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蕭直第一次主動從床上爬了起來,蕭德很驚訝:“少爺,這還有一個時辰才到起床的時間。”
蕭直微微一笑:“蕭德,我知道你會武功,從現在開始,每天早上我都會早起一個時辰,這段時間你就來教我。”
蕭德的下巴緊了緊,毫不遲疑的跪了下來:“少爺,這於禮不合,若少爺想要習武,可讓老爺為少爺尋找專門的習武師。”
每一個沉迷金庸武俠的少年都有一個武俠夢,上輩子還在讀大學即使被網遊給腐蝕的蕭直騷年也不例外。
隻是在這裏沒有掉落懸崖的神功秘籍,也沒有深山老林裏的隱士高人,更沒有什麼根骨奇佳百年難得一遇的狗屎運氣,有的隻是每天早上一個時辰的馬步,和枯燥的練習。
所以他很快就放棄了成為一個絕世高手的想法,尼瑪這絕壁隻能想想......
可是現在,蕭直隻是微笑但堅定的看著跪在地下的蕭德:“這不是詢問,這是命令。”
如果自己隻是一味的活在原來的世界,那麼到了最後,他也會在這個世界什麼也得不到,也什麼都留不下。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枯燥而乏味的,每天陪太子殿下讀書,每隔幾天太子便要練習騎射,自己也會跟著一起學習,雖然總是被小太子嘟著嘴嘲笑被馬顛著就不敢放手的膽小,但是他還是一步步的克服自己的恐懼,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站在馬背上,把小太子給鄙視回去......哼哼......
難得的便是在這枯燥乏味的日子裏,迎來了太子殿下五歲的生日。
五歲啊!特麼居然是五歲啊!你一個小屁孩五歲的生日居然要過的這麼隆重華麗,百官盛宴啊!受寵也不是這麼顯擺的吧!
想想他五歲的時候,渣父就當不存在這一天一樣,後來他才知道,除了三歲時確定你丫是活著的有繼承權以外,隻有到了十二歲正式及禮時才會讓人知道“哦,原來十二年前的今天你丫從你爹肚子裏爬出來了......”
那真是比貞子半夜從電視裏爬出來還要搞笑的事。
可是悲傷的蕭直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因為小太子很羞澀但是很鄭重的對他說:“蕭直,那天你跟在我身後吧。”
特麼嫌自己給他找的事不夠多還想把他捆綁銷售麼?算盤打得不錯,百官麵前往你身後一站特麼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了......
雖然現在也沒有誰不知道。憂鬱的蕭直在現實麵前果斷的低頭了。
百官盛宴,不是簡單的四個字,而是真正的宮廷盛宴。夜晚被無數的燭光照亮,夜明珠當免費燈泡一樣高掛在宮殿門,宮侍成排的立在路邊,夜花盛開的香氣混合和著殿前宴席的酒香與佳肴的甜美,說不出的奢靡醉人。
蕭直默默的坐在小太子的身側,喝著冰涼涼的水,貌似是酒,可是除了酒香,嘴裏一點味道都沒有。
小太子見他喝的這麼豪爽,也嚐試著喝了一大口“咳......咳......”小太子被嗆的很憂傷。蕭直非常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
突然喧鬧的大殿靜了下來,一聲尖細的嗓音響了起來:“皇上,皇太夫駕到。”
所有的人跪伏在地,高呼萬安,蕭直托小太子的福,離皇上還是比較近,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可以得觀聖顏。
長得......原來......還是一雙眼睛一張嘴,特麼鼻子也不見比別人多啊?看著也不是很年輕,掃了一眼速度低頭的蕭直默默的找著貧下中農和國家領導人光速差距的平衡感。
接下來便是皇帝用威嚴不失平和的聲調訴說他對於太子聰慧懂事的喜悅,以及當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感慨,於是,一陣什麼“吾皇英明”“謝主麟恩”......此起彼伏。皇太夫在一旁笑得很慈藹,倒是沒有說話。
小太子恭敬的謝了恩以後,便是異常通俗的才藝表演了,蕭直不動聲色的打了個嗬欠,尼瑪就為了今晚在這坐的幾個時辰,他已經有兩天沒有睡過好覺了。
小太子正襟危坐,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好孩子,看著歌舞表演小臉都繃的緊緊的,感覺不是他在看戲,而是別人在看他。
無聊的蕭直也不敢東張西望,尼瑪皇帝就坐在上方,倍感壓力山大的蕭直隻能默默的斜著眼角去看隔得不遠的人,額......小孩?蕭直連忙給了一個微笑,可小孩隻是看著他,沒有回應。
倒是斜對麵的滕序悄悄給他比劃了一個手勢,他挫敗了收回了眼神,放到了正在表演的劍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