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講季翔鶩和賈雲龍他們二個人的工作就是搬磚,不需要裝卸的時候就可以在一邊歇著,可是總有幾個工人額外地吩咐他們再去做些別的事情。
賈雲龍心裏非常不滿,開始幾次還聽那些人的支使,後來就不再聽了。
季翔鶩性格較綿,別人支使什麼事情就去做什麼事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賈雲龍把此事跟哥哥大賈說了。
哥哥大賈告訴他們,那幾個工人在這家公司做的時間較長,他們依仗跟著二老板做了幾年,就儼然以三老板自居。
哥哥大賈的辦法就是既不當麵頂撞他們幾個,也不聽他們幾個的。
支使你幹活,你要麼裝聽不到,要麼磨時間,要麼幹一半就停下來。
賈雲龍接受哥哥大賈的建議,下午就開始施行。
季翔鶩卻做不到同伴的樣子,對哥哥大賈的建議執行的不是十分到位。
晚上,七、八個老鄉聚在一起,說到這幾個自詡為三老板的工人,老鄉們個個都義憤填膺,相約等工程結束領了工錢就揍他們一頓。
季翔鶩在心裏盤算了一會,算計著他們要揍人的時候他應該早已經離開了。季翔鶩隻是個臨時工,來此工作的時間並不打算太長。
季翔鶩的忍讓並沒有讓那幾個“三老板”見好就收,他們反而有點變本加厲的意思。
賈雲龍說:“總是有些人喜歡登鼻子上臉,把別人的忍讓當成是軟弱可欺,放著人不做非要當畜牲。”
季翔鶩隻是一味地忍讓,賈雲龍卻報打不平了,先是與那幾個人言語衝突,然後差一點將武力打擊對方的計劃提前。
對罵了幾句之後,賈雲龍被別的老鄉勸說著暫時偃旗息鼓。
賈雲龍私下裏教導季翔鶩道:“對這樣的無恥小人你就不能慣他們,越給臉他們越上臉。咱們在工地做工,都是大老粗,大老粗解決矛盾就得用大老粗的方式方法,不服就揍他。”
季翔鶩笑一笑,道:“我就做十天的工,沒必要跟他們鬧。”
“你呀,真讓我操心。好吧,我算知道你為什麼喜歡在家鄉做工,你這樣的人出去如果沒有我保護,真是會被人家欺負死。所以說你這種性格以後還是盡量呆在家裏吧,想出來就跟我出來。唉,真讓我操心。”
賈雲龍雖然恨鐵不成鋼,好在他也不是才了解季翔鶩的性格,以前在家鄉也沒少替季翔鶩出頭平事,所以倒也不生季翔鶩的氣。
至此賈雲龍更是寸步不離地保護著季翔鶩,讓那幾個人想使喚季翔鶩也沒有機會。
被賈雲龍這樣一鬧之後,那幾個三老板也老實了一些。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他們再支使季翔鶩的時候,賈雲龍就直接反駁回去,這一下那幾個人反倒不再支使季翔鶩了。
在工地的工作做了十天,季翔鶩算一算也快到他接班的時間了,就去跟二老板請辭,結算工錢。
因為季翔鶩事先就已經向二老板交待過隻是臨時做十天,所以二老板也有心理準備。
同時二老板感覺這小夥子幹活比較勤快,與工友們相處也比較和睦,還有些舍不得讓季翔鶩走。
大家都以為那幾個工人暗地裏欺負別人的事情二老板不知道,其實他都知道。
二老板管理一大幫子人幹活,怎麼可能不在工人中安插幾個眼線以便及時了解工人們的動態呢。
季翔鶩告訴二老板,自己還要回家把家裏放牧的工作做完才行。
二老板讚歎,道:“有責任感,真正不錯的小夥子。別回去了,在我這裏繼續做吧,過些時間我安排你做工頭。”
季翔鶩愣一下,從小到大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準備用他管理別人。但季翔鶩隨即便想:我哪有管理別人的本事,這隻不過是二老板拿話曖人心而已。就算是真心誠意,季翔鶩也不相信自己有管理別人的能力。
“家鄉的工作是早就定好的,確實不能半途而廢。”季翔鶩微笑著解釋。
對善待自己的人,一定要和顏悅色地回報人家,這是季翔鶩的準則。
“那好吧,我隨時歡迎你回來。”二老板並不固執。
他手下的工人來自各地,這些各地的工人出於自身安全的需要,都以老鄉為紐帶結成一個個的小團夥。
各個團夥之間時常因為一些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原因發生矛盾,比如說覺得對方剛才看自己那一眼的眼神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