐姐,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你要做什麼?”
“芝華,你快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走才能出去?”承歡連忙敲醒還在半夢半醒狀態之間的芝華。
芝華晃著腦袋,揉了揉眼睛,半晌才悶聲悶氣的道:“今晚你就別廢功夫了,咱們三個,誰也出不去。”
“什麼?”承歡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株沒有醒酒的仙草。
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他打成仙草的樣子。
“你瞧,天上的月亮,今夜是滿月,咱們幽篁族人滿月的時候是修煉功力最好的時候,所以這個結界從一開始就被設定成滿月無法突破。”芝華撓著頭,慢慢的解釋。
看了看抓耳撓腮的承歡,他有很好心的解釋了一句:“當然,這個結界是針對咱們幽篁族人的,外麵的人想要進來不容易,但是若是要出去,那這個結界對他就是形同虛設,這也是為什麼七王爺哥哥可以順順利利的離開的原因。”
承歡現在可顧不上什麼結界不結界的問題,她知道芝華不是一個普通的仙草,便將手裏的玉佩遞給他看:“你瞧瞧這玉佩。”
芝華似乎還沒有解救,仍舊有些醉醺醺的,乍一看承歡遞東西過來,想都沒有想就張嘴巴咬了一口。
“哎呦,我的牙。”芝華的牙齒被咯的咯吱一聲,這才從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中清醒過來,他摸著頭有些埋怨的瞪了一眼承歡:“壞姐姐,你那個硬邦邦的玉佩給我做什麼,我還以為是好吃的呢。”
“你就知道吃,就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能吃的仙草!”承歡雖然著急,但是被芝華給一打岔,瞧見他淚眼汪汪的樣子,倒是一時覺得芝華可愛的緊。
這也稍微衝淡了一些對於七王爺謝瑾玨的擔憂,畢竟那人自己本身也不沒有功夫的。
“好了,承歡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快說找我有什麼事情吧?”芝華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沒好氣的打了一下承歡。
他當然不敢真的打,隻是裝腔作勢罷了。
承歡想起來正事,連忙讓他看手裏的玉佩:“你瞧瞧這是七王爺留下來的玉佩,這玉佩中間忽然開始泛紅,我總擔心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芝華將這個害的自己牙齒差點都咯沒有的罪魁禍首,咬牙切齒:“不過就是個帶血的玉佩罷了,承歡姐姐你這麼緊張幹嘛?”
“說的輕巧。”承歡對於芝華那個賊兮兮的樣子不置可否。
“好吧,好吧,你說你想怎樣吧。”芝華承認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承歡這個表情。
“告訴我怎麼離開這兒?”承歡倒是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在她必須要想到法子出去。
“沒有辦法,除非你自己的功力可以突破這個結界,但是依我看,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回去打坐。”芝華煞有介事的解釋。
然後看承歡手心裏的玉佩,中間血色漸漸退去:“你看,手裏的玉佩不一樣恢複顏色了麼。你就是瞎操心,還說不想七王爺,明明就是想的不行。”
“要你多嘴!”承歡照例拍了拍芝華的光腦袋,然後背著手朝著小屋走去。
不就是要練功麼,行,她又不是沒有閉關過,就不信自己做不到,再說芝華不是說這個時刻最時候幽篁的人練功麼,這樣事半功倍的好機會,她要是錯過了,才會後悔萬分。
心裏有了決定,自然就不會在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