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門的時候蕭直看著坐在旁邊興奮的太子殿下表示頭很痛,尼瑪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隻是說了幾句話就要帶著這麼大一個包袱?果然心軟嘴賤真是要害死人啊!
太子......不,現在是玄公子,暫時是他的弟弟,此刻激動地掀開簾子想把頭伸出去看看,蕭直有種一腳把這個小屁孩踹出去的衝動,可隻要一想到車外隱藏著不知道多少的大內高手,也許連趕車的車夫都是世外高人也說不定,估計他腳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所以他十分輕柔的將小孩拉離了車窗,“不要把頭伸出去,會很危險的。”
“恩,哥哥,小弟知道了!”說罷,還裝模作樣的行了一個拱手禮,蕭直暗自翻翻白眼,哥哥你妹啊!勞資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一想到半個時辰以前,蕭直就悲從中來。
等他匆匆跟隨宮侍來到皇太夫的宮邸,竟然看見小太子正趴在皇太夫懷裏委屈的撒著嬌,當下心中便咯噔一聲:“這不會是告了他的狀吧?”不過他也沒犯什麼事吧?
等到恭恭敬敬的請了安,才聽清太子說的居然是出宮的事。蕭直默默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讚歎道,夠執著的,到現在還不放棄。
皇太夫麵色有些暗沉:“是你和太子說今天有燈會吧?”
勞資說的是燈會又沒有說是今天!可是看見小太子略帶祈求的雙眼蕭直還是沒有反駁:“小臣在和太子殿下講解百姓風俗生活的時候提了此事,沒想到太子殿下上了心。”
皇太夫表情緩和了些,“蕭安還和太子殿下講述這些?”
於是,十分鍾以後,太子換了便裝,跟他上了車。
尼瑪什麼叫太子就托付給他了?兩個未成年人誰托付給誰都不放心好不好!
一路上小太子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麵狂霸拽的小樣,看見什麼都能大聲驚呼出來,一驚一乍的,作為又付錢又接受異樣眼光的家長蕭直奶爸表示尼瑪壓力真的好大!
大街上每個攤前都是燈籠,紅紅綠綠的,很有上輩子過年的氣氛,有老有少,甚至還有相戀的情人在互相曖昧相望,觸目望去,一派和睦歡樂的景象。
可是蕭直能告訴你尼瑪他臉都綠了嗎?前麵牽手的兩位仁兄,能低調一些嗎?左手邊用扇子掩麵嬌笑的兄弟,你對得起你目測一米八的虎軀嗎?
隻有在這種人群聚集的地方,蕭直才會相信自己真的到了一個隻有男人的地方,雖然之前都安慰自己其實妹子都藏起來了......
憂傷的蕭直果斷的把太子拖到了一處看著人相對較少的湖邊:“太......弟弟不是想放蓮心燈嗎?這個湖裏就可以放了。”說罷,也許是上遊有人在放蓮心燈,一排的燈都順著水流流了下來,燭光閃閃爍爍,襯著水光顯得更加安和。
小太子激動的不行了,買了蓮心燈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湖裏,跪趴在地上看著燈慢慢遠去,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滿足和快樂。
蕭直突然覺著這樣的小太子才是一個孩子,一個沒有煩惱和憂愁的孩子。
等到蓮心燈慢慢遠離視線,蕭直後知後覺的想起:“還沒有許願吧?”
小太子站了起來,表情恢複了在宮中的淡然,“不需要許願,我的願望,從來就不是一個蓮心燈能夠滿足的。”
蕭直還沒從太子這前後巨大的轉變中回過神來,太子已轉過身來看著他:“我的願望便是我玄氏王朝永得盛世安康,富足安平。沒有戰爭,沒有天災,百姓安居樂業,永遠甘做那載舟的水。”語氣說不出的驕傲自信,遠處燈光打在小太子的臉上,竟是說不出的光彩。
蕭直絕不承認自己居然在此刻被一個小屁孩的豪言壯語打動了。
所以蕭直隻是淡淡笑道:“小臣相信太子,一定會做到的。”
最後將小太子送到宮門外的時候,小太子還沒有消除興奮:“下次蕭直再帶我出來吧!”
蕭直無奈的點點頭,尼瑪再帶你出來估計就該你父皇派人請我過去了。
等到太子的身影消失在宮門裏,坐上車的蕭直看著趕車的蕭德發呆,貌似......是不是......忘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等到了蕭府,蕭直終於想起來,尼瑪今天沒有去找小孩!!!
特麼要不是被破太子一打岔他能忘了這件事嗎?擦,小孩生氣了腫麼辦?
心事重重的蕭直第二天進宮的時候都覺著內心沉重,想著今天出了宮該怎麼跟小孩解釋?沒去找他也就算了,關鍵是還忘了讓人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