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老頭兒見武煬賴皮討好,嘴角一扯,笑問道:“想知道?”
武煬眨巴眨巴眼睛,慎重地點了點頭,道:“想!很想!”
巫老頭戲謔一笑,不置可否。
武煬習慣性地掏了掏耳朵,沉吟片刻便腆著臉,湊近巫老頭耳邊猜測道:“嘿嘿,我猜是五行洗髓丹出現了?不不不,這不算大造化……哇!是能夠讓我突破道靈境的五行靈物出現了對不對?”
巫老頭兒露出一副急死你的幸災樂禍笑容,鼻孔裏直哼哼地裝深沉,卻不吐絲毫口風。斜陽穿透濃霧的餘輝,仿佛給他臉上塗抹了一層油似的,晶亮晶亮。他似乎很願意欣賞武煬那抓耳撓腮的著急樣兒。
“嘖嘖嘖!是甚樣的造化呢?這樣神秘……”武煬嘟囔著遮蓋了臉上的尷尬後退一步,站直身軀。攪起霧絲退讓不已,忽而又纏繞上身。
忽然,他臉上立時佯裝出很受傷的神情悻悻道:“不過,我不稀罕!”
“是嘛?”巫老頭兒收起笑意,一口幹掉杯中酒,將手中酒杯往矮幾上一拋。
酒杯在空中翻了幾個筋鬥,妥妥的、穩穩的飄落在矮幾上,沒發出絲毫聲響,也沒絲毫搖晃。
巫老頭兒砸吧砸吧著美酒享受良久才咽下。隨即,他露出鄙視的神情嘲諷道:“還道靈境呢,就你這五行均衡資質?就你這血氣境修為?就是將五行靈物給你,你能煉化入體嗎?”
受到打擊的武煬似乎司空見慣,一點兒也不在意,“嘿嘿嘿”地傻笑著不出聲兒。
巫老頭睨了武煬一眼,遲疑著把左手伸進他右手的衣袖裏,極為不舍地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武煬:“諾,這是你去北城的酬勞。”
武煬趁機張口一吸,手中的酒壺配合一抖,壺嘴裏“倏”地噴出一股美酒閃電飛進他嘴裏,迅捷將酒壺往矮幾上一丟,左手閃電抓過儲物袋,才“咕咚”一聲咽下美酒。
“我的美酒!我的酒壺!”巫老頭兒一聲驚呼,右手迅捷一翻,一道綠光托住了砸向矮幾的酒壺,小心翼翼地讓酒壺輕柔地擱在矮幾上。
“呃!”武煬打了個酒嗝,意念探進儲物袋,立時驚叫起來:“啊!這麼少?倒是這儲物袋空間蠻大的!”
巫老頭兒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武煬,往逍遙椅上一躺,閉上眼睛悠然道:“這可是一百個金幣還嫌少?本來準備給你一千金幣的,可你剛才又偷喝了一老夫的美酒,所以,我提前扣除了九百枚金幣。”
“啥?我偷喝了嗎?最後喝一口也是我給你斟酒服務的酬勞,你憑什麼知道我會喝你的酒?你是能掐會算的活神仙嗎?再說了,即使偷喝一口也不值九百枚金幣吧!這明顯是訛詐!”武煬紅著脖子大聲爭辯。
他很憋屈。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巫老頭兒,嘴唇直打哆嗦。
他不明白自己這一趟九死一生才完成的刺殺業務,到頭來所獲得的酬勞還是如此可憐,跟打發叫花子是一樣兒一樣兒的。
他張了張嘴想破口大罵,然而,隻能生生咽下,隻得暗自詛咒:“你先人板板的死老頭子,你這個扒皮惡魔為何還活著。我雖然是個孤兒,從小就沒了父母……也不至於把我當牲口一樣使喚吧?不,比牲口還不如!你還算人麼?你就不怕我今後報複?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