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來點戰前熱身?”方林突然說。
蕭秋一挑眉:“就你?”
“哼,別嚇哭了!”方林。
“說反了吧?”蕭秋。
兩人對視,嘿嘿冷笑幾秒鍾,一扭頭朝完全相反的方向武器陳列架猛地撲去,一人抓住一把X-III光子槍,就地向前一個翻滾,看也不看朝對方的方向接連三槍!
六道激光交錯著在王子霧和下士前方射過,各自分為前中後三個角度,向後的那一道剛剛好打在對麵的武器架下的合金地板上,隻在上麵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
這是真槍啊,打在身上絕對一個洞出來!下士寒毛都炸起來了:“他、他們——”
王子霧安慰對方:“放心,真出了事我會叫醫療隊的。”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好嗎!有誰會在和戰友的對抗中用真槍啊!下士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半天才把神定下來:“那我們——?”
“直接開懸浮車上山頂,找個好位置觀察一會。”王子霧的口吻輕鬆得就跟在說我們去看場電影一樣,“他們的目的是山頂的機甲,會全力纏鬥著到達第一個頂峰。”
說話間,王子霧已經帶著下士來到了懸浮車前,在上車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呈兩條平行線一邊開槍一邊往山上跑的蕭秋和方林,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招呼下士說:“我們抓緊點開到安全區,他們兩個最多二十分鍾也就到山頂要上機甲了。”
風呼呼地在耳邊刮過,光子槍射出光束上特有的灼熱氣息始終環繞在身邊。
褐色的坡麵在腳下快速地倒退,掩映在密密麻麻樹木中的灰色石壁跟著一聲不吭地下潛。
彈跳、翻滾、開槍、攀爬、匍匐前行、開槍、尋找掩體、開槍、再次奔跑。
兩個全速往山上前進的人一眼都沒有朝兩三米外的敵人看過去,手中光子槍射出的光子射線卻穩穩留在對方周身一米之內。
方林的一道射線擦過蕭秋的手臂,一股細微的燒焦味傳了出來。
蕭秋的一道射線擊中了方林腳麵前的土層,方林及時雙臂交叉保護麵孔,側向翻滾遠離小股氣浪與飛濺碎石,但還是被石頭在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
上山的路已經走完一半。
方林根本沒有去管脖子上滴血的傷口,人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一個煙霧彈就砸到蕭秋前方兩米的位置。
蕭秋在煙霧炸出來的那一刻手臂一抬,纏在手臂上的鋼爪插入前方大樹樹心,他再做了個手腕下壓的手勢,纏繞在手臂上的鋼繩立刻快速向前收縮,瞬間就將他整個人拉出煙霧區,超過方林三五個身位。
正卯足了力氣向前跑的方林當即就“操”了一聲,想也不想抬手對準扣扳機!
光子槍的射線準準擊中蕭秋剛剛站穩的樹枝。這回罵“操”的換了一個人,猛地墜落之中,蕭秋不慌不忙地再做一個手腕上抬的手勢,插|入樹幹鋼爪立刻自樹幹上脫落回到蕭秋手臂上,蕭秋則順勢用腳在樹幹上用力一蹬,雙臂向前舒展,直到落地時團身滾了好幾滾,還抽空從自己的胳膊彎裏往方林的位置放了個冷槍,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奔跑。
而這個時候,樹木與灌叢逐漸稀疏,金屬獨特的光澤在各種障礙物組成的忽大忽小的縫隙中越來越清晰可辨。
又一個心髒狂跳血液沸騰的瞬間,兩個人同時撲到屬於自己的腳麵。
他們沿著機甲的外殼飛速向上攀爬著,機艙門還在緩緩打開的時候,光子槍的射線已經兩架機甲之間交織成網了;等不同的手扣緊相似的機艙壁的時候,兩個人同時舉起舉起手中的光子槍,對著幾米外的人的腦袋,同時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