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後記(1 / 1)

屈指算來,向前自1984年秋來京求學,至今已經20個年頭了,而我從江兩“隨軍”來京也已15個年頭了,我們兒子來京也8年了?我們一家跟著向前走,向前跟著文學走。

從60年代起,向前就是個癡迷的文學少年,雖然文學環境惡劣,但他始終初心不改,執著依舊,在文學的荒漠中做著文學的夢。終於在20歲那年的秋天,在《福建日報》上摘取了第一枚雖然青澀卻是屬於自己的小果實。此後十年中,他先後嚐試過詩歌、散文和小說創作,甚至還有兩個短篇小說和全國獎擦肩而過,實在說,他寫小說還有點悟性,隻是運氣不佳罷了。但他並不氣餒也不著急。80年代中期因天時地利人和,他從斜刺裏殺進了評淪小道,居然一發不可收,而且一口氣幹了15年,也算得上事業有成了,並在一定程度上圓了自己少年時代的文學夢。

向前的評論事業做得怎麼樣,我無意置喙,他的眾多師友看得比我準,說得比我好。我能判斷的一點的是,他對文學(包括作家和作品)始終熱情,真誠和嚴肅。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從他出道之初,就得到了不少文學前輩、老師、朋友的關愛、提攜和指點,後來又受到了眾多學生的擁戴、鼓舞與支持。這也是支撐他在批評道路上艱難前行的重要動力。同時,他也以自己辛勤的勞作回報了大家的厚愛,贏得了大家的友誼:近20年來,從各方師友們為他寫下的眾多文字中,至少可以看出他在文壇上人緣不錯,用今天的話說,就是“人氣”很旺。我之所以要把這些文字彙編成冊,也表明了我和向前對人家這份情誼的珍惜與感謝。

當然、我還有個私心。我和向前的相識相愛都緣於文學,婚後我們還合作過小說,但由於工作關係,很快地我們就在事業的道路上南轅北轍了。應該說,在他後來所從事的也是他最重要的文學批評事業中,我無暇也無力給予更多的支持了。看著他經年熬夜孤軍奮戰,我的內心深處也常常會泛起幾許憐憫和內疚,值得欣慰的是,他走過來了,走出來了,走到了今天。明年——2004年,正是他發表處女作30年,對他個人的文學生涯而言,也算是個小小的文學生日,同時,明年還是他的“知天命”之年。我從眾師友的文章中選取了50篇編成此書,作為一份特殊的禮物獻給他的兩個“生日”。

50篇文章大體按內容分為“評文”(上編)和“說人”(下編)兩部分,基本上按發表(寫作)時序排列。“農民軍人”或“農家軍歌”論由向前最早提出並重點闡釋,亦被人們視為他的主要理論貢獻之一,但提出之日起即歧見不斷,眾說紛紜,在此選了六篇爭鳴文章,為閱讀方便,集中放在了“下編”的最後。另,《新軍旅作家“三劍客”》一文曾是向前寫作用情最切,用力最勤,用時最長的代表作,發表後頗有反響。征得朋友同意,我選取了六位作家的九封來信作為全書的附錄,這樣,也許更有助於人們從多方麵認識朱向前的理論與批評。特此說明。

最後,本書得以以如此精美的形式呈現在大家麵前,我和向前一並感謝解放軍出版社李鳴生先生、鄭暉先生的鼎力相助和符曉笛先生的精心設計以及俞根泉、程曉春、黎腸諸先生的精彩攝影。

張聚寧

二00三年三月二十八日於京西黑白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