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善良?被人欺負到無力反抗,要那樣的善良有什麼用?”白微塵有些歇斯底裏,她不明白這個看起來毫無力量的小男孩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可以將自己禁錮,動彈不得。
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沒有人知道,她為了能夠活下來付出了多少。
女人的身體是她唯一可以使用的東西,所以她隻得物盡其用,不知道在多少人的身下輾轉承歡,才換的了那些龜公的相助,願意幫她假死,從青樓裏麵逃脫。
那用屈辱換來的的自由,不是因為要找李廣,而是要找到七王爺謝瑾玨。
不是謝瑾玨將自己的畫像帶回府中,她又怎麼會被人看上,也不會有那種非人的待遇,白微塵越想越生氣,自己逃命之後,她清楚的認識到自己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的容顏不但沒有給她帶來幸福和幸運,反而是她的噩夢。
她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為了在出逃之後不被人又抓住,白微塵痛下決心,用匕首刮花了半張臉,另外半張則是用來****男人。
眼下,她緊咬著嘴唇,連帶著看向芝華的眼神都透露出濃濃的怨恨。
“你怨天尤人這樣永遠也沒有辦法走出仇恨的圈子。”芝華走過來,抬頭仰視著白微塵。
他相信白微塵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姑奶奶會救她。
“我要殺七王爺。”白微塵知道自己眼下在這個小光頭的手上占不到便宜,便索性說出自己的真實心願。
“隨便你吧。”芝華說出這句話之後便不再理會白微塵,反正今天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七王爺謝瑾玨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白微塵還是留著給七王爺自己解決吧。
畢竟這是他千方百計想要救治的人,結果是好是壞,當然都要由他一個人承擔,犯不著自己跟著發愁。
芝華輕飄飄的走到一旁,然後雙手背在身後,優哉遊哉的離開,隻留下白微塵一個人神色莫測的他的背影發呆。
………………
七王爺回到行宮,可謂是上總管大人長噓一口氣,隻是見到渾身鮮血淋漓的七王爺的時候,他還是嚇得不輕。
急忙連夜招來的太醫診治。
就連一直哭鬧的安平公主也提著裙擺急慌慌的跑了過來。
李廣和陳勝兩人見到精神抖擻的安平公主都是有些詫異,之前不是說公主病入膏肓了麼?怎麼現在是中氣十足?
這裏麵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的?
“陳勝,你說,七王爺他怎麼了?”安平公主一副七王妃的樣子,趾高氣昂的看著陳勝。
陳勝隻得按耐住性子道:“公主您不是讓我們出去找七王爺麼?我們發現王爺的時候他就已經渾身是傷,昏迷不醒。”
“怎麼,你的意思是本公主的錯了?”安平公主畢竟還是個女子,裏麵都是男人,她當然不能站進去看著太醫給七王爺清理傷口,所以便將心裏的錯都埋怨到陳勝和李廣的身上。
好在太醫很快出來。
安平公主連忙轉身問道:“怎麼樣?”
“請公主放心,七王爺暫時並沒有性命之憂,隻是他似乎……”太醫說話欲言又止,神色有些艱難的看著安平公主。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跟本公主說?”安平公主臉色一變。
眾人都知道這個公主的脾氣,大家都低著頭,不敢吭氣。
唯有李廣站了出來:“公主,或許太醫要說的是一些男人的事情,您是公主,千金之體,況且您尚未婚配。”這話說的已經足夠明顯,如果安平公主聰明的話,定然能夠聽得出來話裏麵的拒絕之意。
安平公主是個傻瓜,可她身邊的宮女畢竟不是,好在那宮女看到安平公主還是有些迷茫,便連忙湊了上來,靠在公主的耳畔,悄悄低語。
說完話,安平公主的臉色才稍有緩和。
“既然如此,隻要七王爺沒有事情就好,你們這些人好生伺候著,本公主明日再來。”說罷,便一臉緋紅的離開。
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公主一走,陳勝和李廣立刻湊了過去將太醫圍在中間。
趁人不備之時,兩人將太醫挾持到了裏屋,陳勝手中不知何時出來了一柄匕首此時正抵著太醫的腰腹處:“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