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進裏間休息。”
“風伯父風伯母,笑笑受了太大的刺激,不能再為這事揪心了,你們做好找個地方讓她好好放鬆一下。”
“我們知道了……”
就這樣風笑笑被送往風大娘的娘家休養。
數日後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眼前的青年,失去了素來的英姿勃發,赤紅了雙眼,質問著,聲嘶力竭。
可是風笑笑卻是一言不發任由葉揚拽著肩頭粗魯地搖晃。
不顧一切地將風笑笑擁入懷中。
“笑笑……嗚嗚……笑笑……告訴我啊……告訴我……”
“不要哭!”淒然一聲,終於阻止了葉揚的瘋狂。
她受不了了,在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會成“瘋笑笑”了。
葉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風笑笑。不明白眼前人變得如此陌生。
風笑笑剛想安慰葉揚大腦中卻傳來一陣刺痛,接著便昏了過去。
“真是個薄情的人啊!”今村興雄嘲弄地道,“青梅竹馬的婚約者竟然不能讓她片刻的沉迷。這麼自我中心,喜歡上她的人也是‘三生有幸’。”
揮散鏡像,香川浩隻能無言默坐。
房中另一人卻是一臉的麵無表情,此人肩上停著一隻肥肥的八哥。
“你覺得這麼做真的值得嗎?”今村興雄轉向某人道。
“今村先生放心,在下定當履約!”
“嚴兄誤會了。既然如此,此後的陣勢卻還是機關重重,嚴兄可要小心了。”
香川浩開啟陣門,某人頭也不回地飛入。
鏡像又慢慢浮現。
“蕭牧閑也是個癡情種了!”今村興雄自言道,“多情總被無情惱……”
世間的奇門八卦雖變幻萬象,但萬變不離其宗。本來蕭牧閑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前提是他能夠保持以往的冷靜,不被表現迷惑的話。
“蕭兒!”
“幻像!”蕭牧閑忙閉目靜神。沒想到香川浩的道行如此高深。居然會讀心置幻。
略微深沉的嗓音,那是,嘉慶朝威遠將軍蕭牧閑的父親,陸戰的聲音。可是蕭牧閑更希望他能像母親一樣微笑著叫自己“小閑”。
可是這個願望恐怕永遠也實現不了了。
嘉靖二十二年,太子朱載垕參宦官當道混淆聖聽,矛頭直指關係錯雜的東廠。
大禮義之辯後,朱厚熜剛愎自用獨斷的性格更甚從前。宦官們私下做的那點子破事他怎會不知道。隻要沒有冒犯他的皇權把他伺候舒服了,那些“芝麻大綠豆小”的事情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不過問了。然而,現在太子這番言語雖然慷慨異常卻無疑是讓朱厚熜感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威脅。
世宗大怒,斥責朱載垕聽信讒言。又有人參太子與陸戰私下結黨,陸戰被命戍守邊關無旨意永不得回朝,太子卻意外地沒有被廢,令其麵壁思過,太子太傅、太師由道人。東宮走水,原因不明。
在防範東廠報複的高壓期間,蕭牧閑成了太子殿下的替身。也就是人肉盾牌。
當火事發生的時候,蕭牧閑對著烈焰想到,遠在邊疆的父親該是會安慰地舒口氣了吧,幸虧他的先見之明,困於火場的,不是他一心保護的太子殿下,而是一個叫蕭牧閑的少年……
“蕭兒!”
怎麼還會是那人的聲音。他在邊疆不是嗎?他守著那片土,守著他的君,守著他的主,他是百姓眼中的戰神。他守護一切,一切中卻不包括他的妻兒!
艱難地睜開眼……
“母親……”煙霧中他恍惚看到了早逝的母親,那個總是默默付出的婦人,那個即便勞心勞神卻依然不忘關愛他的婦人,那個終因操持過度而逝去的婦人。
“咳、咳……母親!”世界越來越模糊,昏迷的那一刻腦海中隻有一個聲音在回蕩
“蕭兒!”
等清醒的時候蕭牧閑被外公安置在京郊的一處別苑內。而得到蕭戰處斬的消息是在一個月之後了。
那一天他躲過外公的禁製,易容到法場。
然而還是被蕭峰給攔截了。
他掙紮著卻無法擺脫。
他的父親啊,他等待多年的父親。可是為什麼剛給了他希望又殘忍地離去?
不、不可以!
離開法場的那一刻,隻聽到監斬官尖銳的吆喝
“時辰到!斬!”
…………
閉目塞聽可還是心痛到氣血不和。