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並沒打算全學。學全了就會進入一個極端,那不是我想要的。不過,我每一天就算跟你學一點點,到現在也該小學畢業了。”鍾文亮翼長說。
鍾文亮翼長心想:你自己覺得很聰明,其實更多的時候是聰明過頭而冒傻氣。時常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然後做出判斷,這個‘極端’還是你自己留著摔跟頭用吧。
耿秋菊翼長沒聽明白鍾文亮翼長話裏的前半部分意思,不過雖然對前半句有些疑惑不解,好在後半句意思淺顯很好理解,感覺不是貶意。
“那好吧,你說這個季翔鶩到底是適合,還是不適合在我們社學習?”耿秋菊翼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把“適合,還是不適合”這幾字咬得很重。
“如果從他平時學習的情況看,雖然笨點,但也不是朽木。如果從今晚他的表現來看,雖然他隻是最後一招用我們社的法術取得勝利,但功勞卻是實實在在的。”鍾文亮翼長繼續冷靜沉穩、不左不右地道。
“我們以前對他反感,其實主要是因為覺得他是通過走關係來我們社的。後來知道我們社並沒打算吸收他,自然也就不是想走關係進入我們社。但是卻讓他參加比賽,我們也知道是想利用他棋藝好的優勢,為比賽掙分。最後通過比賽看他今晚的表現,我感覺這個人的意誌品質還是很優秀的。”耿秋菊翼長說。
“整個社會都在拚爹,整個社會都在不公平、不公正地競爭,我們反感也是正常的。但是現在人家立了功,我們卻要趕人家走,良心確實有些不安。”鍾文亮翼長吸了一口煙,順水推舟地說著,繼續等耿秋菊。
“要不,你去找社長說一說吧。”耿秋菊翼長突然擺出一個可愛的表情,略略歪著頭,聲音溫柔地對鍾文亮翼長說。
“我?我……”鍾文亮翼長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應該直接拒絕,還是仔細想一個好一些的借口婉拒。根據經驗知道,對方的送來的“可愛”絕不是免費的禮物,是要他付出代價的。
“你可是男生哦,不能總是讓我小女生衝鋒陷陣吧。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等你的消息。”耿秋菊翼長說完,雖然很優雅地轉身離開,但心裏卻恨不得瞬間就飛離此地,免得鍾文亮翼長回過味來,想好了借口再推三阻四。
“我……我去怎麼說啊?明明都知道他是竹之社要收的人了,我們留不下的。”可是她已經走出去了,鍾文亮翼長苦惱地又想吸一口煙,發現已經是煙屁了。
雖然早就給自己的吸煙數量做了規定,但現在實在有些鬱悶,想了想沒頭緒,又抽出一支煙,用煙屁的餘炭火將新煙點上,煙屁撚滅在煙灰盒裏。
耿秋菊翼長礙於臉麵,不好意思再去找穆鳳珍社長談吸收季翔鶩的事。因為此前她的反對聲音最響,現在怎麼好意思出爾反爾,再厚的臉皮也抗不住自己這樣撕啊。
耿秋菊翼長離開後,鍾文亮翼長想了半天,突然覺得這可能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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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亮翼長思忖道:
無論是黃利傑副社長,還是穆鳳珍社長等人,似乎都對季翔鶩有些私心。
而這次比賽季翔鶩又算得上表現優秀,如果以前社長們想留下季翔鶩還擔心眾人不服的話,那麼現在卻是絕好的時機。
說不定穆鳳珍社長等人就等著能有人出麵替季翔鶩美言,而自己現在就去做替季翔鶩說好話,或許正中社長等人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