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皇上降旨命包拯前往陳州督賑,後被包拯查明安樂侯龐昱在當地克扣賑糧私吞賑銀,假借賑災之名廣征民工營造私宅,強擄民女逞其私欲,包拯見數十萬災民非但未獲朝廷恤災之利,反遭欺壓荼毒之害,一怒之下便先斬後奏當即鍘了龐昱。
就在同時,白玉堂聽聞展昭受封“禦貓”,便覺“五鼠”稱號減色,夜闖禁宮盜佩留書,於是包拯便派展昭前往陷空島尋佩。
許是上天注定了這趟路的不簡單,就在包拯一行人行經草州橋之時,竟無意間得知了一樁驚天冤案——狸貓換太子;為保老夫人安全,包拯對外宣傳老夫人乃自己失散多年的遠親,並帶回了開封府。
龐昱乃當今龐太師之子,龐娘娘之弟,皇上擔心包拯私自鍘了龐昱,龐太師與龐娘娘會因此尋包拯的麻煩,於是便下令讓龐娘娘陪同龐太師前往陳州為龐昱料理後事,幫包拯暫時逼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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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禦書房內...
禦書房是皇上平日料理國事之處,所有大臣的奏折均放置此處供皇上批閱奏章,房正中矗立著一張棕黑色的沉香木案桌,沉香木珍貴且多朽木細幹,用之雕刻,少有大材,所以這張沉香木案桌的珍稀程度可想而知,可如此珍稀的案桌上卻沒放其它奢侈的擺設,隻擺著文房四寶、幾疊奏章、黑釉香爐與一盞清茶,看上去簡單卻讓人覺得清新舒適。
此時案桌後正坐著一人,此人麵如冠玉,目似朗星,唇若抹朱,頭頂雙龍戲珠冠,身著紅雲龍金絲絳紗袍,腳踏祥雲天子靴,正一臉似笑非笑地望著前方,渾身彌漫著一股不怒而威的霸氣。
你道此人是誰?沒錯,此人便乃當朝天子仁宗皇帝—趙禎是也!
而包拯此刻就立於禦書房中央,趙禎的麵前,向趙禎報告著外出以來所發生的事況,當然關於老夫人之事他都一一省略了。
趙禎聽畢斂眉沉聲問道:“包拯可知那盜走朕玉佩的是何人?”簡單的一句話,卻微微透出了皇者傲氣。
包拯對此並未隱瞞,拱手相道:“據展護衛所訴,此人來自江湖,人稱錦毛鼠白玉堂。”
趙禎聞言臉色越發陰沉,抬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那白玉堂簡直太放肆了,竟敢夜闖朕的寢宮盜走朕的玉佩,想來他是連朕都不放在眼裏了!”
“皇上請息怒,那白玉堂來自江湖,少年氣盛,隻因皇上賜封展護衛禦貓稱號而心生不服,這才作出了入宮盜寶此等衝動之事,意在逼展護衛出手,而並無挑釁皇上之心,臣懇請皇上能夠從輕發落!”包拯連忙俯身冒險進諫,似乎想為白玉堂求情。
“哼,朕怎麼覺得那白玉堂入宮盜佩,倒有幾分是在責怪朕封了展昭禦貓的稱號。”趙禎微眯著眼,臉色雖有緩和,卻並無看向包拯,而是用修長的手指在案桌上輕輕地敲著。
“皇上...”包拯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趙禎開口打斷了。
“好了,包卿不必多說,一旦擒獲白玉堂,將他押進宮來便是,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一切就待朕見過那白玉堂後,再行討論如何發落罷!”趙禎斂下鳳目,敲案桌的手指力度微微加大了,似乎對此有些不耐煩。
聽到皇上下旨要將白玉堂押入宮內親自審問時,包拯並不吃驚,一來皇上被人如此戲弄,一身傲骨的他又怎會就此罷休,定是對已對那白玉堂心生不滿,二來想必皇上對白玉堂也有些好奇,這也難怪,縱觀天下,敢夜闖禁宮偷了皇帝東西還留書挑戰的人,想來也隻得白玉堂一人了。
包拯心知白玉堂本來就理虧,也不好再繼續出麵求情,隻好低頭應道:“臣,遵旨。”
就在包拯低頭的那瞬間,趙禎猛地睜開雙眼,眼眸裏飛快地掠過了一道亮光,就像獵人看見了獵物般,眼裏充滿了狩獵的趣味,可那種眼神在包拯抬起頭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談完了公事,趙禎開始與包拯聊起了一些無關重要的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