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偶爾在店裏客串小服務員的夏思榮翼長並沒有在店裏,在店裏工作的是其他二個小隱者,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樂坤副社長把店裏的工作安排了一下,自己便匆匆出了店門。
她的玉石店在一座大廈的底層,出了店門向旁邊拐,便進了這座大廈的一扇大門裏。
這座大廈是她們梅之社的總部,夏思榮翼長此時正在總部裏工作,樂坤副社長準備安排夏思榮翼長去沈陽,幫助謝兆紅副社長做辨別工作。
不久,夏思榮翼長便離開總部大廈,乘坐出租車去火車站了。
季翔鶩吃過飯,直接跑村子東邊的河裏洗澡。
夏天天熱,村子裏的男女老少到村東的這一段河汀裏洗澡。
這一段水流平穩卻不十分深,會水的不會水的都敢下水。
季翔鶩一個猛子紮進水裏,好半天才從水裏再浮出來,引的一群小孩子又是一陣羨慕。
有幾個小屁孩子也學著他的樣子紮進水裏,但是潛遊不遠就憋不住氣,隻得鑽出水麵。
在河裏泡夠了,季翔鶩再在河邊的石板上把髒衣服洗一洗,然後隻穿著條濕淋淋的小褲衩,提著洗幹淨的衣服回家。
季翔鶩正走在村中的路上,突然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停下來前後左右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是剛才明明感覺身邊有人。
季翔鶩自嘲地笑了笑,低聲道:“大白天的,居然陰風陣陣,有鬼啊。”
季翔鶩繼續往家裏走,路過好友賈雲龍家的時候,栓在院裏的大青狗突然站起來,呲著牙嘴裏“嗚嗚”地低鳴著,似乎有些不認識季翔鶩了。
“你個狗東西,才幾天就不認識我了?下次再有骨頭,我給小花吃,就不給你吃。”季翔鶩罵道。
回到家時,雖然天還沒有黑,但是季翔鶩卻睡覺了。
在山裏照看牛群渡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傍晚,吃過飯的村民們就三、五成群地坐在村中主道上,玩棋牌、閑聊天。
旁邊街道上是幾堆陰燃的火堆,那是村民們清掃街道時堆出的幾堆樹枝、草葉、家畜糞便之類的垃圾。
天剛黑也正是蚊蠅出來尋找晚餐的時間,它們飲食當然包括人類的血液。
這時候點燃垃圾堆,村裏街道的上空便白煙繚繞,熏跑了許多蚊蠅。
賈雲龍進屋時,季翔鶩正睡得香呢。
賈雲龍可不管季翔鶩睡沒睡,往屁股上拍了二掌就把季翔鶩從夢中拉回到現實了。
季翔鶩的脾氣非常溫和,雖然被攪了睡夢卻也隻是翻轉身體,變趴為躺。
揉了揉眼睛,看清了來人。
“你不是出門打工了嗎?”季翔鶩哼哼著說,半睡半醒的樣子。
“去了,可是到了地方發現幹不了那工作。又髒又累,工錢還少,於是就又回來了。”
季翔鶩問:“這一次你出去錢沒掙到,反而倒搭了不少錢吧?”
“也沒算倒搭,花的錢與掙的錢差不多平了。”賈雲龍摸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季翔鶩不吸煙所以也不用讓煙。
“那你下一步準備做什麼?跟我一起去放山吧。”季翔鶩問。
“目前還沒打算放山,這幾年山神爺不開麵,也不給咱出大山貨。正好我哥前天來電話了,說他在沈陽的那個工地裏正幹著,感覺挺好的。老板現在正想再招幾個人,他說我如果想去那裏幹活,他就跟老板說說,讓我也去他那個工地幹幾天。”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計劃這二天就走。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賈雲龍問。
“我不想去建築工地幹活,又髒又累,再說家裏放牧的活兒還沒完事呢。”
“要不然就這樣,你就權當陪我出去玩玩。到了工地能做幾天就做幾天的活,等到該你放牧的時候你再回來,估計到時候你也能掙出路費了。”賈雲龍誠懇地道。
季翔鶩想了想:“也行哈,那我就跟你一起出去看看,等到該放牧的時間了我再回來接班。”
“那就這麼定了,你得再和老爺子商量一下吧?”
“好的,一會老爺子回來,我這就問問老爺子。”季翔鶩說。
每天傍晚,姥爺都會和其他村民一道清掃村中的街道,弄出一堆垃圾充當蚊香,點燃後坐在街邊閑聊天。
今天也不例外,姥爺按時走出家門。
季翔鶩家院門前麵就是村中的一條街道,街道的另一邊是鄰居家的柴草垛。
姥爺走後,季翔鶩家大門前邊的柴草垛邊有人低聲說道:“想不到他居然住在這裏,好像已經是凡人了,看來與那次的傷有關係。不過,我原計劃想在這裏養好傷再走,現在看來必須馬上換個村子。”
聽聲音,正是一路跟著季翔鶩從森林裏出來,隱身後進入村子的那位六旬老者。
老者這一決定卻是歪打正著,幫他避過了隨後而來的許多能給他製造麻煩的人。
賈雲龍來的時候姥爺已經出去了,在屋裏與季翔鶩聊了幾句便一同出來,在離垃圾堆不遠的地方坐著,參與到村民的聊天Party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